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紋師 第六集 銀色的奇跡 第八章銀色的奇跡
    眾人側過目光,驚愕看著說話的人。

    凌辰。華菲特殿下!

    此刻的凌辰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並不是說他的臉型有多大變化,而是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全身竟散發著一種柔和的氣質,就像是受過洗禮一樣。

    「殿下。」狄愛絲走過去向他一禮。

    「哪個白癡在欺負我的騎士,他不想活著出去嗎?」凌辰注視其他聖紋師冷笑道。

    「活著出去?我們怎麼可能還活著離開?」有人大聲叫嚷道。

    「你這個死紋殿下,我們被你害死了。」

    「殿下,請不要在意,事實上他們都瘋了。」梅西葉笑嘻嘻的說。

    「殿下,你出現的真是時候。」羅恩哼了聲。

    「看來我不該出現才是。」凌辰輕鬆的說道。

    蕾這時忍不住說道「華菲特殿下,你的計劃已經被半獸人察覺了,你失敗了!他們馬上就會來包夾我們!」

    讓少女遺憾的是,她沒能看到任何驚訝或恐懼的神色,凌辰臉上仍舊是不變的從容自信。

    「失敗?」凌辰不以為然,「計劃才剛剛開始!」

    「你有什麼計劃?」羅恩不解的問道,「冰凍要塞已經開始進行整備,一部分獸人軍隊正朝我們這邊出發,用不了多久,我們將會被他們包圍。我們失去了打開要塞的最好機會,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羅恩。你的運氣不錯。」凌辰面無表情的說。

    羅恩愣了愣。

    「如果你這個白癡真的去攻打要塞,那才是走投無路。現在這才是剛剛開始呢!」

    凌辰如此自信的話,讓那些原本喪氣咒罵的聖紋師呆若木雞,「你你你……你別開玩笑了。你以為你是明星。華菲特嗎?這種事情不可能辦到的!」

    眾人都認為,殿下經過了一段奇怪的經歷,現在則開始胡言亂語了。

    居然想逃出去?雖然他們也很想,但現實不是光動動一張嘴就能改變的,聽到凌辰還在信誓旦旦的說著計劃,眾人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如果說,我能帶著你們平安無事的離開暴風國度呢?」凌辰挑釁道。

    羅恩死死瞪著凌辰,咬牙切齒「殿下,如果你真的可以創造奇跡,我願對嘉絲莉女神發誓!一生都將對華菲特家族唯命是從!」

    「沒錯,你能救下我們嗎?」其他人也紛紛表示。

    「這裡有多少名聖紋師?」凌辰問道。

    「五十六名。」梅西葉說道。

    「都願意發這樣的誓言?」

    「哼!當然。」羅恩不屑的哼了聲,此時沒有退路也沒有出路,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一位神級聖紋師降臨,但是才經歷過大敗的帝國,顯然不認為在暴風國度的聖紋師還能存活。

    如果這位華菲特殿下真的能在如此情況下創造奇跡,就是追隨華菲特又何妨?

    和羅恩一樣,其他聖紋師也是這樣想的。在起誓的同時,也心懷幻想凌辰可以真的創造奇跡。

    「嗯,跟我回家吧。」凌辰露出溫柔的微笑。

    眾人都帶著滿腹疑問,卻沒有人詢問凌辰。

    兩百多名士兵,還有五十六名聖紋師,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死紋殿下身上,他們的目光全充滿好奇和驚疑,也有點期待。

    在前往冰凍要塞的沿途上,凌辰大致解釋了他和伊絲琳掉入冰窟之後發生的事。

    不過梅西葉更加好奇的是,這麼多天凌辰和伊絲琳到底在幹什麼?

    「對了,殿下沒和哀傷之霜在一起嗎?」梅西葉問道。

    「她在等我們。」

    「殿下看來和她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哦。」梅西葉露出曖昧的笑容。

    暴風國度和陰影之界的分界線,是一條深壑峽谷,峽谷寬有五十六米,最窄的一處也將近十多米。

    羅恩曾想過,他們是不是可以繞過峽谷,這樣的話,就能不經過要塞,直接到達陰影之界。

    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峽谷中間是一條湍急奔湧的河流,河水冰冷刺骨,寬度也有一百多米,而峽谷兩端,早就因為風吹雨打和一些人為因素變得陡峭嶙峋,石壁簡直像刀子一樣鋒利,要想爬過去根本不可能。

    當凌辰將他們帶到峽谷之間最窄的那處時,羅恩立即就明白他說的辦法是什麼,「切,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驚人之舉。這根本不可能。」

