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伸出手,撫摸著戴天的臉,溫柔地說道:「說真的自己很幸運,很幸福。三年的等待,只要能夠換來三天的纏綿,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何況,我們呆在一起已經十一天了。」
扳過了江惠的頭,戴天輕聲說道:「江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說吧,戴天,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去做任何事情。」江惠看著戴天的眼睛,淺淺地笑著。夏利說了,戀愛能夠讓一個精明的女人變傻,現在的江惠就是這個樣子,這十幾天來,江惠的臉上就一直掛著這種笑容,傻傻的,讓戴天很是欣賞。
「現在,每天都有四架運輸機從安達曼起飛,來到我們的機場上,運來彈藥和補給,運走文職人員和在斯里蘭卡經商的中國人。我想,你能不能坐明天的運輸機返回中國呢?你帶我的信到杭州,我的夫人將會真心實意地把你當成她的妹妹。」
「不行,」江惠連想都不想的立刻就拒絕了:「別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就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說完,她伸出手,把戴天抱得緊緊的,生怕他一下子飛走一樣:「任何時候,我都要與你呆在一起,就算死亡也不能把你我分開。如果你硬要我這樣做的話,那麼,送到杭州的,只能是一具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屍體。」
戴天也緊緊地抱住了江惠:「江惠,你別幹傻事了。戰爭是男人的事情,跟你們女人無關。更何況,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冒險。」
搖了搖頭。江惠說道:「戴天,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我也是個軍人,我也經歷過戰爭。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我才八歲,我地家鄉正好在八國聯軍從天津殺往北京的中間,我親眼看見過屍體遍地的慘狀,我現在還記得那些白人殘殺中國人時那綠幽幽的跟魔鬼一樣的眼睛,自那以後,我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了。當年攻打台灣。我和通訊連的姐妹們一直跟師部呆在一起,可以這麼說,我們並沒有比男兵少衝那怕是一里的路。當最後時刻來臨的時候,我會履行一個共和國軍人的義務。」
「可是,現在的形勢跟在台灣時不一樣了,當時,我們佔據了絕對優勢,而現在,佔據絕對優勢地是協約國部隊。」戴天仍然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是的,戴天。現在的形勢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只是一個暗戀你的小丫頭片子。可是現在,我是你的女人。身為你的女人,我的任務,就是把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我會向夏利的老婆們學習,讓你不用動一個手指頭就可以享受到一切,而這,正是我最喜歡做地事情。無論什麼事情,都不能改變我的想法,我會侍候你到永遠。戴天。別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讓你地小情人好好地跟你呆在一起,其它的,重要嗎?」
沉默了半晌。戴天無可奈何地說道:「那好吧。」
江惠欣喜地扳下戴天的頭,在他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對了,這才是我的乖戴天。來。戴天,你坐下,昨天晚上你忙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定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頭。」
把戴天的頭按在自己高聳的胸脯上,江惠一邊認真地按摩著,一邊甜甜地笑著,眼前的戴天,乖得跟個小孩子一樣,閉著眼睛,任由自己在他的腦袋上折騰,瞧他的神情,非常地投入,一付舒服得幾乎要喊出聲來的樣子。江惠盡可能地把動作放得溫柔一些,她只希望這個時刻永遠不要過去,最好時光能夠停止下來。
只是,好景不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沉浸在溫情中的兩個人給驚醒了。江惠知道,這個時候敢來敲門地,只有夏利參謀長了,而夏利參謀長不是一個不識相的人,除非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去打擾這個軍中地二個世界。
果然,當江惠打開門的時候,門外站著的,果然是一臉邪笑的夏利參謀長。看著一臉緋紅的江惠,夏利哈哈一笑,朝戴天擠了擠眼睛:「師長,我沒有打擾你們吧。」
