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在凌辰周圍燃燒起地獄的火焰,他就像是被丟進了熔爐,痛苦地忍受火焰的焚燒,連靈魂都要被融化掉。
“啊!”
一聲慘叫,凌辰猛地睜開眼,火焰消失,可身體彷佛還殘留著被融化的余溫。
“少爺!”溫絲驚呼一聲,雙眸含淚地撲到凌辰身上,後者這才發現自己還少了一條手臂。
家?凌辰喘著氣,我沒死嗎?
“別哭了,溫絲,我好好的呢!”凌辰安慰著她。然後女僕抹干了眼淚,將他扶起靠在床頭。
這邊才剛安慰好溫絲,緊跟著另一個哭得更大聲的小女孩,就撲進他的懷中。
“哇!凌辰哥哥,莉莉葉以為見不到你了。”
莉莉葉深海一般的眼睛,這次真的是海水泛濫了,凌辰摸著她的發絲,溫柔地安慰幾句。
莉莉葉抬起頭,稚氣未脫的臉龐帶著三分堅決,“凌辰哥哥,是誰欺負你?你告訴莉莉葉,莉莉葉一定喊姐姐大人給你報仇。”
“在幻城玩得還高興嗎?”凌辰沒有在意她的話。
“嗯!雪吟兒姐姐待莉莉葉很好。”莉莉葉回頭,睜著可愛的大眼睛。
一旁的雪吟兒有些愁容,雖然女孩目前表現很鎮定,可敏感的凌辰多少還是從那雙眼睛看出了她的關心,“謝謝你,雪吟兒,最近多虧你照顧她。”
雪吟兒嗯了聲搖搖頭。
女孩很想告訴他,她並不在意也很喜歡。她更想說的是“放棄吧!
不要折磨自己了,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人也同樣在意你啊!”可是看到那雙心事重重的眼睛,那空蕩蕩的右手衣袖,少女的喉嚨就無法再說出任何話。
她只能保持沉默。
莉莉葉撒嬌半天,雪吟兒只在一旁沉默不語,直到莉莉葉累了,雪吟兒才帶著她離開了凌辰的房間,臨走時只說了兩個字“擔心。”
“哥哥,你對妹妹很有成見嗎?總是一聲不響地找苦吃?”冰寧似笑非笑。
凌辰頗為無奈,“你哥哥我天生就是這麼倒霉,還能怎麼辦?”
“這句話還是對你的騎士說吧!”冰寧示意了眼一直在旁冷若冰霜的狄愛絲,她和從前比起來,似乎更加冷漠了,“你突然消失讓她差點要去聖殿請罪了。”
“狄愛絲,這個……”凌辰也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殿下不必向在下解釋!在下不值得殿下費心。”
狄愛絲目不斜視地回答,讓冰寧忍不住輕笑。
凌辰被女騎士的樣子給打敗了,“狄愛絲,我更擔心我的妹妹,你應該知道我……”後面那句身分他沒有多說,在場還有一名聖女呢。
“可是殿下你不知道你這次差點死了嗎?”狄愛絲異常地冰冷,“難道狄愛絲還不足以和殿下一起去承擔危險嗎?”
凌辰一驚,張了張口,他被聖騎士正氣凜然的氣魄給打動了。
他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瞳孔一縮,五髒六腑如同火燒,極度的炎熱差點將他化作灰燼,凌辰從喉嚨裡擠出一聲慘叫,視網膜因為灼熱而模糊起來。
“殿下!殿下……”當他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值得慶幸的是狄愛絲的冷漠終於瓦解了。
這種該死的焚燒感到底是什麼?
凌辰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破口罵了句。
溫絲給他敷了一塊濕毛巾,女僕也是愁容滿面。
凌辰斷去的手臂早已愈合,這還是席拉寧用了一個高級法術卷軸的傑作,不過體內那種疼痛的灼熱感,以及死亡射線帶來的虛弱不堪,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消除。
肌膚的龜裂已經開始明顯,如果再像上次那樣全力使用力量對付魔月女神,異變壞死只會更加快速。
趁著和女僕獨處的時候,凌辰向她了解了關於他在昏迷之後的一切事情。
他最先是被莉莉葉和雪吟兒一起發現的。
當時兩個人正在一起,突然聽到一聲響聲,一個物體被扔到楓林,跟著就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了。
溫絲介紹起當時那一幕還心有余悸。
凌辰彷佛還可以想像出,失去一條胳膊,全身遍體鱗傷,連呼吸都近乎沒有的他被她們發現時,她們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這件事對外界沒有透露太多,不過有一點即使不用透露,差不多命運王座的人也都知道了——中了死亡射線的神話殿下離死神懷抱不遠了。
“對了,大叔呢!”凌辰突然想起來,當時和魔月女神戰斗的還有尼黑曼。
溫絲正要說,突然一個冷淡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他死了!”
