鮑爾上將搖了搖頭:「總統閣下,時間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多了。我可以保證,明年這個時候,同盟國就會殺上門來。到時候,不但有中國部隊,德國部隊,奧匈帝國部隊,保加利亞部隊,還將有泰國部隊和斯里蘭卡部隊,甚至於可能還有其它國家的部隊,就連原協約國那些國家的部隊,也會在同盟國的強迫下登陸美洲。特別是法國人,對我們很有意見,他們在投降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我們根本就無從知道。如果我們不在一年之內組建一支上千萬的部隊,那麼,等待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只有亡國一條路了。還請總統閣下抓緊時間,盡快說服國會,只有這樣,我們美國才能打退同盟國的進攻,並在美洲獨霸一方,成為世界的一個一流強國。」
布林頓仍然面有難色:「我也知道,總長閣下。可是,我們執政黨在國會中的席位只佔了五成多一點,如此重要的決議,必須有七成以上的國會議員同意才會通過,我上那兒再去找那兩成的議員啊?」
鮑爾上將想了想說道:「我有幾個在國會較有影響力的朋友,而且都是反對黨成員,我找他們商量一下,他們應該會我的。還有,我手下的將軍們,與國會議員也有著不淺的關係,如果由他們出面說服的話,效果應該會不錯。當然,最主要的還在於總統你,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國家的長遠利益,我想,你們執政黨也應該讓出一點東西給反對黨吧。這些都是政治層面的問題。我想,總統應該比我更加駕輕就熟。」
「好的,」布林頓點了點頭:「我去努力一下,我得清清楚楚地告訴那些傢伙,如果不同意我們提議地話,我們美國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到時候他們所謂的政黨利益也無法保證,天知道我們打輸了以後。同盟國會怎麼對付我們?不過,我還有一點擔心,一旦國會通過的話。黑人士兵與白人士兵不和,我們該怎麼辦?」
「這好辦,我們可以學一下中國僱傭軍制度,組建一些黑人兵團和印第安人兵團。這些黑人和印第安人只需進行短時間的訓練就行了,反正就是個炮灰,也沒有必要要求他們有著太強的戰鬥力。」
布林頓站了起來,叫來了秘書安排一下行程。這才對鮑爾上將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國會的幾個重量級人物。爭取他們的。徵召黑人和印第安人入伍,提高士兵地工資,這都是大事,我得考慮一下如何說動他們。還有一點,我得向國會的那些大佬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花了那麼多錢搞出來的航母編隊,竟然如此地不堪一擊。鮑爾上將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笑容:「這是你的專長,總統閣下。我想。總統一定會把責任都推到中國人身上,或者歸結為軍費不足,士兵們訓練不夠、武器裝備差等原因吧。」
布林頓的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哦,錯了,上將閣下。你是個軍人。對政治還是不熟悉。我如果這樣說的話,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地召兵計劃將大受影響,要是士兵們知道中國人如此厲害,你想,他們敢為了錢而把小命扔在戰場上嗎?我會告訴國會,告訴媒體,我們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中國人進行了無恥地偷襲,我們的戰士措手不及,才會招至如此大的損失。當然,這還需要你們軍方的配合,你們得把中國人的損失誇大幾倍,就告訴媒體們,我們打下了約五百架中國飛機,飛機的損失是一比一,而且這還是我們在被偷襲的情況下取得的。我想,那些年青人知道了這種比例之後,一定會積極參軍的。」
鮑爾上將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你們政客就是厲害。我想,如果事發地話,你們也可以把責任推到我們軍方身上,只要說軍方所報不實就行了。不過,為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利益,這點兒責任,我們還是擔得起的。」
點了點頭,布林頓對鮑爾上將的回答很是滿意。他站了起來,一邊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準備出去找反對黨地大佬們談判,一邊問鮑爾上將:「總長閣下,現在中國人已經逼近了南美洲,你們準備怎麼應付?」
撓了撓腦門,鮑爾上將說道:「對此,我們無能為力,中美洲一帶沒有我們地固定機場,就算有,也逃不過中國人的轟炸。現在中美洲一帶,稍微大點兒地橋樑都已經被中國人炸掉,後勤保障工作出現了大問題。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先前通過陸路運輸的物質太多了,完全可以讓智利前線的三十多萬部隊再支撐個二三十天。接下來,我們計劃通過海路向西線運送物質。運輸船隻將在西班牙港和加拉加斯港卸貨,再通過陸路,繞道安第斯山脈餘脈進入智利。不過,路途遠了一些,而且道路也的確難走一些。另外還有一條路,就是在加伊納斯角一帶卸下作戰物質後再通過陸路運到智利,道路一樣難行,而且加伊納斯角那裡沒有一個設施良好的港口,不過,可以節約大半路程。只是,從加伊納斯角登陸有一個壞處,那裡離巴拿馬城約一千公里,正好在中國艦載機的攻擊範圍之內,可能會因為中國人的攻擊而遭受損失。至於要採用那條路線,五角大樓正在組織參謀制定方案,估計兩三天之內可以得出結論。」
點了點頭,布林頓說道:「行,那你忙去吧。不過,也請總長閣下催促參謀們加快速度,要不然,再過二三十天,我們呆在西線的三十多萬部隊就要造反了。想要讓我們的大兵在雨林裡度過幾個月時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勢必引起士兵們的強烈抗議,到時候就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