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禛心 正文 最禛心 摔了個跟頭
    因為碧蘿的得寵,所以各位側福晉沒事就來她這晃,訴苦兼討伐,不過,見紫蘿這個親姐姐都這樣了,反倒不好對她說些重話。顏紫蘿的日子也就那麼過著,不過她最近很貪睡,顏紫蘿也沒往心裡去,她唸書的時候就是有名的「覺皇」,一堂語法課她能全睡過去,筆記就記個開頭和結尾。

    到了五月頭上,是年氏的生日,顏紫蘿也備了禮物親自送了過去。年氏還是楚楚可憐的柔弱樣子。按照胤禛的吩咐,大小老婆們又一齊會餐,這是自那晚之後第一次見到胤禛,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看她。顏紫蘿自動自覺地坐到鈕祜祿氏旁邊,安安靜靜地吃飯,不過,這回就不用只吃干米飯了,因為大小老婆們討伐的正主也在桌上呢。

    吃過飯,又呼呼啦啦地來到後園的戲台,雖然和暢音閣不能比,不過也夠氣派了。胤禛和納喇氏在正中坐了,年氏依舊坐在胤禛旁邊。鈕祜祿氏和顏紫蘿只在邊上坐了。

    「紫蘿,你又困了?」鈕祜祿氏看著睡眼迷濛的顏紫蘿問道。

    「我一聽這個就困,欣賞不了啊!」顏紫蘿喝了口茶試圖精神精神。

    「我看你還是找太醫來瞧瞧的好。」鈕祜祿氏說道。

    「能吃能喝的找太醫來,他又給我開一堆藥,沒病也喝出病來了。」顏紫蘿小聲說道。

    「說得也是。」鈕祜祿氏說道,然後專心看戲。顏紫蘿也只好盡量瞪著眼睛看戲台上花花綠綠的人影竄來蹦去。心裡想著:這能怪她犯困嗎?跟走馬燈似的晃著眼睛,晃都晃迷糊了。

    鈕祜祿氏看看肩頭靠過來的顏紫蘿的腦袋,不禁輕笑。忽然見那邊站起一個人,鈕祜祿氏忙動了動肩膀,「醒醒,紫蘿。」

    「幹嘛?」顏紫蘿沒抬頭,嘟囔問道。

    「起來看熱鬧啊!」鈕祜祿氏笑著說道。顏紫蘿這才抬起頭,碧蘿?她不好好看戲,站起來幹什麼?念祝禱詞?仔細一聽,笑了

    「爺,今日是年姐姐的壽辰,我們也該給年姐姐祝壽才是。可惜,碧蘿才疏學淺不會什麼,不過,紫蘿姐姐的歌舞極好,連皇上、德妃娘娘都說好呢。各位姐姐都沒見過,不如,今日趁著大家高興,還是年姐姐的壽辰,紫蘿姐姐就再跳一次好不好?」碧蘿一臉誠懇地說著。

    「你這個妹妹倒是吃裡爬外。」鈕祜祿氏小聲說道,「不答應看她怎麼下台。」

    「沒有爺的意思她敢說嗎,姐姐?」顏紫蘿說道,轉頭看向胤禛,卻不見他對碧蘿的話有任何反應。顏紫蘿頓時覺得心裡涼,擺正自己的身份?她今日是什麼身份?貝勒府的側福晉還是舞姬?忽然間感覺很淒涼,心裡酸酸的。

    「這有什麼問題,既然各位想看,我就獻一次丑,也算給年妹妹祝壽。只是各位別笑我就行了。」顏紫蘿笑得極開心的樣子。慢慢地走向戲台,強忍著眼淚,努力維持著笑容。到了舞台中間,正對著胤禛,他看著她,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深吸一口氣,顏紫蘿開始唱歌,閉上眼睛,想像眉瀲灩就在旁邊和她一起跳舞。可惜今日穿了花盆底,不敢旋轉的幅度太大。

