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紋師 第十一集 解渴的毒酒 第五章 海戰
    從冰寧那裡得到的情報,讓凌辰心情壓抑透了。「蒼雷」李安特率領的軍團竟全軍覆沒,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回想起和蒼雷的見面,還有蕾菲爾為自己抵擋,少年心裡倍感惆悵,但願他們能躲過這一劫。

    墮落神族和幽冥帝國的勾結在預料中,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墮落神族一開場就毀滅了一個城市和滅亡了一個軍團,這樣的大手筆實在是駭人。

    想到上一次,命運王座集結了史上最強大的百萬大軍,對墮落神族的「滅神戰爭」,也能被他們逃過一劫,凌辰越發感到不可思議了。

    新上任的墮落皇帝有這麼厲害嗎?

    「殿下,塞隆長官發現了情況。」一名士兵匆匆跑過來對凌辰說道。

    「虛影」塞隆是偵測陷阱的,他的願力可以檢測幻術的偽裝和掩藏,因為墮落神族魔物非常詭異,為了防止暗擊,一直由塞隆監測。

    聽到有情況,凌辰心底一沉,最壞的局面還是來了。

    「什麼魔物?」塞隆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聖紋師,凌辰的出現讓他們自然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塞隆的聖紋射在半空,一幅惟妙惟肖的影像投射出來。

    數十條背部黑色的魔物潛伏在海面,隨著海浪不時的翻騰,露出腹部鮮明的黃色。頭狹長,身形如水桶般粗,保守估算大概有三四十米長。

    「是長吻海蛇!」塞隆說。

    作為臨近海濱的金星城,神話軍團擁有神聖帝國最大,也是唯一的海軍艦隊,對於海上的危險自然是一清二楚。

    從小熟讀家族的書卷資料,凌辰也對海上魔物有著相當程度的認識。

    長吻海蛇是一種帶有神經毒的魔物,咬住獵物的時候可以讓獵物肢體麻痺,對於一些商船艦隊來說,它們的危險卻是來源於天生流線形身軀的衝擊力。

    「船艦停止前進,使用靜海漂浮,穩定航向,調整風帆。」凌辰立刻做出了指示。

    艦隊緩慢停下,列開陣型,艦上的人員也做好了迎戰準備。

    塞隆很快就出現在另一艘超大旗艦上,他負責管理第二艦隊。

    凌辰的喊聲響了起來,「聖紋師、弓箭手和投石車準備!艦隊使用靜海漂浮,勻速前進,瞭望兵注意保持警惕。」

    艦隊行進了幾十海里,塞隆這時驟然喊道「殿下,海蛇離開了!」

    逃跑了嗎?

    凌辰點了點頭,看來這只是墮落神族的戰前偵查,「繼續保持警惕,全速前進。」

    四天後,神話海軍已經接近了咆哮海峽,穿過了這海峽,神話海軍也將成功登陸。

    一如預料,冰冷的海面上,一支由旗艦、突擊艦、掩護艦、巡邏艦和運輸船組成的龐大幽冥海軍艦隊出現在眼前。

    做為命運王座最南方的幽冥帝國,本身領土有一半靠近海岸線,海軍勢力一直是四個帝國中的翹楚。

    至少在開戰前,凌辰就調查到,幽冥帝國的整個海上軍力達到二十萬,船艦也擁有近四百艘。

    神話海軍才僅僅五萬的兵力,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幽冥帝國海軍聖紋師被召集參加了陸戰,現在的數量屈指可數。