荷露絲緩緩從門口走來,少女是一身祭祀的打扮。
“你說什麼?”凌辰一窒。
“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神級聖紋師在主神級聖紋師手裡只能送死。”荷露絲冷淡地道。
凌辰咬著牙齒,一字一字,心卻如刀割,“不可能!大叔不可能這麼死了……不會的……”最後少年失魂落魄。
“少爺。”溫絲內心一痛。
“你哭了?”荷露絲意外地說。
“哼!”
凌辰冷笑,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表情十分恐怖。
“算了,我不開玩笑了。”荷露絲聳聳肩,若無其事地說,“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他恢復比你快多了,現在正在幫你調查神器和那名公主的事。”
凌辰放下手,瞪大雙眼,那表情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你你你……”
“難道你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不可以為此開個玩笑嗎?”荷露絲淡淡地說。
凌辰一下就沒了力氣。
算了,聽到夢魘平安無恙,他也沒心計較荷露絲的玩笑,倒是凌辰對之後荷露絲一直在干些什麼有點好奇。
荷露絲的解釋依舊漠然。
“我碰到了兩頭“海杜拉”,它們來意不善,我和我的龍被它們纏住了。”
“海杜拉?而且是兩頭?倒很少見。”凌辰若有所思。
荷露絲道“後來察覺到阿卡迪亞出現了變化,我就讓墨托菲利斯拖住了海杜拉,提前趕回來——在交易未完成前,我不想覺得困擾。”她補充了一句,不過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雖然凌辰還是有點狐疑荷露絲能夠從主神聖紋師領域裡逃脫,但是也的確有一名少女將自己救了?從荷露絲的回答裡,顯然並不是她,那會是誰?
凌辰百思不得其解。
“月落帝國那邊如何?”
“你的手下正幫你打聽呢!”荷露絲淡淡地說。
溫絲也說道“據說紫菲蘭已經回到了月落帝國,可是意識未醒,魔月女神已經宣布等到她恢復意識婚禮就會開始。”
凌辰沉吟著,他知道紫菲蘭的昏迷是因為吸收了神秘的願望之力。
當她醒來時候,凌辰無法肯定紫菲蘭會變成什麼樣,有多強大,那個心智又能否解除?
太多的未知讓凌辰這次沒有多大信心,看來什麼事還是要靠自己啊。
極度的灼熱又一次襲來,骨頭都要被燃燒了,凌辰痛苦地咬牙,滿頭冷汗。
“該死!這算是懲罰嗎?”
“懲罰?”荷露絲不屑撇了撇嘴,她玩味地說“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獎賞。”
“什麼獎賞?”女僕抬起驚訝目光,不明白這話的涵義,她正要追問,冰寧不失適宜地打開了門。
“那名叫伊絲琳的女孩又來了。”
“總之,如果憑你這樣的身體,恐怕連劍都無法再握了吧!”留下這句話後,荷露絲就離開了。
伊絲琳進屋時正好就看見凌辰痛苦地忍受最後的灼熱,等到他度完這次劫難,凌辰也虛脫了。面對哀傷之霜到來,他也只能報以歉意的微笑。
“凌辰,月落女皇已經找到了傾夜公主。”
伊絲琳坐在床前,開始代替女僕為青年療傷,哀傷之霜天生對冰的天賦讓她得心應手。
火熱感慢慢退去,凌辰發誓如果再這麼下去,他早晚會變成一堆灰燼。
“紫菲蘭終於回來了嗎?”凌辰平靜的樣子在伊絲琳眼裡更像是哀傷。
“你需要這個立即恢復身體。”伊絲琳再次拿出了天使之淚。
凌辰艱難一笑,“我不需要!”
“凌辰,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但是你的身體很糟糕,遲早會……
天使之淚據說能修復身體任何創傷,至少你不會再痛苦了不是嗎?”
“伊絲琳,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干些什麼。”凌辰很認真地道。
伊絲琳卻把它當作了一個藉口,向上次一樣安慰她的藉口。
據伊絲琳所知,死亡射線也並非無藥可治,至少願力也是一個辦法。
願力能修復身體結構細胞乃至組織,同樣的如果用天使之淚第一次完全修復後,假如願望之力夠強的話,完全可以消除掉這種後遺症。
在她看來,凌辰那塊天使之淚應該是早就用了,或許是因為沒有起到效果而讓他如此灰心喪氣。
見到凌辰這麼頑固,伊絲琳連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如此著急。
最後,伊絲琳對狄愛絲道“我能和殿下單獨談談嗎?”