    轉著,想起電視劇裡那恢宏的場面,顏紫蘿的腳下不自覺加快了度,忽然覺得腦中一陣眩暈,想要停住腳步,可是由於慣性,顏紫蘿姿勢不美地地摔到了真他娘的疼!這地面是什麼做的呀顏紫蘿掙扎著想坐起身,說了句:「這爛檯子誰搭的怎麼不鋪上海綿」

    睡得好累,顏紫蘿鬱悶地想到,使勁地想睜開眼睛,聽到旁邊好像是鈕祜祿氏的聲音說著:「醒了醒了,紫蘿,你睜開眼睛啊!」顏紫蘿眨眨眼睛,鈕祜祿氏的臉出現在面前:「姐姐您怎麼在呀?」

    「妹妹,你感覺怎麼樣?好點沒有?」右邊一個聲音說道,顏紫蘿扭過頭,驚訝地說道:「福晉?您怎麼也在?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將息些日子就好了,醒了就好。」納喇氏明顯地鬆了口氣的樣子,然後起身說道:「各位妹妹也都回吧,大家都在這,顏妹妹也休息不好。」顏紫蘿這才明白,原來大小老婆都在這呢?什麼時候開會的地點轉移了?可是,為什麼呢?她不過就是摔了個跟頭嗎?

    「妹妹睡了兩日了,各位姐妹來看看你。」鈕祜祿氏看著她疑惑的神情馬上給她解釋道。

    「謝謝各位。」顏紫蘿說道,然後又問鈕祜祿氏:「我怎麼睡那麼久?難怪渾身都疼」

    「你暈倒了,沒事了,你要不要吃些東西?」鈕祜祿氏輕聲問道。顏紫蘿搖搖頭:「我不餓,不想吃。」

    「喝些糖水吧,妹妹兩日都未進食了。」鈕祜祿氏說道。

    「妹妹,顏妹妹這裡就麻煩你了,我去看看年妹妹。」然後納喇氏對顏紫蘿說道:「妹妹好些養著,我明日再來看你。」顏紫蘿點點頭。

    鈕祜祿氏餵她喝了些糖水,顏紫蘿的嘴唇才感覺沒那麼干了,她笑著說道:「天要下紅雨了,大家對我這麼好!」鈕祜祿氏也不自然地笑了。顏紫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剛睡著不久,身穿朝服的胤禛大步進來了,見她睡著,立刻皺了眉毛問鈕祜祿氏:「怎麼還睡著?」

    「剛才醒了,喝了些糖水又睡了,爺不必擔心。」鈕祜祿氏說道:「妹妹並不知情。」胤禛默默地點點頭,盯著顏紫蘿看:「不要告訴她。」鈕祜祿氏點點頭,又說道:「可是,能瞞多久呢?」胤禛頓了一下,說道:「以後再說。」鈕祜祿氏不語。

    「爺還是換了衣服再過來吧,妹妹一時也醒不了。」鈕祜祿氏看著胤禛的朝服說道,胤禛沒言語,也不動。鈕祜祿氏便不說話了。

    如此折騰了好幾天,顏紫蘿才起色紅潤了些。鈕祜祿氏每日仍舊過來看她,其餘的小老婆也都過時常過來看她,只是不見碧蘿。

    「怎麼不見碧蘿?」這日顏紫蘿喝了些粥,忽然想起碧蘿來。

    「主子,格格在養病。」百合說道,收拾了粥碗。

    「怎麼?她也病了?」顏紫蘿問道。

    「很重的病,爺說誰也不准去探望,就連主子您都不能去。」百合平靜地說道。

    「很重的病?這才幾天,怎麼就∼∼∼?太醫看過了嗎?怎麼說?」顏紫蘿問道,怎麼說,在血緣上還是姐妹,也不能讓人看熱鬧不是。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主子您還是等爺准了您再去吧。」百合說道。

    「她是不是犯錯了?百合,你有什麼事瞞著我?」顏紫蘿看著百合問道。百合低著頭,半晌才說道:「應該是惹爺生氣了吧,不過,以格格的手段應該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是這樣嗎?」顏紫蘿仍然有些不信,如果是這樣,又何必瞞她呢。

