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罪妃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解毒
    不過,趙侍衛所說出的這種佈置確實類似於天門陣的佈置,如果再去實地觀察一下,繪製出陣圖,對照一下便基本可以確認了。

    雖然天門陣內小陣繁多,不可能一一繪製出來,但是東天門、南天門、西天門、北天門這四座陣是天門陣中最主要的四座陣,只要能繪製出這四座陣的陣形出來,便基本可以斷定它是天門陣了,那我配製的解藥便可以馬上給皇帝服用了。

    想到這裡,我便開口對趙侍衛說道:「下山前,我曾跟在師父後面學過一些陣法,也知道它們的破解方法。根據你所說的情景,我覺得它類似於一種失傳已久的陣法,叫做天門陣,如若能夠確認敵方所擺的就是天門陣的話,我便能確定皇上所中的毒是什麼了,也可以對症下藥了。不過,在確認以前,我需要先去城樓下敵方在城牆前方佈置的東西,然後再來確認下一步應當怎樣做。」

    趙侍衛聽見後,用眼光看了一下趙公公,應當是在徵詢他的意見。

    趙公公微微點了下頭,趙侍衛才回答道:「可以的,那醫士請隨我來。」

    「好的,那有勞大人了。」我開口道謝道,不過由於放心不下皇帝,擔心他隨時有可能支撐不住,我拿出剛才喂皇帝吃的那瓶丸藥,對杏兒說道:「我先去觀看一下,你先留在這裡觀察他的反應,並每隔三個時辰,就將丸藥餵他吃一粒,並最好讓他消化下去,這是補充體力的。」

    杏兒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便點了點頭,讓我安心。而趙公公由於不放心皇帝,自然也留在這裡,邊照看皇帝,邊暗暗的監視杏兒。

    而我自然也就隨著趙侍衛一起往城樓那邊行去,當然,為了避免趙侍衛為難,出了這間屋子,我就主動的從士兵手上拿過眼罩帶上,蒙著眼睛讓他們將我一直帶到了城樓的上面。

    站在城樓上,我揭開眼罩,向下看去,只見城樓下方大約一百米遠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類似於木質結構的東西堆砌在地面上,那些木質結構的物體前面還有不少穿著打扮與敦煌朝士兵截然不同的士兵守護在前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木質結構就構成了敵方所擺陣法的主體,不然他們就不會特意派人看守在那裡了。

    要想繪製出陣形的結構圖,只需將這些木質結構繪製在圖上就可以了。

    「敵方看守的士兵晚上也會看守在此嗎?」我指了指對面那些正在巡邏的、穿著怪異的士兵,詢問趙侍衛道。

    趙侍衛點了點頭道:「是的,晚上他們便會點著火把鎮守在那裡,自從我軍敗退之後,鎮守在那裡的敵軍士兵便從來沒斷過。」

    「那敵軍身上所穿的那種服飾是否能夠找到一兩套呢?」我指了指對面士兵身上所穿的衣服詢問趙侍衛道。

    趙侍衛思索了一下,說道:「要那種服飾倒不是什麼難事,在與金源國的前幾次對陣中,我們曾活捉過幾個他們的將領與士兵,關在我們這邊的監牢裡,如果想要衣服的話,就直接去監牢,從他們身邊脫下來就可以了。」

    我一聽,大喜,連忙向趙侍衛請求道:「可以帶我去監牢裡看看嗎?」

    趙侍衛有些為難,不過沉思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滿足了我的要求。

    與方才來城樓的方式有些相似,片刻之後,我又被蒙著眼睛到達了軍中的監牢之前,只見監牢之中躺著幾個人,長相與敦煌朝之人有很大的差異,他們大多顴骨較高,眼眸與頭都並未如敦煌朝人一樣都是黑色的,而是分別為藍色與紅色,他們臉上的表情也都很桀驁不馴。

    而這些人中,一個將領模樣打扮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見此人藍靛臉,朱紅色的頭,生著一副板刷眉,環睛豹眼,厚厚的嘴唇向上敲起,面容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奇形怪狀,他身上穿著一套鎖子連環金甲,內面襯著大紅中衣,腳下踩著狼皮戰靴,身邊放著一頂赤金盔。

