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陳劍吃驚地看著排列整齊的俄羅斯步兵方陣,大聲對肖少兵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俄羅斯人怎麼排出了這樣的一個步兵方陣?他們已經與我們打了幾仗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我們野戰炮和機槍的威力麼?還有,他們的火炮呢?庫圖夫手上,不是有五百多門火炮嗎?怎麼現在連一門也沒有看見?騎兵連,我們的騎兵連上那兒去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肖少兵笑了笑,道:「騎兵連回來了,他們偵察到了,在北面十五公里處,還有一支大約五萬人的俄羅斯部隊,所有的火炮,全部都在那支部隊裡,現在這支部隊正在朝我們這裡快速挺進,平均一個小時能走三至四公里,我想,可能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會趕到戰場上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看啊,庫圖夫身為俄羅斯有名的一個陸軍上將,也不怎麼樣,他派了這樣一支沒有重火力的部隊來攻打我們,擺明了是小瞧我們,還有,他竟然命令用騎兵對堅固工事發動進攻,我感覺,這傢伙的腦袋有點兒問題,不像是久經戰陣的老傢伙。特別是,你看一下,明知我們有著比他們更加猛烈的火力,竟然還擺出在在歐洲各國通用的方陣來,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四師送戰功來了?還有,庫圖夫大概是想著畢其功於一役吧,竟然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北面上,你多少得在東西南等地方,發動一些牽制性的攻擊,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可以集中兵力在北面進行防守。」
肖少兵笑了起來,指了指東面,說道:「庫圖夫好像是笨了點,根本就配不上一個上將的位置,可是,他也沒有笨到家,你看,他多少還派了那些死剩的騎兵去找我們的東面。不過,這個傢伙怎麼回事,東面我們那兒也有一個營的兵力,而且有著輕重機槍,這一千五百個騎兵到那裡,擺明了是去送死。」
陳劍揮了揮手:「不管他了,既然人家這麼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們也就不要客氣了,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把炮兵營前移一公里,好好地揍俄羅斯人一下。反正我們在山頂上,移動的距離要比俄羅斯人小得多了,一旦別的方向發現有較強大的敵人,我們也可以把炮兵營再移幾下呢。五公子真是天人啊,竟然命令我們盡可能多地帶炮彈,這下好了,炮彈足可以我們再打上一天左右時間了。」
當炮兵營在輜重營的幫助下,拚死拚活地把四十八門野戰炮移前一公里後,俄羅斯的步兵方陣,早就前進到射程之內了。一發發炮彈落在俄羅斯人的方陣中,激起了一片片的血花,從山頂上看去,就像一個地毯中間突然間被挖出了一個小洞一樣,只不過,俄羅斯的這個地毯是可以移動的,一個小洞出現,不用幾秒鐘,立刻就被其它的士兵給填滿了。
受到炮擊之後,俄羅斯士兵們,明顯地加快了腳步,一溜小跑著朝山頂發起了進攻,同時,嘴裡還大聲地喊著,給自己鼓鼓士氣。看著俄羅斯士兵們那撞死南牆不回頭的樣子,陳劍搖了搖頭,指揮官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下達這樣一個命令,這擺明了是準備用屍體把山坡上填平的啊。
不過,戰鬥最先打響的,卻是在東面,畢竟是騎兵師,速度比起步兵來,快了不少了。一千五百多個騎兵,在師長的帶領下,揮動著馬刀和步槍,呱呱叫著,朝著山頂撲了過去,太陽已經升到半山腰了,陽光照在他們的馬刀上,明晃晃的。陳劍搖了搖頭,索性不去管東面的戰事了,做為對自己部下戰鬥力極其瞭解的指揮官,陳劍知道得很,憑著俄羅斯騎兵這樣的攻擊方式,估計到不了三角架那邊,就得倒下一大半呢,更何況是衝到陣地前面了,這擺明了是一次自殺性的攻擊呢,可是,這次自殺性的攻擊,卻根本對戰局起不了任何作用,這些個騎兵,估計得白犧牲了,歸根結底,這些個騎兵的全軍覆滅,是俄羅斯人輕敵的結果吧。
東面激戰正酣的時候,北面的戰鬥也開始打響了。冒著不斷落下來的炮彈,俄羅斯的步兵終於攻到了步槍的射程之內,不過,這一路上的損失,讓呆在後面觀戰的參謀長,都有著一種想自殺的感覺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電報中說的,中國人有一種可怕的野戰炮的事情是真的,他一直以為,是間諜他們在譁眾取寵,是在為聯軍的失敗開脫,沒想到,這回可真是讓自己見識到了。那些火炮,最遠的地方,甚至於可以打到六公里以上,而且,準頭也遠比俄羅斯自己的火炮要好得多了,炮彈盡找人多的地方砸,更加讓參謀長感到害怕的是,那些炮彈的爆炸威力,遠遠超過了他的估計,一炮下去,就得有好幾個,甚至於近十個左右的士兵永遠地倒了下去。幸好,對方的野戰炮不多,從落下來的炮彈數量來看,估計就五十門左右吧,可是,射速倒是挺高的,印象裡俄羅斯火炮發一枚炮彈的時間,中國的野戰炮可以打出三發,這樣的野戰炮,已經超出了參謀長的想像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要是早相信中國人有這樣的火炮的話,他就不會要求士兵們排出經典的步兵方陣了,可是,現在進攻已經快到人家的陣地了,想要把部隊撤下來,部署好後再發動進攻,他參謀長還沒有笨到那種程度。幸好,俄羅斯士兵們的反應能力也不錯,一看炮彈爆炸威力出乎自己的想像之外,自然而然的,就把隊伍排得分散了不少,倒是減少了不少的傷亡,可就是這樣,幾公里的路程,估計已經有幾千個士兵倒在炮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