    「是這樣的,主子。」百合說道,「主子,您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再睡這身零件都得睡散了。對了,百合,我這次怎麼病了這麼久?」顏紫蘿問道,看到百合的肩膀明顯瑟縮了一下。

    「主子血氣不足,又心內鬱結,所以才不容易好的。」百合說道,不抬頭看顏紫蘿。

    「我?氣血不足?還鬱結?那這院子裡的女人不得成睡美人啊?不過,就這個毛病也不至於大家都這麼關心我呀∼∼∼」顏紫蘿自言自語地說道,「百合,你別瞞我,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很有可能,否則為什麼那些女人都一臉同情地看著她呢。

    「沒有,主子,您別瞎想,太醫說你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百合連忙說道。

    「真的沒有?」顏紫蘿看著百合,見她肯定地點頭,自己才放心地說道:「那就最好了,就算有,也要等到我去了塞外之後才好。」

    「主子,為了去塞外,所以您得好好養病,快些好起來呀。」百合仍舊低頭說道。

    「知道啦,小管家婆。」顏紫蘿笑著說道,「還有,爺∼∼∼什麼時候開始到這來的?」胤禛那大爺現在一天天有時間就耗在這兒,再這麼下去,她還不得被那票女人吃了?

    「從您病的那天起。」百合的口氣裡終於有了一絲高興。

    「啊?不會吧!」顏紫蘿以手支著下顎說道:「奇怪,這麼多天,那些女人居然沒有對我橫眉冷對?世道變了還是你家大爺被人討厭了?」

    「主子,您就安心吧,好好養病就行了。」百合說道。看看,外面的日頭大了些,百合出了屋子,指揮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丫環們將門窗都開了些。顏紫蘿接著想這個難題。

    「妹妹今日氣色好多了。」鈕祜祿氏進了屋子,看了看顏紫蘿的臉色說道。

    「托姐姐的福,您也別天天這麼跑來跑去的了,怕累著您呢。」顏紫蘿起身欲下地。

    「哎呀,快坐著,別動,我自己來就行了。」鈕祜祿氏說道。

    「都告訴我別動,又沒有什麼問題了,搞得這麼緊張,好像要生孩子一樣。」顏紫蘿笑著說道,鈕祜祿氏愣了一下,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說道:「要是生孩子,可比現在要緊張呢。」

    「今兒想吃些什麼?」鈕祜祿氏在她對面坐下,問道。顏紫蘿搖搖頭,「沒什麼想吃的,吃什麼都一股子藥味。您給我顆萬能丹最好,吃了就不用吃藥了。」

    「過一陣子就好了。」鈕祜祿氏說道。

    「對了,姐姐,您不是聞不得丁香的味嗎?怎麼還過來?我沒事了。」顏紫蘿聞到從窗戶飄進來的丁香香氣說道。的d9

    「不長時間聞也沒什麼大問題。」鈕祜祿氏說道。兩人正說這話,聽外面百合等人請安說道:「爺吉祥。」兩人對視一眼,一齊下了地往外走,卻見胤禛已進來了他見顏紫蘿站在那,皺皺眉問道:「怎麼下地了?」

    「已經沒事了。」顏紫蘿說得有些無奈。又不是坐月子,都萎幾天了?

    「小心些的好,等問過太醫再說。」胤禛說道。顏紫蘿看看鈕祜祿氏,後者正對她笑,只好說道:「是。」然後進了屋,乖乖地爬上炕,倚著繡墩。

    「妹妹歇著吧,明日我再來看你。」鈕祜祿氏給胤禛行了禮,轉身出去了。

    顏紫蘿對著胤禛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扭頭透過紗窗看院子裡的丁香。

    「藥喝過了?」胤禛問道。

    「是,喝過了。」顏紫蘿回過頭說道。忽然想起碧蘿來,猶疑了一會才說道:「爺,碧蘿她——」

    「她的事你不用管,爺會處理。」胤禛的聲音有點陰森森的。

    「如果她惹了爺生氣,您就看在她年紀」還沒等顏紫蘿說完,胤禛便用鼻子「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你好好養病就行了。」