    「準備作戰!」

    幽冥帝國海軍的第一指揮官安德,是一名天極進化期的聖紋師,也是海軍裡級別最高的聖紋師。

    自雙方交惡開始,安德就開始著手整理幽冥艦隊,戰前的戰術演練已經不只一次了。

    目前唯一可以撼動幽冥帝國海軍的,就是神聖帝國的神話艦隊││雖然說神話艦隊只有五萬,可是命運王座最古老的軍團絕不是吃素的。

    一個軍團擁有四名神級的聖紋師,在整個人類帝國都是駭人聽聞。

    要怎麼對付這幾名神級聖紋師,一直是安德苦惱的問題。

    「發現神話艦隊,隊形為倒人字陣!」

    「五十艘以上的攻擊艦,前方有掩護艦掩護。」

    「神話艦隊兩側艦隊脫離隊形,向我軍靠近,其陣型為雙刃劍!」

    「敵艦接近,距離我艦航程三個鐘頭,目前無法得知聖紋師的數量……」

    不愧為古老的軍隊,臨陣的配合相當有默契。安德在心裡表示肯定,同時也肯定這將是一場硬戰。

    「安德大人,神話艦隊距離目前一百五十海里,將於兩個小時後會戰。」

    「嗯,全艦隊呈突擊隊形全速前進,準備擊破敵軍主力艦!兩翼艦隊為雙刃劍隊形,隨時支援和攻擊敵艦。」

    幽冥艦隊排成數列縱隊,像是掠過海面的鐵槍,一往無前的刺向了最古老的神話海軍。

    投石機的帆布已經揭開,火油彈已經被安上,弩機也架好了銳利的鐵槍,勾索、舷板也準備好了。

    整個艦隊,此時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聲音,唯一響著的,是了望兵緊張的偵查報告。

    一聲尖利的通報從桅桿上傳了下來,頓時所有人心底一緊。

    「敵艦發現聖紋師,數量至少五十!」

    五十多名聖紋師!

    一瞬間,艦隊中所有聲音都消失了,士兵緊握武器的手冒出了冷汗,幾乎都忘了呼吸。

    冷汗也從安德的額頭留下。

    五十多名聖紋師這意味著什麼││相當於敵人多出了一百架投石機的力量!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只發現了一名神級聖紋師塞隆。

    「巡邏艦立即離開,上報戰況,其他聖紋師、魔法師做好防禦準備。」

    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還有勝利的希望。

    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後,想起陛下給自己的命令,是見到敵艦盡量先發制人,安德發出了一聲嘶吼「兄弟們,給這些出賣、背叛我們的敵人來次教訓吧!戰鬥!」

    「戰鬥!」艦隊咆哮著。

    「敵軍攻擊?」燃燒的巨石剛從幽冥艦隊騰空飛起,在神話艦隊上,凌辰身旁的副官轉頭問道「和計劃有差距,需要反擊嗎?」

    「這些傢伙都瘋了。」一點談和的機會都沒有,凌辰嘟嚷了一聲,揮下了手,「反擊!」

    「反擊!」副官高喊。

    五十多名聖紋師舉起了手,一道道奇異色彩的閃電掠過海面直射敵艦隊中,後方甲板投石機也投出了上百石塊。

    漫天巨石在空中飛出弧線,不過大部分只是激起了水柱,有些則是在空中相撞。

    雙方的掩護艦隊很快就遭遇了。一場激烈而短暫的混戰後分道揚鑣,各自衝向了對方的主力艦隊,只在海面上留下了三十多條燃燒的船骸。

    「改編隊形,使用波浪隊形。」凌辰下達了另外一個命令,「側翼艦隊進行合圍,聖紋師開始打擊,投石機瞄準主力敵艦。」

    神話艦隊的船艦開始呈不規則速度前進,第一艘船艦加速後,第二艘減速;第二艘加速後,第一艘則減速,所有艦隊依次列隊,在海上就呈現出一道波浪狀。

    這個隊形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敵方的投石機失去准心。不僅如此,波浪陣型到達一定速度的話,可以掀起海浪,這種海浪能減低敵艦的速度和混亂其重心,不過波浪陣型配合極其精妙,只要有一個環節出錯,隊形就會崩潰。

