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紋師 第十一集 解渴的毒酒 第八章 潰敗
    這種大獲全勝的快感,讓鬼王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和墮落神族預想的一樣,魔月女神葉妮菲沒有將心思放到這場戰鬥裡。

    如果察覺到形勢不妙的話,葉妮菲絕不願看到蒂絲娜軍團在幽冥帝國有太大損傷,果然在自己集合了所有聖紋師後,葉妮菲在月落平原退縮了。

    他立刻抓住了這個細節,閃電襲擊了附近的另外一個援軍,神聖帝國的軍隊。成功給予打擊後,等到葉妮菲鼓起勇氣時,鬼王也不怕王座的聯軍了。

    而葉妮菲的另一個弱點已暴露無遺。

    形勢不利,她居然帶著軍隊逃跑了,雖美其名曰「撤退」,可是在「鬼王」別西卡眼中,墮落神族又猜對了這一步,而他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天賜良機。

    用形容和平的話來說││七聖紋少一個她,就多一分兩族和平機會。

    製造機會,然後贏得機會,是別西卡的信條,眼下魔月女神將成為這個信條的犧牲者。

    「魔月女神,你還能跑多久?」兩人追逐了兩天兩夜,就算是七聖紋也會覺得疲憊,尤其是大不如前的葉妮菲。

    「鬼王,老娘告訴你,你不配和我說話。」葉妮菲陡然轉身,停在了一個小城鎮的上空,黑夜領域頓時打開,清晨變成黑夜,一輪碩大明月出現在她身後。

    鬼王哈哈大笑,領域也同時打開。

    整個城鎮上空就此陷入了兩個主神聖紋師的領域。

    殺意驟然攀升,兩個人渾然不顧城鎮居民的死活,領域充斥著強烈的死亡之意。

    在魔月女神領域裡,人和戰士根本就抵擋不了,瞬間就被憤怒給撕碎了。

    而在鬼王領域的人,下場更是慘不忍睹。他們的皮膚、肌肉、血管、器官慢慢溶解,這段過程漫長而痛苦,等到他們得償所願的解脫時,屍體已經扭曲成了一個奇異的狀態。

    城鎮響起了一片慘叫,無人關心他們的局面,兩名七聖紋正在全力用願力對拼,幾百里範圍內都呈現了恐怖的扭曲感。

    葉妮菲雙眼透斥著白光,身體肌膚在黑夜裡彷彿透明了,蒼白得難以想像。願力一次次的衝擊著鬼王的領域,魔月女神流出了冷汗。

    別西卡沒有因為魔月女神願力大損失而大意,他的出手也是不留餘地。

    「哈哈哈哈!最有前途升為仙級的魔月女神,去死吧!」隨著鬼王的大笑,城鎮發生震耳欲聾的巨響,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將整個城鎮連同周圍環境一分為二。

    葉妮菲陡然吐出一口鮮血,領域對拼中,她還是落了下風。

    亡靈的咆哮趁勢咬向了魔月女神,一輪明月將其化解了。

    葉妮菲在半空穩住了身形,領域慢慢散開,天空恢復了明亮,但是那個城鎮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

    「呸!要不是老娘對華菲特用了太多力量,你算什麼東西!哪有資格在我面前表現自負。」葉妮菲輕蔑的說。

    鬼王冷笑「真可惜啊,浪費那麼多力量,華菲特仍舊神采飛揚、活蹦亂跳,我該說你仁慈呢,還是說……」頓了頓,別西卡大聲笑道「你是個廢物呢?」

    「你這個流著墮落神族鮮血的雜種,當初我就應該宰了你。」葉妮菲勃然大怒,再次出手。

    「七聖紋中,你們都瞧不起我,現在還不是都要死在我的手裡。」鬼王還擊。

    在一番激烈的戰鬥後,葉妮菲已經開始喘氣,但魔月女神仍維持著自己高傲的本色。「做夢,就憑你想對付所有七聖紋。哼!一個只會趁人之危的垃圾罷了,路法就是這麼被你殺的吧?」