    顏紫蘿點點頭,還是過幾天這位大爺心情好了再說吧,現在有踩地雷的危險。她也不是黃繼光那麼想堵槍口

    胤禛坐了一會兒,下人來報說十三爺來了,胤禛起身,吩咐百合等人好生照顧著,便匆匆走了。到了晚上,胤禛也沒有出現。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喝過藥,看看太陽暖暖的,顏紫蘿實在是想出去走走,與百合磨了半天,威脅利誘恐嚇,十八般武藝都上陣了,百合才陪著她出去,先去給納喇氏請了安,然後才一路慢悠悠地晃到鈕祜祿氏的院子,丫環們卻說鈕祜祿氏已往她那裡去了。顏紫蘿無奈地笑了笑,只好轉身往回走。

    經過碧蘿的院子,顏紫蘿停住了腳步,百合忙說道:「主子,爺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去探望格格。」

    「反正現在他也不在,我就去看一眼。」顏紫蘿說道。

    「主子,您還是不要去了。」百合說道。

    「你這個丫頭怎麼忽然不懂事了,再怎麼說,我們是親姐妹,她病了,別人可以不來看她,我要是不來看,不是讓外人笑話嗎?」顏紫蘿說道。

    「可是,主子,您現在身體這樣,不如改日再來呀?」百合試圖拖延。

    「反正都走到這裡了。」顏紫蘿說道。然後輕推開門,院子裡的丫環見到她,明顯地愣住了,一個大丫環反應過來,福身行禮道:「顏福晉吉祥。」

    「你們主子呢?」顏紫蘿問道。還沒等那丫環回答,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扶著門框,冷冷地看著顏紫蘿。

    「碧蘿?」顏紫蘿看看她的臉色,確實不怎麼好。

    「姐姐來幹什麼?」碧蘿的聲音也是冷冷的。

    「她們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顏紫蘿有些不解,她這是什麼態度?

    「病了?她們巴不得我病了,姐姐巴不得我死了吧?」碧蘿的話讓顏紫蘿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這麼說話?誰又希望你死了?」顏紫蘿的聲音不自覺地冷了。

    「姐姐,真是我的好姐姐,好手段,爺卻那麼寵你。」碧蘿冷笑著說道。

    「把話講清楚。」顏紫蘿也冷聲說道。

    「喲,姐姐做過什麼還要妹妹說嗎?對自己的親妹妹,姐姐都能使出這種手段,真是讓妹妹心寒。」碧蘿笑著說道。

    門口出現一個聲音,是鈕祜祿氏,「碧蘿妹妹,你姐姐病著,不要胡說什麼。」

    「蓉雅姐姐?」碧蘿冷笑道:「蓉雅姐姐倒是像姐姐的親姐姐呢!可惜,爺最疼的是她。」

    「不要扯上別人,你說我用了什麼手段?把話講清楚。」顏紫蘿說道。

    「紫蘿,回去吧,一會爺就過來了。」鈕祜祿氏走到她身邊說道,然後又看看碧蘿,「碧蘿,若不想爺再罰你,我勸你還是不要胡說的好。」

    「你讓她說完,否則我心裡也會惦記著。」顏紫蘿說道。

    碧蘿冷冷地笑著說道:「以小阿哥的命換我的命,姐姐就狠的下心?不過,妹妹我現在還好好地活著,姐姐你很失望很沮喪吧?白白沒了小阿哥。」

    「碧蘿,你住嘴。」鈕祜祿氏厲聲說道,一個大丫環跑到碧蘿身邊,拉著她的袖子說道:「主子,您別說了,爺聽見會不得了的。」

    「姐姐,她說的是真的?」顏紫蘿問道,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紫蘿,你別聽她胡說,走吧,咱們回去。」鈕祜祿氏說道。