    安德傻眼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實戰中看見波浪隊形。

    但他並沒有被眼前的氣勢所迷惑,語氣異常沉穩道,「正面突擊,猛烈攻擊主力艦,兩翼艦隊趕在敵人前合圍。」

    投石機第二波進攻,這一次雙方都瞄準了主力艦隊。隨著距離和角度接近,飛上天的巨石連成一片,宛若暴雨。

    不斷有船艦被擊中下沉,平靜的海上頓時捲起了洶湧海浪。

    第二次遠程交戰,幽冥艦隊依然只佔了下風。

    在雙方艦隊距離不到兩海里時,凌辰做出了第三個命令,也是安德最擔心的一個命令。

    「聖紋師使用願力集中橫掃。」

    只見神話艦隊這邊,五十多名聖紋師的光芒連成一色,耀眼的流星帶著各種力量砸了下來,敵艦中十多艘突擊艦瞬間沉沒。

    「弩箭發射!」安德迅速下了命令,「殺死聖紋師優先,其他聖紋師出手。」

    幽冥士兵沒有對不起長年累月的艱苦訓練,沒有多少聖紋師,卻依然能組成最強大的海軍,這可不是吹的。

    多組弩機同時運作,射擊角度和時機配合得天衣無縫,拖著粗纜的巨大鐵箭,震出欲聾的破空聲,在海上激起了浪花。

    每當弩箭射穿一艘船艦後,負責牽著粗纜的士兵就立刻收回,動作一氣呵成。

    就這麼一下子,便挽回了先前聖紋師的損傷。

    「果然弩機和傳言一樣厲害。」凌辰點點頭,隨口吩咐,「聖紋師將這些東西解決,然後開始破壞動力裝置。」

    又是一輪願力之光齊射,在視線的範圍內,頓時有五十多架投石機癱瘓。

    「該死的。」安德臉色難看無比,雖然他也是聖紋師,可他是第一次如此討厭聖紋師,這些匪夷所思的願力幾乎沒有任何弱點。

    幽冥帝國這邊進行還擊,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所有艦隊加快速度,立刻準備接舷戰!」安德吼道。

    這樣下去的話,艦隊遲早會全部葬送在大海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以超過四倍的兵力將其狙殺了。

    「長官,敵人加速了。」

    「差不多了。」凌辰狡猾的說道「維持一字陣型,兩翼可以進行合圍攻擊,一字陣型的艦隊使用靜海漂浮,聖紋師使用願力繼續摧毀敵方的弩機、投石機。」

    「安德長官,敵艦停止前進了。」

    安德冷冷道「投石機最快發射,主力艦、火力艦、運輸艦和突擊艦同時突擊!以最大速度進行登陸戰。」

    第五波攻擊後,海面上已經不知沉下了多少船艦,火焰在海上燃燒著,到處都漂浮著碎片、木屑和屍體。

    「對方的指揮官,立刻投降!你們不值得為背叛者犧牲!」凌辰大聲喊道。

    「你們這些背叛者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安德憤怒的說「魔鬼艦隊進攻。」

    魔鬼艦隊是幽冥海軍最得意的一個軍種,都是小型船艦,防護嚴密、速度快、轉向靈活。艦首下方埋伏著鋸齒撞角,上面附有魔法效力,穿透性超強,可以輕易刺穿甲板,就連水下的船舵都能準確命中。

    在對付暴風國度和墮落神族恐怖的海上勢力時,幽冥海軍就是用魔鬼艦隊才不落下風。

    在犧牲了大批掩護艦和突擊艦後,魔鬼艦隊終於衝出了牢籠。

    只要距離接近,安德相信魔鬼艦隊將擴大戰果,但是,他再次領略了聖紋師的恐怖之處。

    上百艘的魔鬼艦隊,原本靈活的速度在聖紋師的願力下,遲鈍得像蝸牛。

    在距離剩下一百米的時候,鋪天蓋地的聖紋光輝就像海上的風暴,不是撞角斷裂,就是船身撕裂,甚至有些船艦變成了一團火焰。

    轉眼間,魔鬼艦隊就損失了一半。

    安德氣得渾身發抖,出其不意的利器變成了廢鐵,誰都難以接受。

    「給我殺了他們!」

    一聲轟鳴,安德回過目光,一艘己方的巨大船艦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對方的舵手也是難以置信,他慌忙的撥動船舵,可是已經晚了。