    可能是聽見了我與趙侍衛從外面傳來的腳步聲,他將腦袋扭轉到外面,眼中充滿著仇恨的火花,看得出來,他的脾氣不太好。

    我指了指他,悄聲問趙侍衛:「他叫什麼名字?在敵軍之中又充當何職務呢?」

    趙侍衛也悄聲的回答道:「他叫呼隆達爾,是敵軍元帥呼隆貝爾的弟弟,在敵軍擔任先鋒一職,在我軍與敵軍的第二次對陣中,被,被方才躺著的那員大將給活捉過來了,那牢中躺著的其他幾名士兵是他的貼身衛兵。」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指了指他,說道:「我要他的衣飾。」

    然後,又指了一下一個身材矮小的士兵,說道:「我也要他的衣飾。」

    趙侍衛有些詫異的說道:「這倒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不知醫士想要這個作何用途?」

    我微笑道:「我今夜需要與人一起夜探那些木質建築,繪製出它的結構圖,如果運氣好,確定是天門陣的話,回來後就可以替那名大將解毒了。為了拖延一下時間,我想先利用一下這個呼隆達爾震懾一下看守在那裡的士兵。」

    趙侍衛大喜過望道:「如若真能這樣,那趙某先替軍中所有將士乃至天下黎明百姓謝過醫士了。不過,此去仍然還是凶險異常,不知醫士需要趙某為你提供什麼幫助,並為你派遣多少人呢?」

    我點了點頭道:「到時候可能還需要將軍的幫助,不過,人也不能太多了,否則,容易引起敵軍的注意,反倒壞了大事。現在,我需要將軍先幫個忙,幫我拿到呼隆達爾與他那個親衛身上的戰袍、戰靴,並讓他們昏睡一會。」

    「也好,那醫士且稍等我片刻。」趙侍衛點了點頭,然後命令官方帥哥四菜一躺上傳獄監打開牢門,將他放了進入,然後再將牢門鎖上。

    只是,在他進去的那一刻,我看見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那個小瓷瓶看起來很熟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手中拿著的應當是那次他去冷宮的那天晚上,我與杏兒幫他配的。

    「你個龜孫子,跑進來做什麼?難道是想看看老子的笑話嗎?君光宗那個龜兒子呢?讓他來見見你呼爺我,有種的就再來與呼爺我大戰三百回合,把呼爺關在這裡算什麼英雄好……」一見到趙侍衛走進去,那個叫呼隆達爾的金源國將領立刻破口大罵,那些親侍衛兵也帶些防備的圍攏到呼隆達爾的周邊,防止趙侍衛對呼隆達爾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

    不過,呼隆達爾的話尚未說完,便被趙侍衛噴灑出來的藥粉迷倒了。不光是他,他的那些親兵侍衛也昏迷了過去。

    「醫士,進來吧。」待他們都昏迷過去之後,趙侍衛又命令獄監打開牢門,將我放了進去。

    然後,他又舉著瓷瓶,開口說道:「這個是趙某的一個故人贈與趙某的一種藥粉,他們聞了這種藥粉後,大概會昏迷上半個小時,醫士想做什麼就趕緊做,趙某先來脫下這呼隆達爾的服飾。」說完,他先是拿著瓷瓶,癡癡的看了一會之後,再萬般珍惜的將瓷瓶放入了口袋之中,然後才開始脫起呼隆達爾的衣物來。

    而我則拿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丹青筆與紙,將那呼隆達爾和那個我選中的親侍衛兵的面相描繪了下來,又目測了一下他們的身高。

    待我描好他們的面相後,趙侍衛也恰好已經將他們的服飾給脫了下來,再與我一起退出了監牢,命人重新鎖上了牢門。

    此時,我方才開口對趙侍衛說道:「我剛才目測了一下那個呼隆達爾的身高,我的身高不及他,扮演起他來肯定不像,而趙侍衛與他的身高大致相等,所以草民還懇請將軍幫忙,能夠扮演一下他。而草民與那名親侍衛兵的身高相差無幾,就扮演那名親侍衛兵。不知將軍是否願意?」