    鬼王面無表情,「以我一個人的確殺不了所有的七聖紋,若是加上墮落神族的話,就不在話下了,墮落神族有一個人的厲害,遠超乎了你們的想像。」

    「自我安慰。」葉妮菲不屑道。

    「儘管逞口舌之威吧,葉妮菲,可惜你看不到那天了。」鬼王這一次出手無比狠辣。

    葉妮菲最終沒能抵擋下來,整個人發出慘叫被穿透,鮮血噴湧。

    「葉妮菲,死吧。」鬼王五指透出,手裡就多了一個血淋淋的器官。

    葉妮菲落到了地下,喉嚨狂湧鮮血。

    「哼哼,葉妮菲,對你愚蠢的決定要說什麼悔恨的話嗎?」鬼王居高臨下。

    葉妮菲也不愧為七聖紋,蒼穹大陸最強大的七個人之一,心臟被鬼王捏著的情況下,葉妮菲依舊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她表現得渾然無懼,對得起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

    「愚蠢的是你!你這個被墮落神族利用的可憐蟲!」

    「哼,我有一樣神族害怕的東西,我從不擔心那些墮落的傢伙敢背叛我!」鬼王冷笑一聲「但是這和你無關了……」

    葉妮菲的心臟被砰然捏碎,她立刻搖搖欲墜。

    「……亞當斯啊,媽媽真對不起你……」葉妮菲眼睛浮現了一抹悲傷。

    但在鬼王眼裡,悲傷是一個可笑、懦弱的情感。

    「哼,先殺了你再說。」願力編織了一張死神的網朝葉妮菲蓋去,魔月女神根本無力閃躲。

    就在這個時候,死神的網被撕碎了,一個天幕籠罩在他們範圍之內。

    鬼王一愣,趕忙逃開這個天幕領域。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人出現在眼前。

    「艾弗亞!」別西卡悚然一驚。

    「鬼王,你罪無可赦!」王的沉思艾弗亞雷霆震怒。

    打開了曙光城的大門,凌辰並不認為這就是勝利。

    自從接到了來自紫菲蘭轉達的消息,凌辰就為鬼王可以做到這個地步而感到吃驚。三個帝國聯合攻擊幽冥帝國,現在淪落到兩個軍團被滅亡、魔月女神逃亡的狼狽局面,事前是怎麼也無法想到的吧。

    現在紫菲蘭正帶著神之光輝去追擊鬼王,凌辰都要替她擔心了。他也毫不猶豫下了放棄曙光城,追擊鬼王的命令。

    當務之急,就是剷除這個毒瘤,什麼城市都已經不重要了。

    剩下的神話軍團開始有條不紊的整理,凌辰也順便告訴夢魘,讓魔殿準備下個行動,必要的時候,魔殿可以暴露所有實力。

    在夢魘離開後,颶風就問道「殿下,我們真的要相信魔紋師嗎?」

    「他們有足夠的誠意,不是嗎?」凌辰反問道。

    「上次咆哮海戰,殿下還記得最後出現的巨龍嗎?」蘭巴頓說。

    「嗯,怎麼了?」凌辰望著他。

    「那些巨龍很明顯是用願力製造的。」神級聖紋師能知曉這點在凌辰的預料裡。

    「這麼說製造龍的聖紋師很了不起了。」

    「的確如此,歷史上還並沒有龍族的聖紋師出現過。」蘭巴頓說「但是這不就很可疑了麼,能使用龍的肯定就是魔紋師那一邊的人,甚至就是拂曉,但是他卻掩掩藏藏,留在暗處……」

    「據我所知,召喚龍的願望非常龐大。他可以消耗這麼大的力量來幫助我們,就足夠了。假如我們再妄自揣測,不就很小人了麼。」凌辰笑了笑。

    「既然殿下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就姑且相信魔紋師這次吧。」蘭巴頓也只能服從了。

    「不要太過擔心啦,人總是會變的……魔紋師也一樣……」凌辰的目光望到了天邊,突然一個紅色的影子一閃即逝。

    凌辰皺起了眉。

    別西卡懸浮在天空,看著幽冥帝國最強大的勢力結合。雖然沒能殺死葉妮菲,但是他相信魔月女神也活不了多久了。

    「陛下。」他的副官恭敬的說「王的沉思已經支援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西卡冷笑道「準備出發,我們的目標就是進攻神聖帝國。」

    「進攻?」愕然。

    「以攻為守。」別西卡淡淡回答。

    鬼王的命令,讓幽冥帝國的位置立刻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別西卡相信,這種出奇制勝的戰術,一定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正待他暗暗得意時,渾然不知這一切讓遠在路西法地獄的某人興奮得笑起來。