    「聖紋師還有不可能的事嗎?」凌辰微微一笑。

    「由於是峽谷,這裡的風異常的大,要想飛過去都很困難。何況我們的聖紋還沒到達飛行的境界,別以為我們都會像傾夜公主那樣厲害。」羅恩冷笑道。

    「當然了,假如殿下你繼承與神相似者的力量,能為我們製造連接兩岸的橋樑的話,那倒是不錯。」

    凌辰冷冷看著他,冰冷道「獠牙羅恩,收起你的獠牙。別忘記你所發的誓言,否則嘉絲莉會為你歎息的。」

    羅恩反駁道「那麼殿下你就先完成你的誓言帶我們離開啊。你有什麼辦法嗎?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啊,那麼就在他們眼皮下消失吧。」凌辰隨意說道。他的話讓他們怔住,華菲特所講的話語總是那麼難以理解。

    凌辰接下來詢問梅西葉「我要你們帶的乾草和樹枝都沒掉吧?」

    「當然了,天氣這麼冷,很多士兵都很樂意用這個保暖呢。」梅西葉笑了笑。

    「哈哈,現在全部收集過來,這可是我們的鑰匙。」

    「鑰匙?那些東西是鑰匙?」面面相覷,眾人都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

    「嗯。打開奇跡的鑰匙!」

    眾人按照凌辰的吩咐,將乾草樹枝都整理出來,數量還不少。之後,凌辰又要人去收集積雪和打些水來,所有人都被動員起來。

    「還有五、六個時辰,獸人就會發現我們。」一名士兵緊張的向凌辰報告。

    「撤去監視,以免被獸人發現。我們要立即行動了。」凌辰下了命令。

    「殿下,你到底想幹什麼?」羅恩實在搞不明白他準備這些到底要做什麼,做熱身運動嗎?他們現在可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忙眼前這些事毫無意義。

    「別著急,馬上你想要的橋就會出現了。」

    羅恩傻了,殿下是不是被凍壞腦子了,他真的以為自己有神級力量不成?

    「對了,殿下,怎麼沒看到伊絲琳?」蕾問道。

    「她現在正在陰影之界幫我們探路。」

    「陰影之界?」一些聖紋師感到神經快錯亂了。

    接下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更加錯愕了,在黑暗的河川兩岸不知何時有了木樁,且上面還被綁上了繩子。這些繩子及木樁,聖紋師一眼就能看出是用願望製造的。但看到凌辰嫻熟的手法,顯然這是他利用哀傷之霜願望的傑作,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伊絲琳真的在陰影之界那邊?」梅西葉也不由得傻了。

    「嗯。」

    羅恩緩和了下心情,他覺得眼前的殿下是個無法用常理解釋行為的人,「這些繩子不足以支撐讓我們過去啊。」他皺了皺眉。

    凌辰也不理會他,開始招呼起眾人。

    漸漸地,他們完整的看完凌辰的一套工作流程裡,終於明白了他在做什麼。

    凌辰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將大堆的樹枝、乾草鋪在繩子上面,又在上面鋪上了雪,再用河裡的水澆上。

    如此一來,澆上河水的雪在零下二十度的嚴寒裡,瞬間結成了堅硬的冰塊。就這樣不斷的重複作業,不久,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銀色的冰橋!

    那些原本透著輕視的眼神都變得震驚,他們看著眼前殿下製造的一切。

    那簡直就是在創造奇跡!

    一座由凌辰架起的晶瑩冰橋跨越了河川兩岸,十多米寬的河谷就不可思議的被連接起來。在夜色裡,冰橋還在閃閃發光。

    震驚、呆滯,已經無法形容他們此刻的感受。

    看著那出自死紋殿下手下所創造出來的橋樑,這是夢,一場離奇、不可思議的夢,而夢的主人凌辰。華菲特正微笑的看著他們。

    「我一定是在做夢……」羅恩踩著腳下的潔白冰橋,竟發現這座橋的硬度十分高,異常堅固,完全可以承載至幾噸的重量。

    「還有一個多時辰半獸人就來了。不想死在夢裡的話就快點走!」凌辰從橋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眾人如夢方醒。現在看見了代表希望的橋樑,倒是都不著急了,高傲的聖紋師被凌辰所折服,根本是全聽任他安排。

    眾人小心翼翼走過這座冰橋時都忍不住行注目禮,彷彿這不是真實的。

    士兵們更是一肚子興奮和崇拜,若不是怕驚動敵人,他們早就想大聲歡呼了。

    「我發誓,這是我一輩子看過最神奇的事了。」羅恩的身體在顫抖,這不是寒冷的結果,而是震驚的副作用。

    他抬起目光注視凌辰,嫉妒已經被驚歎所取代,「我羅恩在此發誓,凌辰。華菲特殿下是值得我的尊敬的人,如果有誰侮辱殿下,就是在侮辱我!」

    「我們認同!」各大帝國的聖紋師,包括神聖帝國的聖紋師們也激動的表示。

    人有時候很容易在激動或感動的時候做出奉獻一切的作為,此時,五十六個從絕望的谷底瞬間捉到希望的聖紋師們就是如此!