    陰影迎面蓋下。

    「快轉舵!」

    「立即迴避!」

    「混蛋!」

    「逃離,跳水!」

    一時間,響起了各種驚恐的聲音。

    就在撞向巨艦的瞬間,安德聖紋閃光,人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離了那艘船的甲板,出現在了周圍的船艦上。

    當他回過目光時,兩艘巨艦已然相撞,掀起了滔天巨浪。

    船艦上發出一片慘叫,兩艘巨艦隨即折成兩截,緩緩沉沒……

    「該死的聖紋師。」安德發現了始作俑者,正是虛影塞隆。他用願力將幽冥海軍的船艦轉移了位置,從而製造了剛才的毀滅。

    這時,雙方第一波船艦正式靠近,隨著甲板放下,軟梯、勾索架過,醞釀已久的仇恨爆發了。

    「給我殺了他們!一個不留!」安德大聲命令。

    就在雙方如火如荼的交戰時,渾然不知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

    「真不愧是聖紋師,扭轉戰局的人類。僅僅多出十多名聖紋師,就能用五萬人制約四倍的敵人。」

    站在甲板上遠眺的青年面帶輕佻的微笑,在他背部有兩對黑色羽翼。

    不僅如此,周圍數十艘黑色船艦上的戰士,幾乎都擁有一雙翅膀。

    「雖然那個統帥戰術安排不錯,可這也多虧了聖紋師,你說是嗎?」

    他隨意問道。

    「洛弗爾長官,現在需要從後方襲擊嗎?」他的副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用著急。」洛弗爾輕鬆的說「我們可以再喝杯酒,反正已經在這裡等待這麼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刻。」

    「明白了。」

    「在神話艦隊暗藏的實力沒有出現前,就讓我們盡情欣賞這場表演吧。」

    殲滅戰在冰冷如鉛的海面上展開,幽冥帝國的船艦與神聖帝國的船艦往來穿梭,相互咬著對方的尾巴,弦板和鐵索聯繫著彼此,致命的武器也相互輝映。

    巨石入水激起的沖天水柱像瀑布掛在海天之間,刺眼的紅色火焰燃燒著,在船桅上、在甲板上,甚至在翻滾的浪濤間。

    隨著時間的流逝,幽冥帝國人數的優勢開始凸顯,幾百艘艦艇逐漸形成了包圍圈。

    安德彷彿看見了希望,整個人突然興奮起來。

    一名青年殺到了他的面前,那把閃耀金光的寶劍十分刺眼。

    「銀色奇跡。」看見青年的徽章,安德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身份。

    凌辰也認出了安德的身份,「根據命運王座的特令,幽冥帝國的聖紋師投降,可以寬恕你們被蒙蔽的舉動。」

    「更新,更快,盡在文學網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投降。」安德冷笑,「你區區一個人類居然敢和我說投降?」他像聽了一個大笑話,聖紋光芒形成的漩渦將凌辰包圍起來。「銀色奇跡如此愚蠢,簡直是找死。」安德哈哈大笑。

    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凌辰冷冷看著他,無形的防禦結界將他的願力完全阻擋了。

    「神劍!」安德愕然。

    「投降!」凌辰吐出兩個字眼,人一閃,聖潔法娜的光悠然劃開。

    安德往後一退,艱難擋下,願力再起,第一次發現他的願力居然對一個人類毫無效果。

    傳說中,第一個可以抗衡主神聖紋師的人類,這是真的!