    「好!回去!」顏紫蘿點點頭,剛走了兩步,便聽到百合驚慌失措的叫聲和鈕祜祿氏慌亂的聲音,「你們還站著幹什麼?過來幫忙。」鈕祜祿氏對著院子裡目瞪口呆的丫環大聲喝道。她們忙忙地跑了過去,一起扶住癱軟的顏紫蘿。看著她們匆忙地出去了,碧蘿身邊的丫環帶著哭腔說道:「主子,您為什麼忍不住呢?忍住了,等爺氣消了就沒事了。可是,現在」

    「哼!就算我不說又怎麼樣?爺還會再來嗎?她只是裝的,一定是裝的。」碧蘿氣憤地說道。

    鈕祜祿氏一行人匆匆地扶了顏紫蘿回去,還好太醫一直在府中,忙派人找了來。滿屋子的大小丫環都手忙腳亂,鈕祜祿氏比較鎮定,讓太醫請了脈,派了暗香等去取藥,然後帶著太醫親自去煎藥。好不容易吩咐完了,看一眼顏紫蘿的胸前,鈕祜祿氏忙道:「百合,疏影,快點找件乾淨的衣服給你們主子換上,要是爺看見就不得了了。」百合忙去找衣服了。

    那衣服剛脫下來,胤禛就進來了,穿著朝服。她們幾人都愣了一下,鈕祜祿氏忙示意百合將那衣服拿走。百合手剛碰到衣服,就聽胤禛說道:「放下。」他大步走到炕邊,顏紫蘿此刻正面無血色。

    「怎麼回事?」胤禛凌厲的眼神在幾個人臉上掃了一遍,最後定格在那衣服上,「拿來。」百合膽戰心驚地將衣服雙手捧給胤禛,胤禛將那衣服展開,然後狠狠地攥在手裡,看向鈕祜祿氏:「怎麼回事?」

    鈕祜祿氏見瞞不住,只好如實說了。胤禛聽完,只是點了點頭。鈕祜祿氏幾人卻覺得渾身冰涼。

    胤禛將那衣服交給百合,讓她拿去扔了,然後將她們幾人都趕了出去。自己親自在旁邊守著,暗香端了藥來,他也是親自小心翼翼地喂顏紫蘿喝,可顏紫蘿牙關緊閉,那一碗藥幾乎都浪費了。

    「顏主子怎麼樣?」胤禛轉身到外間,問正戰戰兢兢的太醫。

    「顏主子急怒攻心,再加上舊疾嚴重,恐怕這樣一來——怕」太醫考慮著要怎麼說。

    「怕是什麼?」胤禛問道。

    「怕是沒辦法完全康復如初。」太醫惶恐地說道。

    「再說一遍。」胤禛聲音冷硬。

    「奴才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半個字。」太醫更加惶恐。

    半晌,胤禛才說道:「你下去吧!明日不用來了。」那太醫忙收拾了藥箱走了。他一走,胤禛的目光便在幾個丫環身上掃視:「是誰帶顏主子出去的?」

    百合撲通跪在地上,「是奴婢。奴婢該死。」

    「打二十大板,以後不用在主子身邊伺候了。蓉雅,你記得跟福晉說,給她派幾個伶俐的丫頭。」胤禛說道。百合直在那磕頭,哭著請求原諒。鈕祜祿氏看看她,使了個眼色給暗香、疏影,說道:「帶她出去吧!」然後轉過頭看著胤禛說道:「爺,這個丫頭是妹妹的陪嫁丫頭,一直在身邊這麼多年,從來沒出過差錯,今日雖然有錯,但是,爺若把她攆出去了,妹妹一定不高興。」

    胤禛想了想,「算了,打完了,仍舊回來吧!剛才,你也在?」

    鈕祜祿氏忙說道:「妾身來看妹妹,丫環們說妹妹出去了,我便忙著往回走,經過碧蘿的院子,見院門開著,便瞧了一眼,看到妹妹在,妾身才進去的。我也勸過碧蘿,可是她不肯聽,妹妹又堅持讓她說清楚,所以才——妾身沒能攔得住,請爺責罰。」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胤禛說道,然後轉身又進了內室。鈕祜祿氏擔心門簾。

    當日下午,碧蘿被送到西郊的園子,理由是惡疾纏身,一同派去的只兩個隨身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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