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馬巴惡狠狠地盯了陳一一眼,這才慢慢地坐了下來。身為一個政客,他知道,這個時候拂袖而去,對自己倒是不好,用不了幾個小時,滿世界都會知道他奧馬巴到中國求和來了,只有跟這些記者硬挺到底,說不定憑著自己的口才,還能夠扭轉乾坤。只是,這希望也太渺茫了一點點,中國人把一切都佈置好了,那圈套設得如此的明顯,可是自己硬是沒有看出來,美國政府中有那麼多的聰明人,也沒有一個能夠看出來,估計也就一個原因,中國人從來沒有在外交上設如此簡單的圈套,第一次設,竟然把這麼多的聰明人都一網打盡了。他奧馬巴做為一個中國通,一向認為中國人是最好對付的,凡事講究個什麼仁義道德,對朋友那是真正的肝膽相照,只要自己臉皮厚一點兒,嘴甜一點兒,從中國人那裡撈著好處,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沒想到,現在的中國人完全變了樣,那心黑啊,比一向以心黑手辣而著稱的西方人還要黑得多,看樣子,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一看奧馬巴坐了下來,剛剛準備著起身的那些代表們也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來,陳一這才高興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啊,奧馬巴先生,對付記者是你的拿手好戲。先生你在國內,一向以能言善辨而聞名,如今這麼多記者都在等著你,估計你不會讓他們失望吧。」那話說得很小聲。下面地記者都沒有聽見,可是,代表們一個個卻聽得十分清楚,他們把頭低得更低了。
一個中國記者又站了起來:「親愛的奧馬巴先生,很高興你能夠來我們中國議和,哦不,按照副國務卿先生的說法,是來中國旅遊的。那麼,你此行旅遊的第那裡?是金宮嗎?還是總參?此次當導遊的。是我們中華共和國的總統呢,還是總理?」
這話說得太損了。奧馬巴的臉象豬肝一樣,黑紫黑紫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陳一微微一笑,替奧馬巴解圍去了,只是,聽他解圍地話,怎麼著越聽越不是滋味:「哈哈。這位記者的問題很是幽默啊,我們中華共和國地總統和總理都是日理萬機的人,怎麼可能去當導遊啊。我們已經替奧馬巴先生計劃好了,半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開完了之後,奧馬巴先生將坐總統派來的專車到金宮,我們總統已經在那裡等很久了。我知道,奧馬巴先生準備了大量的議和方案。只是,這件事情太重要了,足以影響到戰爭的進程和整個世界的格局,我們總統得親自與奧馬巴先生談判才行。」
奧馬巴癱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地說道:「陳部長,不知道我得重申多少次,我此次來中國,並沒有與貴國政府談判地設想,我們總統也沒有授予我這樣的權力。如果陳部長看在我們還是朋友的份上,那就請派軍用飛機直接把我送回美國吧,我不想著再在中國旅遊了。」
陳一哈哈大笑了起來:「怎麼了,奧馬巴先生。有氣無力的,讓記者看笑話了。剛才運你來的軍用飛機,補充了燃料之後,早就已經派往前線了,我那裡給副國務卿先生找飛機去?奧馬巴先生。你的臉色不太好。你代表團成員們的臉色也都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坐了太久的飛機累出來的?奧馬巴先生。你可得注意身體啊,接下來的談判可能會曠日持久地,沒有強壯的身體,估計撐不下去。李部長,你看奧馬巴先生的身體有點兒不適,是不是就讓記者招待會結束算了?」
李清成忍著笑,點了點頭,極其關心地看了奧馬巴一眼後,這才站了起來,對下面的記者說道:「各位記者先生,非常對不起,本來記者招待會要開一個小時左右。只是,奧馬巴先生和他的談判代表團成員們坐了五天五夜的汽車,這才趕到了阿拉斯加,再坐了兩天兩夜的飛機,這才趕到北京,旅途實在是過於勞累了,我看,記者招待會就此結束,讓奧馬巴先生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三個小時後,也就是下午三點鐘左右,我們總統將在金宮召見奧馬巴先生一行,到時候請記者們關臨採訪。」
那些記者怎麼可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一個個拼了老命地擠上前去,非要問一下奧馬巴幾個問題,特別是那些協約國地記者,一個個拚命地往前擠,不過,看他們的架勢,好像不是想著去問問題,擺明了是想用手中的照相器材狠狠地砸奧馬巴一下。一看局勢有點兒失控,經驗豐富的陳一立刻叫來了外面的士兵,把代表團成員和記者強行分了開來。等記者們都安靜下來以後,陳一才現,奧馬巴地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扯了去了,估計有一兩個西方記者想揍他,揪住了他地領帶,可是一個用力過猛,揪過頭了。陳一和李清成強忍著笑,把奧馬巴拉出了會議室,而他們的後面,那些代表團成員們一個個抱著腦袋,灰溜溜地鑽了出來了。有些人倒霉了一點點,腦袋上被砸出了一兩個小包,不過,好像沒什麼大礙吧。
直到跑出很遠後,奧馬巴這才站穩了,轉過頭來瞪著陳一和李清成:「為什麼?兩個部長,為什麼要出賣我們?」
看著急白了眼地奧馬巴,李清成微微一笑,說出了大實話:「奧馬巴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一旦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對協約國的士氣將造成什麼樣的打擊?對我們同盟國的士氣將起到什麼樣的鼓舞作用?先生是個政治家,可是,你並不是軍人,你可能不瞭解這些事情的可怕之處吧。用不了幾個小時,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貴國向我們中國求和了,我倒想著看看貴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現在是戰爭期間,只要能夠打擊到對方,我們不擇手段,又有何不可?貴國對我們大清朝,不也曾經做過不擇手段的事情麼?今天的這件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報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