    安德臉色大變。

    「我不想再重複了,如果你還算聰明,就該停止這一切。」

    「你們這些背叛者。」安德毫不買賬。一個人類,無論是銀色奇跡還是神話,都不足以動搖他的信仰。

    「你們已經輸了!」凌辰瞪著他。

    「輸了?」安德不屑道「你腦子不好使了嗎?華菲特殿下,我們馬上就要取得勝利了。哈哈!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就算聖紋師又怎麼樣,你們能殺死二十萬人嗎?」

    「愚昧。在海上就算你有一百萬人,也是渺小的。」

    彷彿是在印證凌辰說的話,一排巨石呼嘯著從後方砸下,幾十艘幽冥帝國的艦艇正要合圍,卻被砸穿了,火焰猛地爆開,船隻立刻劈里啪啦的燃燒起來。

    不僅如此,一些猛烈的颶風也開始光臨幽冥帝國的船艦,颶風威力極大,頃刻間就破壞了甲板桅桿和進攻裝置。

    被颶風捲住的人被吹到天空,慘叫著直入了雲層,然後落下一片血雨。

    「願力!」安德瞳孔一縮。

    就在幽冥帝國的後方,十多艘船艦破浪而來,每一艘船艦都有一名聖紋師。在船艦的最前方,一名聖紋師飄浮在天空,在他身旁是風暴,每當他的聖紋閃出光芒的時候,就加深了幽冥帝國的災難。

    第二名神級聖紋師,「颶風」蘭巴頓!

    「怎麼會這樣。」

    對突然冒出來的艦隊,安德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其實在凌辰出發前,就已經安排了蘭巴頓,要他先率領一小部分人乘船先行。

    這部分人都不屬於海軍,所以也無人在意。

    蘭巴頓率領的第三艦隊並不是走平常的航道,而是繞了個圈子以島嶼做掩護,等到幽冥帝國這邊出動後再現身。

    包圍與反包圍,最終還是凌辰這方獲得了勝利。

    「這下明白了吧。」凌辰的劍鋒架住了安德的脖子,他毫不客氣的說道「投降!」

    「你把其他聖紋師都用來做海軍了。」陡然看到這麼多聖紋師,安德心灰意冷。

    「投降了?」凌辰不屑的回答「地形對於聖紋師能有多大區別。」

    形式陡然逆轉,原本還處於包圍隊形的幽冥艦隊,轉眼就被神話艦隊反包圍,雖然人數的確還佔有優勢,可安德卻不得不承認,他在這場海戰中失敗了。

    正如凌辰說的那樣,在海上哪怕是千軍萬馬,地形的約束也限制了人海戰術的作用。

    如果能做到完全的登陸戰那還算好,否則每一艘艦艇的毀滅,都會導致成千上百的戰士葬身大海。這種損傷是巨大的,也是脆弱的。

    安德的絕望沒能維持太久,船身被什麼物體擊中後一陣晃動,趁失去平衡之際,他立刻使用聖紋遁走到其他戰艦上。

    一瞬間,晃動的船隻嘩地被什麼給拉住,就這樣被硬生生的拖入水裡。

    幸好一道旋風將凌辰托起,蘭巴頓又是一指,水中透明的魔物立刻發出了慘叫。

    「墮落神族出手了。」

    幾艘黑色的巨大雙桅船出現在海平面上,夕陽之下,無數的黑點從船上飛出,宛若一團烏雲。

    數十條長吻海蛇像疾馳的閃電,破開了層層波浪。

    戰鬥的雙方下意識停止了動作,都對這詭異場面一頭霧水。

    安德也傻了,「墮落神族!」

    「轟!」

    這種驚訝還沒有結束,在咆哮海峽的方向,也駛出了五十多艘巨大船艦,那飄揚的旗幟,赫然就是幽冥帝國的軍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德完全不知道幽冥帝國還隱藏了實力,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出現的船艦,適時的將凌辰的反包圍再次圍困。

    黃昏還未落下,黑暗已經提前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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