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急得直想哭,可是這幾位爺不讓去叫主子,就這麼在這看著,她可真是害怕啊,主子私自接了一位姑娘進來已是不對了,何況又喝得醉醺醺的。幾位阿哥懷了不同的心思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那可是大阿哥稱為「雙璧」的兩個人,可惜一個已歸了老四,另一個心屬老八。不過眉瀲灩的膽子確實夠大,可以當面承認喜歡老八,勇氣可嘉。
「顏紫蘿,我愛他,可是,可是他不愛我。」眉瀲灩淒苦地笑了,「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他不愛我?」
「不愛你?那就是愛別人唄!」顏紫蘿喝了口酒,「他既然愛別人,你也去愛別人好了唄!死心眼啊,真是,呵呵,不會拐彎心撞樹」
「我試過了。」眉瀲灩坐到顏紫蘿身邊,搖著她的肩膀哭著說到:「不管用,不管用你知道嗎?越想忘就越忘不掉,怎麼辦?」頭靠在顏紫蘿肩膀上。
「吃不到嘴的都是好東西,毛病!你當初就不該放任自己喜歡他。」歎了歎氣,「那是毒藥,一旦碰了,就等於慢性自殺,這個道理你不懂啊?不過,你應該還沒毒入五臟吧?呵呵,不至於死掉∼∼∼∼」
「你沒有中毒嗎?你不也守著一個?」眉瀲灩忽然輕笑著問道。不知道這個問題讓某些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我?」顏紫蘿指指自己的鼻尖,「咱倆不是一個高度的,當我是你啊,我才沒那麼笨,我啊,對自殺不感興趣∼∼∼∼呵呵,告訴你,當初,為了不見他,我自己跳水裡去了,結果燒感冒、湯藥喝得跟水一樣多,不過,呵呵,混了幾年逍遙日子也不算虧∼∼∼∼呵呵,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那現在呢?他現在可是對你挺好的?」眉瀲灩繼續喝酒。
「挺好?呵呵,那是新鮮。男人哪∼∼∼∼∼」顏紫蘿搶了酒來喝,「男人都喜歡新鮮,不過,人好像都這樣。聽過一句話沒有?」顏紫蘿把酒一飲而進:「呵呵,如果男人靠得住,那豬都能爬樹。尤其他們有權又有錢的男人最危險」
「順治皇帝可是很癡情的,沒準他的後人裡就又有了一個呢?」眉瀲灩笑著說到,她可是在那個劇組待過,所以知道些。
「癡情?那是因為董鄂氏在最漂亮的時候死了,如果她沒死,哪天變老了,變醜了,鶴雞皮,別說男人了,女人都懶得看她。」顏紫蘿戳了戳眉瀲灩的額頭,「你呀,不要被傳說騙了,與其相信男人的嘴還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呢,男人都一個德性,吃著碗裡的還要望著鍋裡的,博愛的很。」
「也不能一概而論吧!」眉瀲灩想了想說到:「總會有例外!」
「是會有,跟你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啊?不過,總算你還比我好,你還是只天上飛的小小鳥」顏紫蘿搖了搖頭。的3
「你想家嗎?」顏紫蘿問到,她總會夢到爸爸媽媽,好想哭哦,於是她也就順著自己心意哭了出來,「我想,想老爸老媽,我現在特想我老媽揪著我耳朵罵我,可是我回不去啊,回不去了在這兒,只有我一個人女兒不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連這個身體都不是我的,我啊個一孤魂野鬼」
「我都快忘了爸爸媽媽的樣子了,顏紫蘿,我是不是不孝啊?」眉瀲灩抬頭看月亮,「算了算了別說這個了,反正也回不去,不如過眼前的日子吧!」
顏紫蘿將兩個杯子倒滿,「對對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有情無情無所謂,呵呵,明天怎麼樣,老天爺去操心好了,我們等著明天來就行了」
