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九年七月十二日,法國巴黎。在那套表面上看起來極其華麗的總統府裡面,戴高樂總統不斷地走來走去,從一個走廊走到另一個走廊,從這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可是,就是擺脫不了一直籠罩在心中的那份不祥之感。自打自己把大筆錢款交給薩科齊上將,並讓他幫忙聯繫同盟國,從而達到重新執政的目的外,戴高樂的心緒就再也沒有平靜過。現在,他有一些後悔,太輕率了,實在是太輕率了。一來,同盟國肯不肯接受還是一個問題,二來,自己所托付的人,實在是有點兒提不上檯面。一旦事情失敗,自己就將成為法國的千古罪人。如果成為千古罪人之後,自己還能夠撈到一些利益,這還無所謂,就算死後下地獄,至少,在生前自己還能夠再度呼風喚雨,左右法國公民。只是,如果一點兒利益也沒有撈到,那麼,自己就虧大了,福熙那個忘恩負義的老小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這個老小子是民族主義思想極其嚴重的傢伙,雖然他的才能不怎麼樣,個人品德也有一定的問題,而且,到底對法國是不是忠心,這一點大家都不能肯定,不過,按常理來講,他一定會以最殘酷的辦法讓自己永遠無法對其構不成威脅。
自打拿走自己一半現金之後,薩科齊上將總共才來了總統府六回。第一回是向自己匯報聯繫同盟國的情況。中國在巴黎沒有多大的勢力,可是,德國人的間諜到處都是,自己捕殺了好幾回都捕不乾淨,薩科齊上將想找到他們,自然也不會太難。果然。這老小子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一個德國的潛伏人員願意替自己傳話。只是,這個好消息也太貴了點兒,一下子就把自己給薩科齊的錢花掉了三分之一左右。不過。戴高樂可以肯定地是,薩科齊那老小子一定在其中撈了不少。只是,為了自己的偉大前途,自己也只好裝聾作啞得了。
第二回,又是一個好消息,德國外交部來了消息,同意戴高樂以後再當法國總統。條件是戴高樂必須想盡辦法把福熙元帥搞下去。或者,至少要想辦法讓整個法國陷入癱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戴高樂不知道,反正這個消息是薩科齊上將傳來的,他也只能信以為真了。只是,這條件也太苛刻了點兒吧,自己已經被軟禁在總統府裡面,而且,他戴高樂在法國搞得天怨人怒。早就已經失去了民心,他又有什麼辦法讓整個法國陷入癱瘓?當然,如果能夠順利逃出巴黎。來到同盟國控制的地方,宣佈在那裡組建一個臨時政府,並且宣佈福熙元帥為政變者,倒是可能會讓法國一時間陷入混亂。不過,那不是德國人想要地,只不過是一時混亂而已,說不定法國人知道戴高樂總統已經逃離巴黎,逃離法國。會高興得士氣大振。會給德國人造成更大的麻煩,那樣的話。戴高樂只能等著把脖子伸進鉸刑架得了。
第三回到第五回來的時候,戴高樂都不知道,都是在睡夢之中,戴高樂只不過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偶爾遇上這個傢伙而已,而且,這個老小子都是急急忙忙地從第一夫人的房間裡面跑出來,有時候連衣服都還沒有穿好。對此,戴高樂很是生氣,你事情都還沒有辦好,就先跟我拿利息了,你想跟第一夫人來點兒床上運動,這我不反對,反正跟她在床上鍛練過地人多地是,可是,你總得做出一點點成績後再來光顧吧。想了想,戴高樂還是忍了,反正這種事情在法國正常得很,忍下這口惡氣的,戴高樂不是第一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他已經習慣了。
可是,自打第六回自己攔住了正要出第一夫人房間的薩科齊,並詢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之後,薩科齊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連第一夫人的魅力也無法讓其再來一趟,這讓戴高樂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點兒不順,自己可能要再一次上了這個薩科齊的當了。
