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正恩大將想都不想的一口就拒絕了:「看樣子,你並沒有直正理解陳將軍的意思。陳將軍一直強調說,保留下來的僱傭軍,不但要求有較強戰鬥力,還要求對中國人忠心,要求執行命令堅決。如果我們提前進攻,就算先衝進了車裡雅賓斯克,可是一旦被中國人知道,中國人一定會認為我們奸詐,執行命令投機取巧,甚至於還會懷疑我們的忠心,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所以,我們不能提前發動進攻,得準時在三點鐘的時候進攻。我很希望夏流和渡邊兩個集團軍群會提前發動進攻,那樣我們就有了更多的機會。不過我想,夏流可能會提前進攻,而渡邊應該不會。夏流是個職業軍人,從來沒有在政壇上混過,對政治的敏感性不強,他立功心切,根本就不會去細想其中的厲害關係。而渡邊就不一樣了,他一直在日本軍部工作,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對其中的厲害關係瞭如指掌,他說不定正希望我們提前進攻呢。」
那個軍長沮喪地說道:「司令員,我們的士兵沒有經受過實戰的考驗,論起戰鬥力來,根本就不可能與日本人相提並論,難道這一次我們又要輸給日本人了?」
搖了搖頭,樸正恩說道:「不,你又錯了,先打進車裡雅賓斯克的,並不一定能討得了好去。你看看俄羅斯駐軍的部署吧。他們在東西南三個方向地外圍陣地上各放了一萬人的部隊。s可是在北面的外圍卻一個人也沒有派。他們心裡挺清楚,憑外圍那薄弱的防線,根本就擋不住中國裝甲部隊的一次衝鋒,因此他們索性就放棄了北面的外圍陣地。不過,他們防守的重點仍然在北面。其餘二十萬部隊中,有八萬人佈置在北面,準備著與中國部隊進行巷戰,而東西南三個方向則只放了約四萬人左右。如果誰搶先攻進了城,一定會逼得俄羅斯人把北面的大軍調過去。到時候先攻進城的部隊,有八成得被趕出去。說老實話,陳將軍地部署相當的聰明。我們三個集團軍群只不過是佯攻而已,真正的攻擊主力仍然是中國部隊,他們也不想著把佔領車裡雅賓斯克地榮譽讓給僱傭軍。也就是說,先進城的部隊。很有可能承受壓力最大、傷亡最重。真正的吃力不討好,而後進城的部隊倒是可以搶個便宜,即在中國人面前露了臉,自己地損失也不會很大。我想,有很大可能,夏流那個傻瓜地第二集團軍群會第一個衝進城去。」
那個軍長還想著說些什麼,樸正恩揮了揮手,止住了他的發言,轉過頭來問自己的參謀長:「我要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司令員。不過,由於日本人跟我們仇深似海,雙方駐地有著一定的距離,而且對我們防範相當的深,我們偷到手的日本軍裝不多。只不過一百套左右而已。」
「一百套?少是少了點兒。不過勉勉強強可以派上用場了。參謀長,敢死隊挑出來了沒有?」
「挑出來了。只是司令員,你叫我準備這些東西到底要幹什麼啊?」參謀長不解地問道。
「挺簡單,騙夏流那個傢伙先動手而已。他們第二集團軍群此次憋著一口氣,非得在中國人面前好好地表現一下。我在朝鮮半島的時候,與夏流交過好幾回手了,我對他的情況相當瞭解。這是一個性情急躁地傢伙,自高自大,而且急功近利,他心裡很有可能存著提前動手的心,我得想辦法讓他付之實施,破壞他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地位。你叫那一百個敢死隊員,穿著日本人的軍裝趕到渡邊的第三集團軍那兒,並在凌晨一點地時候發動進攻。車裡雅賓斯克就那麼大一個地方,西面響槍,東面一定可以聽得到,夏流一定以為渡邊提前動手了,他沉不住氣,也會提前動手地。」
參謀長豎起了大拇指:「司令員,你真是個軍事天才啊。」
樸正恩得意了笑了笑,說道:「不,我不是軍事天才,不過,我對中國和日本都有瞭解。我在日本人手下幹了幾年的活,日本人地性格我都摸透了,所以頗得日本人的信任。後來我反了日本人,又偷偷潛到中國境內,與那裡的朝鮮族人生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那時候,中華共和國才成立十年左右,不過我知道,中國一定會崛起,他們的發展速度太快了,而且有著一群相當出色的領導人。我當時就知道,我們朝鮮族想從日本人的魔掌下逃生,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唯一的依靠就是中國。後來我潛回朝鮮,並拉了一支隊伍,與日本人對著幹。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們跟日本部隊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幸好中日戰爭爆發,日本人沒空管我們了,我這才活了下來。後來,我隨著國人被送上日本列島,並成為了朝鮮僱傭軍第一集團軍群的司令員。中國人佔領了朝鮮半島,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們沒有佔領朝鮮半島,用不了幾年,我們朝鮮族人就會被日本人殺了個精光。中國人把我們送到日本列島,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不讓日本能夠舒舒服服地發展,讓我們給日本人添亂。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一定會保證我們的安全,而我們朝鮮人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這對是中國,對我們朝鮮人,都是一件有利的事情。當然,我們自己也得爭口氣,向中國人展示一下我們有著在日本列島搗亂的能力,要不然,中國人就會對我們不管不顧的,而把其它殖民地的人送到日本列島去了。好了各位,大家快去準備吧,明天凌晨三點鐘準備發動攻擊。那一百個敢死隊員現在馬上出發,必須在一點以前趕到指定地點並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