「今天我們就來個不醉不歸。」眉瀲灩端著杯子,又是一飲而進。
「好!不醉不歸。」顏紫蘿也一飲而進。兩個人推杯換盞,沒多大的功夫,那一小罈酒就見了底。
「沒有了?顏顏。」眉瀲灩使勁換那罈子,「我還沒有醉呢。呵呵,還好我自己帶了酒來∼∼∼」便搖搖晃晃地拆封那罈子,誰知道用力過大,那罈子便親吻大地去了。
「造孽啊你,可惜可惜。沒喝到。」顏紫蘿放下杯子說到。
「沒得喝了顏顏,你唱歌給我聽好不好?」眉瀲灩趴在桌子上看顏紫蘿。
「不唱,我最好裝啞巴才不會出事。我現在連鞦韆都不玩了。」顏紫蘿笑著說到。
「為什麼不玩?」眉瀲灩不知道抓了什麼放進嘴裡。
「玩鞦韆也會惹禍。呵呵,我可不想掉腦袋。」摸了摸脖子,「你看看,這脖子這麼軟,一刀下去——」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卡嚓一聲,我就再也看不見日出日落啦!我最理想的死法是老死,幸福死,我可不想拎著自己的腦袋轉世投胎去」顏紫蘿抓了顆葡萄吃了,連皮都沒吐。
「我就說你是個惹禍精你還不承認。」眉瀲灩笑著說到,「既然你不唱,我唱給你聽,反正,我是個小老百姓嘛,也沒有人會想要砍我腦袋。」說著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唱什麼好呢?」
「明月幾時有啊!多經典!」顏紫蘿支著下巴看她。
「好!」眉瀲灩便輕啟朱唇唱了起來。邊唱還腳步踉蹌地揮著袖子跳舞,只把那一頭青絲也跳散了。顏紫蘿便撿著葡萄聽她唱。
「顏顏,你來看,我是不是眼花了?」眉瀲灩夢幻似的聲音傳來,「我看到八爺了,呵呵,還有你男人,還有,還有九爺、十爺、這個,哦,五爺。」
「你喝多了,看錯了。」顏紫蘿頭暈得很,趴在桌子上悶聲說到,「他們應該回家抱小老婆了」
眉瀲灩雙眼迷濛,很迷惑的樣子,然後晃晃悠悠地走了回去,邊走邊搖頭說:「看錯了,毒藥會有幻覺呢」
晃回桌邊看顏紫蘿趴著睡,便使勁搖醒她,「回去睡啦,這裡又會生病∼∼∼∼」
顏紫蘿被搖得不耐煩,扶著桌子站起來,「打擾人睡覺會被天打雷劈的不知道嗎?不跟你喝了,我要睡覺了,咱們改天再喝∼∼∼∼∼」扶著水亭的柱子往外走,到了拱橋上一個沒扶穩差點掉了下去,還好一個黑影凌空飛了過來,拽住她的胳膊,然後扶穩了她。顏紫蘿看看,「燕子啊,百合呢?」雲燕搖頭。
「暗香?疏影?」顏紫蘿又叫到,看到兩個丫環一臉嚴肅的來了,她指著眉瀲灩說到:「把敏敏住的地方收拾了給她住。呵呵,別讓她再喝了∼∼∼∼」暗香、疏影答應了,顏紫蘿便讓雲燕扶著走了。暗香、疏影動作麻利地扶了眉瀲灩走了。
「看來,今兒這酒好像喝不成了,十四弟。」胤祥看著胤禎說到。
「那就只好改日了。」胤禎一臉失望,酒沒喝到,糕點也沒吃到,還被人稱為毒藥,真是淒慘的中秋節啊。
「真是不好意思讓各位白跑,改日設宴請罪。」胤禛說道,眼睛卻看著顏紫蘿離去的方向。很好,在她眼裡他就是碗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毒藥,他以為她會怨這幾年來的不聞不問,現在看來是他把自己看得重了,她是巴不得他不來、不管她呢。看來還是趕緊把她接回去好了,否則她要是哪天從這園子裡跑了都是有可能的事。
「那就只好這樣啦。」胤禎說到,「各位哥哥,咱這就回吧,大中秋的,咱也回家抱小老婆去吧。」這女人把他們這群阿哥都想成急色鬼了。不過,四哥一會也要抱小老婆了吧?賊賊地笑了。
「還說你沒想,老十四,你不老實。」胤哦抗議到。被胤禎捂了嘴,胤禟拉了胳膊拽走了。
「四哥,那我們也告辭了。」胤祺拱手道,胤祀在旁略點了點頭。胤禛送了諸位阿哥到了門口,胤祥悄悄慢下腳步,說道:「四哥,明兒不上朝,不用睡太早。」沒等胤禛瞪他,一溜煙地跑了。胤禛便快步向秋逸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