    趙侍衛未加思索的說道:「能為皇……將軍出份力,趙某自當萬死不辭。醫士的具體計劃是怎樣的以及需要趙某準備什麼,還請醫士指示。」

    「嗯,需要將軍準備兩套夜行衣,一套你穿,一套我穿,以及兩個黑色的包裹將這些服飾包在裡面。如果可以的話,將軍最好能將方纔用到的藥粉給帶上,以備不時之需。夜探敵方陣地的時間定在子時初,不過,我需要先為將軍易下容,將軍需要玄時初就過來。到時候將軍再讓人將我與將軍放出城門外就可以了。」我思考了一下說道。

    「嗯,可以的,那到亥時末,趙某去找醫士。」趙侍衛點了點頭,然後又帶著我回到了皇帝所在的那間屋子中。

    讓我感覺到比較慶幸的是,可能是我讓杏兒幫皇帝補充體力的丸藥起了些作用,皇帝雖然仍是昏迷的,但是他的呼吸還是比我剛見時明顯多了,生命特徵也強烈了很多,也讓我感覺到安慰和寬心了很多。

    我寸步不離的守護了他幾個時辰後,終於到了亥時初,趙侍衛也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過來了,在杏兒的幫助下,我們都依照呼隆達爾和那個親侍衛兵的畫像易了容,趙侍衛自然為我們精湛的易容術驚歎不已。

    不過,驚歎之後,我們便迅的奔往城樓那邊,直接進入了今夜的行動計劃。

    先,在看守城樓的士兵將我們放下城樓之時,我先讓士兵們將城樓上的火把熄滅一刻鐘左右,我們在黑暗中穿著夜行衣,拎著裝有服飾的包裹,走出城門。

    然後走到一個對面敵軍的火把照射不到的地方,我們迅的換上了包裹裡的服飾,再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敵軍的火把前面。

    「來者何人?站住!」如我預料的一般,那些巡邏的士兵沒看清楚我們的人影時,大喝了一聲。

    不過,此時,我已經偷偷的放了一枚信號彈,按照我們事先約定的,敦煌朝這邊的城樓上燈火馬上亮了起來,並傳出了一陣陣嘈雜的、非常大的呼喊聲:「不好啦,讓金源國的賊人呼隆達爾逃跑啦!讓金源國的賊人呼隆達爾逃跑啦!快點抓住他啊!快點抓住他啊!」這些呼喊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那些剛才呼喝我們的金源國巡邏士兵自然也聽見了這些呼喊聲,剛好趙侍衛又抬起他的頭,這些士兵連忙都湧了上來,跪拜道:「小人等拜見達爾將軍!」

    這時,趙侍衛連忙運用內力,將手中的迷幻粉揮散了出去,片刻之後,地下自然就躺倒了一大片。

    我趕緊利用這個機會,讓趙侍衛替我把風,我往天門陣圖中所提示的可能是東天門、南天門、西天門、北天門這四座陣的方位跑去,將那些位置的木質結構給繪製了出來。

    繪製完之後,我計算了一下,距離那些士兵醒過來的時間尚早,我便依照天門陣中記載的破解方法,在外圍的那些木質結構上,用丹青筆做了記號。

    如若這確實就是天門陣,那麼這些做上記號的地方便是這些小陣的命門部位,到時候想攻破它們,就只需要對照著這些做上記號的地方來攻擊,這外圍的陣自然就破掉了。

    隨後,我又在內部的木質結構上做了一些記號,特別是那個可能是瘟毒陣的位置,直到趙侍衛提醒我,時辰差不多了的時候,我們才一起又回到了對面的城牆邊,放了一個信號彈提醒看守的士兵,又將我們放了進去。

    幸運的是,待我們再次到達皇帝的房間時,我拿出描繪出的木質結構圖與天門陣的結構圖對照了一下,竟然完全吻合上了,在偷偷的喜極而泣之餘,我迅的將之前配製的解藥送到了皇帝的嘴中,讓他服食下去,並用內力讓丸藥在他的腹內消化開來,剩下來的事就是等待他的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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