    「打吧,最好越來越亂,所有聖紋師自相殘殺,死光了才好。」希雅魔琳如此說道。和聖紋師合作真是妙到頂點,果然能對付聖紋師的只有聖紋師才可以。

    看著手裡情報,那死亡的聖紋師數量,簡直比那次和半獸人族曠古絕今的聯手還要強。

    「走在規則之內的棋子我才喜歡啊。」希雅魔琳面帶微笑,淡淡的欣賞棋局,她就是喜歡這種操縱的感覺。

    或許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完美之事,第一個犯規的棋子很快就出現了,而且這次犯規來得如此嚴重,一時讓污色王女都呆了。

    「長公主殿下,前方傳來戰報!晨曦帝國進攻我們了!」

    「什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藏頭畏尾。」

    紅髮少女目光冷淡的看了凌辰一眼,似乎是等待了很久,她回答道「凌辰。華菲特!給你一次機會,讓你的部隊回家,否則的話,你將死在這裡。」

    「你以為你是誰?」凌辰一揚劍,聖潔法娜的光輝驟現。

    噹的一聲,一把長劍擋下了這次攻擊,殺戮之王用一種玩味的目光審視凌辰。

    凌辰劍走偏鋒,劍光猶如幻影一般層層疊疊。但是無論怎樣少女都從容不迫,那詭異的長劍彷彿變成了盾,聖潔法娜完全沒辦法穿透。

    「你真的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議嗎?」少女冷淡的說「這將給你一線生機。」

    「就是你殺了耀星吧?」凌辰啐了聲,聖潔法娜進攻再次受阻。

    但就在這時,聖紋的光乍現,無數的流光在少女周圍閃耀,一個眨眼的速度就完全穿透她的身體,然後閃出強烈的光輝。

    趁此機會,刃鋒刺進了包裹的光芒中。

    一雙彷彿流著鮮血的翅膀打開了,一抹血光跟著劃出。

    凌辰收劍格擋,身體受到壓力一退。

    「不愧為他的兒子,我要認真和你玩了。」少女冷笑一聲,清澈宛若寶石的亮光從她的髮絲到腳踝流轉著,六對緋紅羽翼看得凌辰目瞪口呆,再加上那把不可思議的利器,凌辰的腦海驟然閃現了一個人名。

    毫不花俏的進攻在殺戮之王手裡開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煉獄天使的每一劍都讓空間出現了扭曲、變形,綻放的紅色就如盛開的薔薇,充滿了誘惑的致命感。

    在這種水銀洩地的狂攻下,凌辰的願望幾乎無用武之地。

    一片像是風暴的劍氣滿載飄飛的鮮血迎面撲來,聖潔法娜的聖光誓言將其抵擋住,可是對方的長鋒在下一瞬間就已經刺透了。

    凌辰以一個瞬間的願望回退了數百米,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退身之時,對方就像是飄忽的螢火,竟瞬間就捕捉到了他的速度,利器直朝心臟而來。

    凌辰咬牙,索性以命搏命,舉起了聖潔法娜。

    對方沒有一點畏懼,速度不變,劍鋒刺透了願望的阻攔,刺進胸口朝著心臟沒入。突然,她的身體停頓了一下,臉上出現了一絲憎恨感,抓住了這個細節,聖潔法娜也同時光臨了對方的身軀。

    殺戮之王迅速後退,鮮血直飆。

    顯得相當冷漠和仇恨。「真掃興!」

    由於利器離心臟只差那麼一點,凌辰的傷勢並不嚴重,他快速用願望修復了傷口,絲毫不停的衝向少女。

    但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糾纏下去,「向你的女神祈求,下次你還能維持好運!」她的話充滿了不甘心,身影慢慢淡薄,最終徹底化作水霧一樣消失。