狄愛絲流露出困惑之色。
“凌辰是我的長官,也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我只是想幫助他好起來。”伊絲琳在這麼說的時候,面頰出現了淡淡的紅霞。
狄愛絲征求了凌辰的意見,凌辰自然是點點頭了。
他也滿想知道伊絲琳要做些什麼,總不可能用強硬手段逼他吃下天使之淚吧。
“殿下!”伊絲琳背對著他。
“伊絲琳,難道你知道我這個傷是什麼嗎?”凌辰問道。
女孩回過身,冷若冰雪的面孔彷佛隱藏了一絲微弱的羞赧,凌辰也不曉得這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伊絲琳坐到床邊,藍色的眼眸像塊湖水倒影著凌辰虛弱的神態。
對她這般嚴肅的樣子,凌辰剛想調侃幾句,突然……毫無預兆,伊絲琳一把將他抱住,性感的身段緊貼著他,凌辰正在驚訝怎麼回事,更大的震驚就隨之而來。
帶著冰一樣寒冷卻又透著一絲暖流的雙唇緊緊貼在他的嘴上,哀傷之霜伊絲琳竟然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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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卻完全不同了,凌辰怎麼也沒想到伊絲琳會突然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
少女的香舌有些僵硬,可也在努力撬開凌辰的牙齒。
被她柔軟的舌尖一點,凌辰像是觸了電一般,再加上伊絲琳那實在夠火辣的曲線,凌辰什麼反應都有了。
一絲冰涼突然在舌尖彌漫,凌辰怔然,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天使之淚!
他立刻就明白了伊絲琳的用意。
伊絲琳面色緋紅卻很嚴肅,她正想以這種接吻的方式,將天使之淚送進凌辰的口腔。
少女的心思巧妙也很溫柔,可凌辰哪能讓天使之淚就這麼白白浪費啊。
殿下開始反抗,無奈身體不行,凌辰只能從吻上做技巧了。
舌頭翹開了貝齒,香舌交觸剎那,伊絲琳整個身體僵硬了。
少女睜著大大的眼睛,眼睛出現一絲驚惶。
在天使之淚就要從舌尖渡到她嘴裡時,伊絲琳立刻反應過來,少女不甘示弱,不但嘴唇貼得更加大膽,身體也更緊了。
兩人你來我往,吻得那可是天雷地火、曠古絕今。
凌辰經驗還算豐富,舌頭當真是靈蛇出洞,綿綿滑行,一進一出,觸動甜蜜的味蕾。
伊絲琳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接吻,加上顧忌凌辰傷痕累累的身體也就給了他很多機會。很快伊絲琳就面色潮紅,以低低的呻吟配合舌頭的交歡。
當天使之淚成功送回給伊絲琳的時候,凌辰就知道該到此為止了。因為藍色琥珀的回歸,伊絲琳發出了一聲惋惜又無奈的呻吟。
很不幸的是這聲呻吟卻觸動了門外一些人的神經。
大門被猛然打開,冰寧等人冒失地闖了進來。
而此時,凌辰和伊絲琳正維持著一副熱吻的姿態,至少在她們看起來那是一個很標准很親密的姿勢。
伊絲琳唰的一下就臉紅了,她立刻吐出天使之淚做出解釋。
冰寧、席拉寧、溫絲甚至是莉莉葉,雪吟兒和狄愛絲,都以古怪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完全無視了少女的辯解。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平時酷酷的伊絲琳滿臉通紅,飛一樣就逃了。
“凌辰哥哥,你偷吃!”莉莉葉嗚嗚叫道。
“少爺……”溫絲眨了眨眼,她一點都不知道凌辰和伊絲琳有這麼快進展。
“殿下,你現在的身體縱欲過度危害很大。”狄愛絲義正言辭。
“哥哥,你的女人緣不錯嘛。”這是冰寧的揶揄聲。
“為什麼就不肯和我做些什麼呢!”席拉寧還在耿耿於懷晨曦帝國的事。
“凌辰,都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雪吟兒最後遲疑地說。
當事人凌辰只能哭笑不得。
“你知道嗎?你的青梅竹馬已經回到月落帝國了。”
碧絲蕊和往常一樣化作蝴蝶透窗而入,她的願望真不錯,窗戶在她眼中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透明。
“哦!”