    凌辰顯得意外平靜,他丟了一把火在冰橋上,積雪被火舌融化,頃刻間夢幻般的冰橋碎裂,「我們回家吧。」凌辰轉身,靜靜的說。

    「伊萬!」這一次高喊比任何時候還要興奮和高興。

    貝拉米抬頭看了看星空,竟發現今夜的夜空非常清澈無瑕。看起來會是一個好兆頭,他喃喃說。

    「貝拉米大人,前面有火光!」一個獸人突然大聲叫道。

    貝拉米悠哉的停下隊伍,遙望遠處。微弱的火光在風雪裡飄忽不定的閃爍著,水瓶座英雄忽然想到了陛下的話,興奮的摩拳擦掌。難道陛下的猜測是對的,那群聖紋師他們真的想回到這裡?那火光一定是他們在取暖。

    想到這,貝拉米迫不及待下令,「全速前進,我們馬上就能品嚐到聖紋師鮮美的肉了。出發!」

    獸人戰士們興奮的吆喝起來,嘶喊聲在寒風裡如潮水般湧動著。

    不久,彷彿聽見前方轟隆一響,那搖曳的火光突然間消失。

    貝拉米加快了坐騎的速度。

    等到他們趕到那裡時,發現眼前什麼東西都沒有。別說是火光了,甚至連一點灰燼都沒看見。

    「給我搜!」貝拉米大聲咆哮道。

    一無所獲!

    「真是見鬼了。你也看見火光了,對吧!」貝拉米問道。

    被提問的獸人直點頭,「絕對沒有看錯。」

    「混蛋。聖紋師一定躲在附近。立刻派人去搜,順便給冰凍要塞發出緊急消息,也許這是聖紋師的障眼法也說不定。」

    「是的,大人。立刻去做。」

    貝拉米這時抬頭看了看對岸那距離十多米遠的陰影之界,突然冒起了一個荒誕的念頭。那些聖紋師該不是從這裡逃到對面去了吧?當然他馬上就覺得自己想法十分可笑。

    這裡的地形極為古怪,就是自己那恐怖的彈跳力都沒把握能跳到對面,何況是那些聖紋師?要是那些聖紋師能飛的話,在巨獸要塞趁著混亂就該飛走了。

    貝拉米又看了看河流,否定了他們跳河後再爬到對岸的想法。在這麼惡劣的天候和環境裡跳下去,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看來那些聖紋師一定還是躲在哪處,趁機想用什麼小辦法偷襲冰凍要塞。貝拉米下了滿意的結論。

    雖然這麼想著,貝拉米還是忍不住咒罵幾句。

    來自河川對岸陰影之界的風呼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嘲笑貝拉米一般。

    該死的聖紋師,你們逃不出去的!水瓶座英雄惡狠狠的說。

    陰影之界周邊荒蕪一片,剛剛經歷陰影之界大敗的明星騎士團逃生後的興奮,隨著沿途留下的斑駁死亡痕跡而黯淡下來。

    號稱要將墮落神族徹底剷除的「滅神戰爭」,遭遇了兩大種族的聯手攻擊。提及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即使是剛出道的聖紋師也會心情沉重。

    伊絲琳在隨後出現了,哀傷之霜的變化也讓眾人眼睛一亮。

    冰冷的氣息減弱不少,和剛看到歸來的凌辰相似的是,伊絲琳也多了一種柔和的氣質,至少不會像以前那般光看上去就會拒人千里。

    兩個人在失蹤的十多天中,是不是發生什麼**的事了?一些聖紋師羨慕的猜想。

    此刻,他們不會像從前再對凌辰表示敵視,至少從鄙夷到震驚、再到重新認識的轉變很容易讓人產生崇拜,而這樣的崇拜一般都是盲目的。

    「這一帶很安全。我們的戰爭看來結束了……」伊絲琳平靜的說,所有人心底一沉,如此迅速結束的戰爭,正意味著失敗。

    「伊絲琳,你和殿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陰影之界呢?」梅西葉決定換一個輕鬆的話題。

