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八年三月二十九日,非洲南部的好望角。
在印度洋飄了十七天了,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走了近八千公里,可是,才走到非洲的最南部,非洲之大,可想而知。三月的南非,正是初冬季節,海面上,寒風呼呼地吹著,把艦桿上的大將旗,吹得嘩嘩做響。
許輝大將站在旗艦的艙窗前,用望遠鏡看著遠處那片神秘的大陸。他想不通,這是一片怎麼樣的大陸,有著其它大陸無可比擬的資源,有著茂密到了極點的森林,有著世界上最最廣闊的沙漠,有著全世界最美麗、最多樣化的氣候,但是,這裡的人民卻是如此的落後,落後到了不知步槍為何物,落後到了西方人僅憑著幾本聖經和幾桿步槍,就把廣達三千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通通占為已有的程度,落後到自己的人民被當成畜牲大量運往美國的程度,落後到了幾乎不知道反抗的程度。西方人在這裡扎根幾百年了,過著荒淫奢侈的生活,而他們的這種美好的生活,卻全是建立在黑人血肉的基礎上。在黑人面前,那些天天拿著聖經,彷彿上帝化身的白人,遠比撒旦要殘暴得多了。
這是一片沒有開化的土地,這是一片有著神秘文化的土地,許輝記得總統說過,誰要是佔有了這片土地,那怕不是真正的佔領,只要擁有優先使用資源的權力,誰就可以在以後幾十甚至幾百年之內。成為這個世界地當然霸主。林傑總統的話,許輝一向記得牢牢地。這個總統,有著可怕的預知能力,他說過的話,就一定是正確的。看著遠處的一片綠色,許輝興奮地在心裡喊道:「非洲,我們來了,我們中國人來了,我們一定會趕走白人。成為這片土地的真正的主人。」
可是,在任何時候,都會有不解風情的人。這不,剛剛晉陞上將沒多久地參謀長吳群就悄悄地走了過來,捅了捅許輝的胳膊:「我說司令。你又在發什麼呆啊,我知道你的想法,那片土地現在還不是我們的,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打好這一仗再說吧。」
許輝轉過臉來,無奈地說道:「我說參謀長啊,你就不能讓我浪漫一回,發幾下感慨啊,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了詩興,說不定可以做出一篇比李白好上幾百倍地詩呢。」
吳群上將哈哈大笑了起來:「得了吧,司令員,你別提做詩的事情好了。會讓人笑掉大牙的。看看,這是剛剛收到的電報。」
許輝一聽,總算是把心從萬里之外給拉了回來,接過了電報,仔細地看了一下:「哦。真不錯。總參的那些傢伙們,還真有一套。咱們這一折騰,還真地把聯合艦隊從地中海給調了出來。」
「是的,司令員,是調出來了。現在聯合艦隊正在佛得角一帶,離我們直線距離約為六千一百公里左右,而且,速度跟我們有得一拼,也是慢吞吞的跟個烏龜一樣。要是雙方都以十節的速度對向行駛地話,估計六天以後我們就可以跟老朋友喬治上將碰面了。」
「媽的,老子還真想跟喬治那老傢伙好好地再幹上幾場。去年,我們在印度洋上與他們交手了整整半年,結果,雖然幹掉了他們大批的軍艦,可是,我們也損失了好幾艘航母,近一半的弟兄犧牲在印度洋。說老實話,我還是相當佩服那個老傢伙地,他們沒有真正的遠程攻擊能力,卻幾回把我們逼到了不得不與他們一戰的程度,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損失那麼多了。這筆賬,我早晚會跟這個老傢伙好好地算一算。」
「別說你了,印度洋艦隊的所有弟兄們,一提起這個老傢伙就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他宰了吃掉,可是,人家卻活得好好地,有幾回差點兒就逮住他了,得,他又跑了個無影無蹤。跟著他周旋了半年,我才算見識到大英帝國地威風,要不是我們有航母,有艦載機,我敢保證,就憑我們那不到人家十分之一的軍艦,還不夠那老傢伙塞牙縫地。不過,司令員,估計聯合艦隊的所有人,也恨不得把你宰了吃肉吧。」
那當然,「許輝得意地說道:」咱是什麼人,他們啃得動麼。我跟你說啊,參謀長,不招敵人恨的將軍,一定不是個好將軍。當將軍當得最慘的,就是招敵人愛的將軍了。只可惜,總參那邊三令五申的,要不然,我們雙方都特想好好地在大西洋再較量一番吧。」
「會有機會的,司令員。金宮成立這支艦隊的目的,本來只不過是控制住印度洋而已。可是,現在印度洋基本上全部落入我們中國人手中,我們艦隊接下來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大西洋了。不過,我估計我們艦隊吃不了獨食。薩冰元帥在太平洋那裡打得相當的好,拖住了大量的美國軍艦不說,還拖住了大批的美國陸軍,而且,他們沒有如我們般極佳的後勤基地,可以說,他們打得並不比我們差。現在,美國人已經擁有四十艘新建的以及改建的各型航母,雖然每艘頂多只能載個二三十架飛機,可是,人家勝在數量多,太平洋艦隊要對付這麼多大傢伙,壓力挺大的,那像我們,淨對付沒有飛機的聯合艦隊了。一旦耗掉美國艦隊的實力,他們太平洋艦隊也會挺進大西洋了。」
「也是,要不是太平洋艦隊撐著,去年大戰的時候,美國人要是把他們的航母都派到印度洋來,我敢說,我們的骨頭都快被魚給啃光了。參謀長,總參要我們在這裡逛大街,這倒是我們的強項,在去年的戰鬥中早就學得溜圓了。可是,總參卻不讓我們與聯合艦隊硬碰,按你的說法,我們應該怎麼去打好這一仗、盡可能久地把喬治給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