凌辰平淡地應道,這件事已經不只一個人對他提醒過了,他們那好心的樣子彷佛他才是新郎似的。
凌辰一直在想魔月女神為什麼會找到阿卡迪亞,還有救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像青年永遠都不相信巧合一樣,本能地,他認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關鍵,可以將這些碎片串聯在一塊。
但那關鍵會是什麼?
“碧絲蕊,你知道魔月女神是從哪裡找到紫菲蘭的嗎?”
“聽說是在無盡之海。”地獄蝴蝶習慣性地坐在凌辰床旁,俏目流盼盯著他,“不過真奇怪,神器不見了,傾夜公主也一直在昏迷,不禁讓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夢幻蒂絲娜”特莉絲和阿爾特莉絲又有什麼關系?”凌辰又問道。
碧絲蕊露出微笑,但看起來並不想回答。
“好吧!阿卡迪亞你總該知道些什麼吧?”凌辰無奈地說。
“你是說那個失落的銀月城邦嗎?”碧絲蕊這次開口了,她玩弄著纖細的手指,吹氣如蘭,“我只是聽說女皇陛下家族的月之願望是從那裡來的。”
凌辰點點頭,“那你對於阿爾特莉絲滿月有什麼了解?”
碧絲蕊低下面龐,嘴唇近乎貼在凌辰嘴上,道“親愛的凌辰,就看你想問什麼了?”
“比如說阿爾特莉絲滿月的形態?”凌辰不動聲色。
“哦!”碧絲蕊抬起頭,撫弄著碧綠發絲,“這應該不算秘密,其實是一扇大門。擁有月的願望的聖紋師可以藉此提升力量,而沒有和月有關的願望話,則毫無用處。在願望沒有成形的時候,阿爾特莉絲滿月還可以賜予月之願望,但是是有條件的。”
凌辰不經意皺起眉,“你難道不知道這種提升是因為什麼?”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恐怕只有陛下清楚,但她從不會提起這件事。”碧絲蕊遺憾著說道。
凌辰歎氣。
碧絲蕊嬉笑道“怎麼了,親愛的凌辰,你還想幫助你的朋友嗎?如果你擔心紫菲蘭會永遠無法恢復心智的話,大可不必。結婚之後,你的青梅竹馬自然就會清醒的。”
凌辰一怔,“為什麼?”
“笨蛋,這個世間能操縱聖紋師的只有聖紋師。像月之天使這種公認的天才中的天才,誰敢小覷她的願望呢?”碧絲蕊彷佛話裡藏話,凌辰有些一頭霧水了。
“不能直接點?”
“直接點?好啊!”碧絲蕊愉快地說“你死心吧!凌辰,憑你這樣的身體就算婚禮現場你也沒辦法趕到。”
她眨著眼睛,發著光的蝴蝶又聚到了月光照耀的窗戶下,少女的樣子顯得很莊重也很意味深長。
“其實陛下也很無奈啊!對於聖紋師來說,血脈永遠是最關鍵的吧!”
“這,可以當作自以為是的藉口嗎?”凌辰說。
死亡蝴蝶微微一笑。
“你說呢?親愛的凌辰。華菲特殿下!”
“我說,你別讓自己為難了,凌辰,這根本就是一盤無可挽回的局。”
冰寧拉開了窗簾,屋外是明媚春色,幾陣春風,數番細雨,已經洗去了冬日的沉重。
偏偏這個家伙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死局?”凌辰嗤之以鼻,“冰寧,你太小看我弒王的水准了。”
“我聽說你的戰爭棋不錯。但是你可別忘記了,你想弒的王是主神聖紋師,而且不只一個王。”冰寧頗有風情地瞥了他一眼。
凌辰不以為然的笑了下。
冰寧說道“這次你別指望我可以幫你。”
“為什麼?”凌辰還想著用冰寧的能力來對付葉妮菲呢!
冰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上次救你的時候,我已經使用一次了。
而主神聖紋師的能力,在一段很長時間我無法再做到第二次消失他們的願力。”
凌辰一驚,腦海閃過一個畫面,“你說葉妮菲已經中招了?”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救你?”冰寧揶揄地說。
凌辰再次陷入沉思,他已經捕捉到了一絲關鍵。
“你想到什麼了嗎?”冰寧走了過來,順便將窗簾關上。
“不可能是這樣吧!”凌辰蹙眉,內心著實被自己的想像駭然。如果真的是他所想那樣,那“夢幻蒂絲娜”可以稱得上是命運王座有史以來最了不起的聖紋師了,就算是神之眼也要黯然失色啊!
“冰寧你在這裡等我,我要立刻去那邊一趟。”凌辰急急忙忙穿起衣服。
“不要讓你的騎士覺得困擾。”冰寧嘲弄地提醒,“還有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