戴天氣得差點兒就要抄起身邊的椅子扔了過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哈哈,師長,在這樣一個大美人面前說粗話,好像不是你一向的風格吧。好了,廢話不說了,空軍指揮官向我請示,要不要立刻出動飛機對協約國海軍進行襲擊?」
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點兒客氣的樣子都沒有。
點了點頭,戴天說道:「好的,也到了該空軍出場的時候了。協約國沒有護航的戰鬥機,我們的戰鬥機也就沒有了用場。經過一段時間的轉場,我們手中現有五十架轟炸機和十架偵察機,足夠對意大利人來一場持續不斷的進攻了。請你跟空軍好好協調一下,告訴他們,一次只派五架左右的轟炸機就行了。現在協約國新型高射炮的射高是兩千八百米,我們的飛機得始終保持著三千米的高度,不求有功,只求無過,時間還長著呢,我們得慢慢地折騰那些王八蛋們。告訴空軍,進攻的目標定在那些登陸船隻上,協約國的登陸船隻幾乎全是由商船改裝來的,基本上沒有裝甲,防禦力量薄弱,只要帶著小型炸彈,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至於主力軍艦麼,印度洋艦隊會讓他們知道厲害的。我們的目的只有兩個,一是教訓一下狂傲的意大利人,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中國空軍的厲害;二是騷擾協約國部隊的登陸,不讓他們順順當當地爬上斯里蘭卡,多少得給他們吃一些苦頭。當然,如果能夠造成協約國登陸部隊的一些傷亡,那就更完美了。」
夏利微微一笑:「好的,我會跟空軍好好說一說的。空軍的那些傢伙,一個個牛逼哄哄的,空軍指揮官竟然跟我說,他們要好好地與意大利的主力軍艦較量一番。不過,總參把整個戰場的指揮權交給了我們陸軍,他們就得按我們的要求去做,別一個個的盡想著出風頭,全然不考慮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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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出門的時候,夏利朝江惠眨了眨眼睛:「請繼續吧,師長。」
滿臉通紅的江惠差點兒一腳就把夏利給踢出門外去了,她迅速地關上了門,這才走到戴天的面前,羞笑著說道:「這個夏參謀長,還真是饒舌。」
說完,把戴天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脯上,溫柔地說道:「來吧,戴天,我給你按一下脖子。」
戴天伸出左手,摟住了江惠的纖腰,右手則攀上了她的胸脯,邊揉邊說道:「不用了,江惠,你昨晚上也一夜沒睡,夠累的了,你也好好了睡上一覺吧。你放心好了,夏利那小子識相得很,他知道我們兩個昨晚上一直沒有睡覺,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再進來了。那小子跟我一樣是個夜貓子,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一點兒事情也沒有,可是你怎麼受得了?」
江惠搖了搖頭:「不,我是你的女人,你不睡,我也不會睡的。」說完,忍痛推開了戴天那正在自己胸前做怪的手,走到戴天的住處。不一會兒,她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條東西,塞到了戴天的手中:「來吧,戴天,這是我的護身符,去年回家探親的時候,我媽特意從廟裡面給我求來的,它能保佑你平安。對我來說,你的平安是最重要的,你就戴上那個護身符吧。」
戴天啞然一笑,這個江惠,雖說參軍已有幾年了,還是那樣迷信。握著手中的微微帶著江惠體溫的護身符,戴天的心裡很是感動,他知道,江惠早就把他看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了。想了想,他抱起了江惠,輕輕地解開了她的襯衫,溫柔地替她掛上了護身符。黃色的護身符貼在江惠那雪白的胸脯前,泛著一絲金光。把手停留在他最想停留的地方,感受著江惠的豐滿圓澗,戴天說道:「不,江惠,還是由你戴著它吧,這是你媽給你求來的東西,你可不能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我是一個軍人,生生死死的見得多了,我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在乎。而且,我是師長,如果被士兵們看到我身上掛著護身符,他們一定會以為他們跟著的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師長,說不定會影響到部隊的士氣。」
覺得戴天說得有道理,江惠點了點頭:「我聽你的,戴天。反正也無所謂了,護身符保佑我終於走到了你的身邊,它的使命已經完成,我並不在乎它能保佑我活多長時間。」
抓起戴天的另一隻手,讓他的兩隻手完全佔領了自己胸前的制高點,江惠說道:「戴天,昨晚上你累得夠嗆,今天,就讓我好好地補償你一下。來吧,戴天,只要能夠讓你高興,你的小情人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