今天,戴高樂之所以心神不寧,主要是因為,第一夫人不見了。這一段時間,由於心頭有事情,戴高樂根本就沒有心思跟第一夫人來點兒床上運動,而且,一想到第一夫人在薩科齊的身下大聲喊叫的樣子,戴高樂心裡就非常不爽,所以,一直沒有去找第一夫人。自打那個女秘書加入戰團以後,兩個人早就分房而居,各找樂子,偶爾興趣來了聚一聚而已。今天早上,由於沒有睡個好覺,戴高樂跑到第一夫人的房間裡面,想著快活一下,只是,卻一直找不到她。在整個總統府裡面搜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除了總統外,現在總統府裡唯一的一個活人,是一個兼職當廚師、保潔員以及出氣筒地法國老大媽,她也沒有見著第一夫人的影子,她只知道,昨天半夜時分,薩科齊上將來房,叩開了第一夫人房間的門,接下來地事情,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戴高樂心中暗叫不妙,第一夫人也是福熙監視的重點,而薩科齊能夠帶著她大搖大擺地離開,門外那上千個保鏢竟然也不攔著,這說明,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太美妙。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可是,仍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門外的那些個笨蛋仍然用幾百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總統府,偌大一個府第,仍然是死氣沉沉的,除了自己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聲外,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戴高樂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有點兒不尋常,很有可能,今天會是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他掏出了腰間一直別著的小手槍,檢查了一下後,拉開了槍栓,他不想著假手他人,雖然戴高樂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可是,畢竟曾經為法蘭西共和國總統,尊嚴總是有那麼一丁點的。
門外地保鏢突然間有了動靜,打開了大門,一溜軍車突然間出現,並且徑直駛進了總統府。這有點兒不尋常,以前從來沒有一輛軍車敢這樣大搖大擺進來地,就算他被軟禁了之後也不敢,畢竟,福熙元帥與自己還有一丁點的私人情份在內,他也得顧及一下自己在軍隊中地聲譽。可是今天不一樣了,這說明,福熙元帥再無顧忌,同時也說明,福熙元帥掌握了自己的**,更加說明了,自己的小命已經不長了。
把拉好槍栓的小手槍再塞進口袋裡面,戴高樂強打精神,迎了上去。第一輛是指揮車,下來的正是福熙元帥。果然不出戴高樂所料,第二輛軍車上下來的是薩科齊上將,他這回沒有穿上軍裝,而是穿上了一身的西裝,人模狗樣的,看起來要多君子就有多君子。戴高樂歎了一口氣,中國人說得好啊,人狗衣裝馬靠鞍,這小子穿上了西裝,竟然很有一付政治人物的架式,果然是要得。下了軍車,福熙元帥一付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朝著戴高樂伸出了雙手:「總統閣下,最近事忙,一直沒有向你匯報工作,還請閣下原諒。」
戴高樂看了看伸在眼前的雙手,苦笑了一下,並不去握那手,而是徑直走到薩科齊旁邊:「上將閣下,不知道你到此有何貴幹?而且,昨天晚上第一夫人跟閣下離開了總統,至今末歸,不知道上將閣下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薩科齊微笑著,並不打話,而是朝後揮了揮手,從另一輛軍車上走下了兩個人,兩個漂亮的女人,一個是第一夫人,另一個,竟然是早就已經被薩科齊殺死的那個女秘書。
戴高樂一下子全明白了,這個薩科齊,打一開始就沒有準備替他辦事,什麼與德國人聯繫上了,什麼德國人同意了他的條件,全他媽是扯蛋,全是薩科齊一個人搞出來的假消息。這個女秘書應該早就死掉了,可是,卻仍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成為自己通敵賣國的證人,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薩科齊一手部署的,很有可能,還是福熙元帥委派他前來,從而名正言順地把自己幹掉的。
戴高樂苦笑了一下:「我後悔啊,上將閣下,整個巴黎的人都知道你是不可信的,可是,我仍然毫不猶豫地相信了你,現在遭到報應,我無話可說。只是,我覺得有點兒奇怪,上將閣下,當時你是如何做到的?」
薩科齊微微一笑,一臉的得意相:「挺簡單,總統閣下,我跟你交往了這麼久,我當然知道你的一些弱點。你一向心狠手辣,可是,殺人總是假手於他人,你的點兒血也沒有沾上,不為別的,你怕見到死人。當時我跟這位女士風流過後,在房間裡找到了一隻貓,我開槍打死了那隻貓,把血都塗到這位女士的身上,然後叫她憋住呼吸。事後,我以處理屍體為由,把她**了總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