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表面上點頭微笑，心裡卻是暗罵個不停，媽的，這個瓦德西，果然不愧是聯軍的總司令，別看他愣擺出一付軍人的樣子，奸得很，簡直比奸商還要奸上十倍，那兩個技術，可是咱護國軍吃飯的寶貝，你***一下子就想拿走，沒門。想了一下，裝有反後坐力裝置的野戰炮，法國人在三年前就已經發明出來了，可是，那東西是法國的國家機密，而且還處在論證和實驗階段，按照法國人的性格，估計要論證完、實驗完後再投入現役，得再過三五年時間，德國人不知道這個秘密是正常的，不過，用不了幾年他們就會從法國那裡得到，這個技術麼，倒是可以交給德國人。至於路易斯機槍，林傑知道，在原世界裡，這東西得十一年後才會發明出來的，不過，現在這玩意兒既然已經在戰場上出現，並且取得了不錯的戰績，西方各國一定會投入巨資研究這東西的，估計可能會比原世界的提前那麼兩三年，也就是說，咱過幾年再給德國人，還是可以讓德國人感恩戴德的。
想了想，林傑說道：「如果貴國政府肯與我們全方位合作，並且簽下一些提供軍工設備的合同的話，我可以在幾個月之內，把野戰炮的技術提供給貴國。如果雙方的合作順利，而且德國提供給我們的設備投入使用，並且被證明的確是你們最最先進的東西，我可以在五年之後，也就是1905年，把輕機槍的技術提供給貴國。當然，我們雙方的合作，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你們德國人必須向我們中國道歉，並且提供一定的賠償。」
「不可能。」穆默站了起來：「此次戰爭，主要是由於你們殺了我們的大使才發生的，我們進入中國是為了討回公道，我們不會賠禮道歉的。」
林傑也站了起來：「你們的大使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的死，其責任在貴國，而不是我們中國。如果貴國不答應對我們中國進行賠禮道歉的話，我立刻放棄與貴國的合作，轉而向英國人和美國人尋求合作，你們也知道，這個世界上，軍工技術比你們德國發達的，好像不止一個國家。」
瓦德西拉了拉穆默的衣服，讓他坐了下來，然後才輕輕地問到：「林先生，請不要再得寸進尺好了，我想知道，你要我們賠償多少錢？」
「你也知道，我們中國是世界第一經濟強國，其國民生產總值佔了整個世界的三成以上，我們不在乎錢的，可這是一個面子問題，你們殺了我們中國人，再以此為借口，打入我們中國，我們中國老百姓都記在心裡，如果你們不賠禮道歉的話，你說，我們怎麼能在取信於民？我們要的也不多，只要五十萬馬克，這筆錢對你們德國人來說，估計不是什麼大錢，對我們中國人來說，更不值得一提，可是，這是面子問題，只有你們給了我們面子，我們中國人才會認你們德國人為朋友，我才會說服我父兄，與你們德國進行全方位的軍事合作。」
「只要五十萬馬克？」
「對，只要五十萬馬克，相對於我們的合作，以及大批的軍工訂單給你們所帶來的利益而言，這點錢簡直就是毛毛雨了，要是再論上我們幫你們德國拉住俄羅斯，那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請你們好好考慮一下，這是我們合作的前提，現在是十月十一號早上六點鐘，要是你們在晚上六點鐘以前不給我們一個正式的答覆的話，我們今晚上立刻聯繫美國人，我就不信，沒有了屠夫，我們中國人就得吃生肉。還有，如果你們不肯的話，我們立刻把野戰炮的技術秘密賣給英國人，他們可是一直在等著我們的回話。」
穆默和瓦德西對視了一下，好一會兒才說道：「林先生，請息怒，我剛才也有點兒急了，剛才林先生說了這麼多，我得回去消化一下。還有，關於賠禮道歉等問題，我必須得到德意志皇帝的同意才行。」
「我知道，這對你們來說，面子有點兒拉不下來，可是這事情對我們中國人來說，很重要，如果你們真想與我們做朋友的話，這點小事，相信你們一定會答應的。貴國的皇帝威廉陛下，是一個英明的皇帝，大局觀很強，我想，你們現在就可以與他聯繫，他一定會答應的，我在這裡等你們的消息。」
三個小時以後，穆默和瓦德西走了進來。穆默苦笑了一會兒，說道：「林先生，看樣子你對我們皇帝的性格有一定的瞭解，他得到電報之後，立刻做了回復，答應了賠禮道歉的要求，不過，他也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輕型機槍的秘密，你們得在1903年年底前交給我們德國人，第二麼，賠款的金額，能不能減少到二十萬馬克？要知道，我們德國正處在發展階段，到處都要錢，能省多少算多少吧。」
林傑哈哈笑了起來：「貴國皇帝陛下，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領導人，林某很是佩服。我想，五十萬馬克與二十萬馬克，也沒有多大的區別，我們要的不是錢，而是面子，這對我們護國軍十分重要，他可以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聲望。這樣吧，貴國前大使打死打傷了二十多個中國人，每個中國人賠個一萬馬克就夠了，我們也不貪心。既然貴國皇帝陛下同意了我的提議，我會派專人與你們聯繫一下雙方具體合作的方案，我想，中國人是不會讓你們德國人失望的。」
穆默想了一下，說道：「聽林先生的語氣，我知道，你們並不想與我們建立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同盟關係，不過，是不是可以考慮，我們兩國建立一個鬆散的同盟，歐洲戰事一旦爆發，你們中國就算不出兵，多少也出一點兒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