    「殺戮之王!」凌辰也很不甘心,吐出四個充滿仇恨的字眼。

    墜落荒野上,新一輪的戰役又開始了,不同以往,這次得意的是鬼王的軍隊。

    「全軍││準備!」紫菲蘭抽出佩劍,劍鋒向前一指。

    「聖紋師就位!」她的副官大聲喊「弓箭手無規則齊射。」

    雙方的聖紋師拉開了一條綿延的戰線,那穿透的聖紋力量就這麼「來而不往非禮也」,不過最先倒霉的,卻是雙方的槍兵和重裝步兵。

    為了避免聖紋師遭受打擊,一直以來就是以長槍兵衝鋒,重裝步兵衝散敵人陣型,這次也不例外。

    聖紋師的攻擊能力是弓箭手的幾倍,近戰能力又是步兵的幾十倍,要想獲得勝利,除了用屍體累積,似乎沒有其他辦法了。

    但是顯然並不全都是如此,主神聖紋師往往就是能扭轉戰局的關鍵。

    當幽冥帝國的皇帝出手後,鬼王的死亡領域立竿見影,給神之光輝帶來了極大的損傷。鬼王創造了一段被日後人稱為死亡地帶的領域,任何踏入此地帶的敵人都變成屍體,沒有一點生機。而別西卡最重要的目標,首先就是聖紋師。

    只要解決所有聖紋師,勝利就幾乎到手了。

    佇列裡聖紋師一個個倒下令紫菲蘭心如刀絞,「弓箭手!」她嘶啞的喊聲在戰場上空迴盪。「放箭,殺了他!」

    漫天箭矢能有效阻擋鬼王的願望,從而減輕聖紋師的負擔,趁這個機會,身為最高指揮官的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不像從前那些最高指揮官,從不沖第一線,聖紋師往往是身先士卒。

    「紫菲蘭,現在輪到你了。」別西卡也將心思放到了紫菲蘭身上,眼下最年輕的天才就是他的目標。

    和阿西亞一同牽制著鬼王,這樣多少可以保持少許的均衡。

    這時,雙方都已經進入了陣地戰,不再執著整齊的隊形。

    形勢對紫菲蘭這邊非常不利。神之光輝的數量由最開始出發的九萬降到了六萬,其中帶來的一萬名騎士,在墮落神族的遭遇戰都被擊殺了,這給了幽冥帝國一個很大的機會。

    相比鬼王這邊幾十萬的數量還有幾萬名重裝騎兵,更何況聖紋師的數量彌補了天賦上的不足,還有唯一一名主神聖紋師協同作戰,看起來紫菲蘭的失敗是無可避免的了。

    鬼王全力施展願力,阿西亞手腳被縛,根本無法承受致命的進攻,雖然已經使出了全身力氣,依舊難以阻擋別西卡的吞噬。

    解決掉了一名神級聖紋師,鬼王不敢大意的對付起紫菲蘭。

    紫菲蘭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感傷副官的陣亡,因為鬼王是集中攻擊殺死了阿西亞,這也製造出了空檔。鳳凰神槍劃出尖銳的鳳鳴,第一次在實質意義上傷到了鬼王。

    別西卡心底暗驚,月之天使的成長遠比他想像中要快,她居然可以堅持這麼長時間,已經讓鬼王感到了莫名的害怕。

    「到此為止了。」別西卡虛空一握,無形的力量將月之天使抓住,死亡的觸感立刻像餓狼吞噬般襲來。

    鬼王想看到蒼穹最美也最天才的少女絕望,遺憾的是,紫菲蘭居然笑了。

    「你在笑什麼,神聖帝國馬上也要滅亡了。」

    死亡的痛感彷彿在紫菲蘭身上消失了。

    她的目光穿過鬼王,掠過了廝殺的戰線,直接落到了荒野的山丘,眸子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像是一種期待戀人歸來的眼神││卻無比複雜。

    號角聲驟然響起,漫天的箭矢從天而降,目標正是幽冥軍隊的後列。

    箭矢的密度遠比暴風還要密集,其中還夾雜了聖紋的願力。因為是高拋的飛行曲線,羽箭毫不含糊的穿透進敵人弓箭手的陣列,幾個倒霉聖紋師也成了箭垛。

    拂曉驟起,殺意頓臨,後方一批軍團殺出。

    紫菲蘭等待的反攻之劍,終於出鞘了!

    從昨晚戰鬥開始,紫菲蘭就使出了渾身解數,能用的招數一個都沒留下,目的就是為了將鬼王困死在泥潭中。

    「你去死吧。」察覺到紫菲蘭的用意,鬼王無比憤怒。

    巨龍的怒吼穿透了大地,竟震得鬼王一顫。

    「你找死!」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凌辰出現了。

    看見了凌辰,紫菲蘭再次凝聚力量,額間的聖紋幻出光芒,八對紫色羽翼猛地打開,詫異下的鬼王竟也被震開了。

    「混蛋!」別西卡怎麼也無法相信神話軍團會出現,難道那些魔紋師和墮落神族都沒能成功嗎?

