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幾個秘書已在在門外等很久了,手裡都捏著一疊電報。一看總統來了,那些秘書們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走上去剛剛要說話,布林頓就揮了揮手:「等一下,先給我弄點兒吃的東西來,等我吃飽之後再說。」
享受完了自己的晚餐後,布林頓這才叫來了幾個秘書,先拿來了英國首相布朗的電報。這個時候去看戴高爾的電報,肯定是滿篇的謾罵,沒有什麼看頭:「布林頓總統閣下,我代表大英帝國,向在杜伊斯堡陣亡的美國士兵們道歉。這是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已經發生了,對此,我感到很遺憾。一個師的美國精銳部隊,這不僅是美國的損失,而且也是協約國的損失。我得承認,我們,還有法國和意大利的部隊沒有及時提供援助,是造成這個損失的主要原因。不過,請總統閣下考慮一下我們部隊當時的處境。當時,在我們的正面,還有兩個軍的德國部隊,最近的德國部隊離我們英國部隊只有十公里左右,一旦我們回援,業已佔領的那些戰略要地就有可能落入德國人的手中,我們在西線的情況將急轉直下。總統閣下,我們幾個國家有著共同的利益,共同的敵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一點,總統閣下應該比我還更清楚。還請總統閣下不要舉行全民公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布林頓冷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當時英法意等幾個國家的正面有兩個軍的德國部隊。不過,布朗沒有說實話。當時英法意有三個軍,而且呆在有著堅固工事的城市裡面,他們只要留一兩個師守城就行了,完全可以對杜伊斯堡提供援助的。也正是因為前面有著三個軍的協約國部隊,處於相對後方的美國駐杜伊斯堡部隊才沒有把心全放在防守上,被德國人打了個措手不及。英國首相的說法。完全就是一個托詞,他想推卸責任,同時想把美國部隊留在自己的戰車上。不過。既然美國已經制定好了撤回美洲地戰略,英國人的做法,就有點兒可笑了。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當時英國正面就算有著一百萬的德國部隊,他們美國人也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地。
再打開一封電報,仍然是布朗首相發來的,時間上只差了半個小時左右:「電報是否收到?請回話。總統閣下。我剛才正在研究閣下在國家電台所說的話。我不得不說,總統閣下,你過於衝動了,過於武斷了。我得承認,是有一些部隊在與美國部隊協同作戰的時候,心裡面會有一些想法,這全是因為那個叛逃的奧馬巴副國務卿搞出來地事情,與總統閣下無關。我剛才向前線發了封電報,撤消了那裡的指揮官。我保證,我一定會把他送到軍事法庭,以便對美國人、對總統閣下有個交待。只是,還請總統閣下三思而行,不能舉行全民公決了。我知道貴國國內有著一種重返美洲的流行思潮。一旦全民公決,對協約國來說是災難性的。總統閣下。我們兩國同祖同宗,而且有著相同地思想和生活習俗、語言,你們不會就這樣把你們曾經地老大哥扔到腦後邊吧。」
看著這封電報,布林頓感覺有點兒氣悶,沒錯,美國與英國是同祖同宗,可是,當時英國人是怎麼對待美國人的?純粹把美國當成殖民地,當成一個產品的傾銷市場和廉價勞動力的提供市場,要不然,也不會引起美國人的憤怒,從而導致那場戰爭的爆發了。現在講起這些來,有點兒傷感情了吧。搖了搖頭,布林頓把這封電報扔到一邊,再看起第三封來。
「總統閣下,電報是否收到?急盼回電。閣下不知道有沒有考慮過後果麼?一旦你們撤回美洲,中國人和德國人就會放過你們嗎?憑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跨海作戰。到時候,所有的壓力都由你們美國人承擔,你們美國人受得了嗎?總統閣下,還望三思而行,我們現在是盟友,一家倒下,另外幾家都會受到重大的損失,更何況你們一撤出來,倒下地協約國成員國將不止一家。總統閣下,整個世界的命運,就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布林頓搖了搖頭,一陣陣的冷笑。這一點就不勞你們英國人操心了,一旦我們把部隊撤回國內,同時退出協約國,到時候我們國內生產的物質就不用送往歐洲了。憑我們美國僅次於中國的製造能力,用不了一年,我們就可以再組建一支強大地海軍和空軍,還可以訓練出幾百萬地部隊來。到時候橫掃南美,趕跑中國人,我們與中國隔著太平洋對峙,也不失為一個世界性的大國。至於你們英國人麼,對不起了,大敵當前,各人顧各人,我們美國人地肩膀小了點兒,無法同時把幾個大國背在身上。
布朗接著還來了幾封電報,語氣越來越謙遜,越來越有拍馬屁的嫌疑,都快把美國捧到天上去了。可是,深知政治遊戲的布林頓可不想著上當,政客的話,僅代參考而已,如果你把他們的話都放在心上,那麼,你就成了政客們最最喜歡的被出賣的最佳人選了,早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了想,索性把布朗的電報扔到一邊,看起戴高樂、尼古拉二世以及意大利等幾個國家領導人的電報來了。正如布林頓所料的那樣,戴高樂的電報中,充滿了諷刺,其中有一封電報甚至於威脅說要進攻美國駐歐洲的部隊。布林頓冷笑了一下,這個高盧公雞,都快入湯鍋了,那嘴巴還是硬得很,你們敢進攻麼?一旦你們進攻,一直在前面等待著機會的德國人難道就是吃乾飯的?到時候我們打得熱火朝天的,讓德國人撿了大便宜,我們回不來,你們也一樣得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