    伊絲琳面無表情,似乎並不打算解釋。凌辰就大致上說了一下他們的遭遇。

    在逃出生天後,凌辰就和伊絲琳就開始瞭解這裡的地形。幸好少女的記憶力不錯,她對這個要塞有著相當深的印象。

    她很快就弄清楚這裡是死亡冰河,也正是行經冰凍要塞的河川。

    只要知道週遭地形就好辦多了,費了很大的工夫,伊絲琳才攀上了這困難得難以想像的山崖,而凌辰卻走了另一邊。

    又用了少許時間,讓伊絲琳安排了繩子、木樁為冰橋做好準備後,女孩就負責查明這一帶的情況。此時羅恩也就看見回來的凌辰了。

    凌辰放棄陰影之界,而沒有拋棄他們,讓這些聖紋師有些感動。要知道打從見到這個殿下開始,沒有多少人把他放在眼裡,一些人甚至認為他是逃亡途中的累贅,而凌辰卻不計前嫌,光是這點胸懷就足夠令人信任他了。

    但其實他們並不知道,假如不是尤瑞在那一刻動搖了凌辰,凌辰很願意讓這些裝模作樣、自以為是的傢伙自生自滅。

    接下來的路程很輕鬆,沒有負擔的眾人一個個恢復了神采,彼此間開始交談,討論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遠處,已經看得見晨曦帝國的邊境。

    活躍感充斥了全身的細胞。凌辰這時卻將伊絲琳拉到了另外一邊,在女孩不解時,凌辰在她掌心塞進了一件物品。

    「這是?」注視著掌中的水藍色琥珀寶石,伊絲琳更加困惑了。

    「只有這兩個了。」凌辰再拿出一個,「我們平分吧。」

    「我不能接受。」伊絲琳拒絕了他。這樣神奇的物品,她一眼就能看出凌辰對它的珍惜度,那絕對是無價的寶物。

    「你無權拒絕。」這一次,凌辰蠻橫的一點都不理會她的想法。

    華菲特殿下隨後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兩個患難的見證呢。就當作紀念品吧。」

    在哀傷之霜心裡,和凌辰的相處總是顯得那麼瑰麗、那麼曖昧,也有那麼點不可思議。

    伊絲琳最終收下了這塊清澈碧藍的琥珀,她凝視著它,就像要把記憶凍結在裡面。

    晨曦帝國的邊境崗哨。

    兩個小兵正在聊天,在這次的滅神戰爭裡,命運王座有一條戰線就是從這裡出發的,對於這次戰爭的慘烈,他們見得更多,也更加心有餘悸。

    「好冷啊。最近真是沒個好天氣。」士兵甲拉了拉領口,抱怨道。

    「是啊。這個冬天太冷了,他們都說這是嘉絲莉女神也在為我們流淚呢。」

    「聽說這次從學院裡剛畢業的聖紋師都參加戰爭了,真可憐。」

    「太慘了,第一次出戰就遇上敵人聯手,據說上百個聖紋家族已經徹底斷絕血脈了。」

    士兵甲聽了這句話,嘖了聲。人類也不是很喜歡聖紋師,但是不喜歡並不代表不認同,聖紋師的命運連接了人類的命運,人類也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慨。

    「我們帝國的大宰相格林知道吧。」士兵乙說。

    「知道,難道他也出事了?」

    「是啊,羅恩少爺就在裡面呢。可憐啊,這一次聽說最有前途的傑出聖紋師都加入了明星騎士團。現在戰爭結束一個多月了,明星騎士團有一大半人都沒有回來。哎。」

    「天吶!」聽到這消息的士兵甲顫抖的更加厲害,也不曉得是不是被冷的。明星騎士團的滅亡——這就意味著命運王座的精英全完蛋了。

    「難道我們的末日到了?」

    就在這時,另一邊傳來了咒罵,「你們別聊了。有一支隊伍從陰影之界靠近,敲醒警鐘,進入緊急戒備!有可能是墮落神族來偷襲了。」

    「什麼?」兩個士兵立刻嚇作一團,正待他們要照著命令行事時。

    忽然,那個領頭的興奮大吼起來,「等一下!解除戒備,快點,向陛下稟報……」他聲嘶力竭的吼直著,彷彿要讓全大陸的人都聽見。

    士兵們正對長官的興奮感到奇怪,然後,他們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幾十個手背流淌光芒的聖紋師走向了他們,帶頭的正是格林宰相的羅恩少爺!

    頓時,所有人都傻了。

    「蠢材,快點打開大門!」驚雷般的話音剛落,所有士兵開始不可遏止的歡呼。

    「不是聽說明星騎士團被衝散到了暴風國度了嗎?」士兵乙呆呆的說,覺得腿在發抖。這時,士兵甲突然發現鵝毛大雪忽然止住了,就像是迎接他們的歸來般,寒風也停了下來。

    晨曦在遠方睜開眼睛,將這白色世界的渲染上一片金色亮光。

    倖存下來的人感受陽光的溫暖,走進了熟悉的地方,看見了熟悉的環境。

    在心底的那股激動不禁讓他們無法壓制的發洩出來,那近乎歇斯底里的瘋狂喊聲裡透著無盡的喜悅、感動還有悲傷。

    回家了,回家了,我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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