    鬼王的領域再次打開。

    凌辰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相比起來,別西卡真正的願力遠比不上魔月女神。

    這次凌辰不再用聖潔法娜,他不做絲毫保留,使用了光暗永罪。

    奇妙的劍鋒一光一暗,別西卡心驚肉跳,不敢擅自前去。

    紫菲蘭這邊也再次發起了進攻,鳳凰神槍的不死火焰和光暗永罪的日月光輝,呈現了美輪美奐的一幕。

    恐怖!

    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別西卡感到自己要窒息了,他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阻擋,只能一次次使用願力來做徒勞的反抗。

    「你們這兩個爬蟲。」別西卡怎能忍受大好的局面就這樣被逆轉,他發出憤怒的吼聲,無形的願力擴展開來。

    紫菲蘭和凌辰的嘴角不經意同時揚起,兩人一前一後,剎那間殺到了鬼王面前。

    信心和戰意是從未有過的膨脹。

    紫菲蘭的槍鋒逆襲,鳳凰神槍發出了呼嘯的鳳鳴,火焰從雙刃飛翔,一個不死鳥在接觸到鬼王的剎那幻出猛烈的殺機。

    光暗永罪在兩種不同光芒的交替裡,光明神拉法葉和黑暗神羅達爾的神威陡然瀰漫,金色和黑色的符號也浮現在空間中。

    「鳳凰審判」和「無罪信仰」同一時間出現,帶來的破壞和氣勢竟撕開了鬼王的領域。恐懼之下,鬼王想要逃跑,但是他發現有兩種不同的強大願力將他攔住了。

    兩個願望?

    眼前就兩個聖紋師,別西卡駭然。

    和鬼王的心情一樣,地面的軍團也遭受到極大損傷。

    神話軍團雖然才出動了幾十名聖紋師和不到幾萬的戰士,可是兩名神級的聖紋師就足夠主宰戰場,何況還有龍族在場。

    遭受到兩人合擊的鬼王已然身負重傷,他的怒意未能出現多久,又是一個天幕領域籠罩墜落荒野。

    「鬼王,受死!」遠遠地,就傳來了一聲怒吼。

    原本還想質問的鬼王立刻臉色一變,王的沉思!

    艾弗亞帶著他的滿月軍團從第三個方向殺來,別西卡萬念俱灰,無疑已經宣佈了他的失敗。

    艾弗亞、紫菲蘭和凌辰三人聯手,就連颶風蘭巴頓和虛影塞隆也出手了。

    一名主神、四名神級聖紋師,這樣的陣容就算是光之領袖也無法抵擋。

    重傷!

    重傷!

    重傷!

    鬼王傷痕纍纍,願力都不足以幫他修復,已經絕望了的鬼王只能憑最後的力量逃離。

    主帥一逃,潰退在所難免,幽冥軍隊從唯一沒有包夾的出路突圍,可艾弗亞的怒火遠遠沒有平息。

    「給我殺了這些背叛者,一個不留!」

    看著王的沉思冷酷的樣子,凌辰想到葉妮菲一定是出了什麼狀況。

    這時,紫菲蘭突然想到,「艾弗亞,你跑來這裡,那防禦半獸人族的防線怎麼辦?」

    「暴風皇帝已死,那群野獸沒什麼好擔心的。」艾弗亞恢復了平靜。

    半獸人皇死了?凌辰很是意外。

    「立刻回國!」紫菲蘭想都不想,她看了凌辰一眼,神色複雜。「凌辰,你呢?」

    「我也回去。」凌辰知道半獸人皇才剛獲得幾件神器。死了?這也太蹊蹺了。

    「嗯,那麼這裡就交給我吧。」艾弗亞冷冷看著幽冥帝國的領土。「我不會放過鬼王的。」

    「葉妮菲陛下還好嗎?」

    艾弗亞看著凌辰,眼神極其複雜。

    「恐怕!」艾弗亞神色哀傷,「恐怕陛下寧願死去……」

    凌辰和紫菲蘭等人雙雙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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