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死定了。太好了,他們到其他村子去了。」一回到家,迪梅裡就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當聽到找到線索時,她的魂都要掉了。
「諸神保佑。」阿丘莎也是心有餘悸。
凌辰卻不像她們那麼輕鬆,他警惕注視著外面的一切動作,直到紅髮男子離開後也沒有鬆懈。
「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凌辰毫不猶豫的說。
正在慶幸的兩個女人,聽到他的話都是一愣。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我們逃過危機了。」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必須馬上就走。」凌辰催促道,「收拾東西,快點!」
「走?我們往哪走?現在暴風國度戒嚴,我們只要踏出這個村子,那些怪物就會殺了我們的!」迪梅裡叫道。
「不走也是死,你想讓你妹妹等死嗎?」凌辰惱道。
「可是……現在就走……危險不是……」迪梅裡看著妹妹一下猶豫了。
「現在獸人正在重新準備防守,是最好的機會。快點準備。」凌辰用了命令的語氣,毋庸置疑的。
第一次看見少年如此堅決,迪梅裡也只能照辦了。從最初開始,她不就是想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嗎?現在為什麼又要猶豫?迪梅裡搖搖頭,然後再點點頭,「我明白了。」
凌辰看著阿丘莎,「你呢,和我們一起走嗎?」
「我……」阿丘莎嚇得直搖頭,她可不想死,「你們瘋了。憑你們怎麼可能逃離這個地方?絕對不行的。」
「阿丘莎,你真的要留在這?」凌辰皺著眉。
「當然。我可不想死。」
「好吧,那我告訴你,那位福克斯少爺已經知道沙爾凡死在村子裡了,你還準備留下嗎?」凌辰認真的問。
「啊,你你你……」
「這只是猜測,但我想差不多是這樣。沒看見獸人已經開始準備加強這裡的看守了嗎?」凌辰從窗子打量外邊。
「不不不……不會有事的。」阿丘莎搖著頭。
「哎……算了,希望那隻狐狸知道我是兇手後,不會為難你們。」凌辰歎了口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選擇權,說不定這一次阿丘莎是對的。
「他一定不會為難我們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啊。」阿丘莎呆呆的說。
凌辰帶著迪梅裡姐妹趁著村子防禦進入變動時,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但是他們沒有立即逃走,凌辰轉身又重新靠近了村子。
兩個騎馬在村子周圍巡邏的獸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福克斯少爺也不知怎麼了,怎麼要我們守這個破地方?」
「聽說沙爾凡首領被殺了。」
「線索不是在其他村子裡麼?」
「混蛋,我哪知道。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他的話說到一半,低頭看見一道光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就夠了……」他摔了下去。
「你……」他的同伴還沒有發問,也一同跌下了馬。
凌辰從角落裡走出,擦了擦汗,魔紋使用比以前吃力多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們快點走吧。」凌辰讓其中一匹馬先奔,自己就帶著迪梅裡姐妹騎上另外一匹朝前方逃亡。
深沉的夜黑的嚇人,迪梅裡所在的小村卻被火把照亮。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守衛屍首,福克斯目光充滿了冷意。
「對不起,福克斯少爺,我們也不知道……」帶頭的傢伙唯唯諾諾的解釋。
隨著他的「不知道」,獸人的頭顱飛到了天空。
福克斯一揮手,他顯得很憤怒,「你們這群蠢貨,不要對我說「不知道」!」
他盯著手下抓來的人類女人,又恢復了平靜的微笑,「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阿丘莎驚恐不安的看著狐狸,嘴唇都在發顫。
如那個少年所料,他真的發現了。
看著那沾滿血的手指,阿丘莎知道當她說出一個不字將會是什麼下場。
畏懼佔了上風,阿丘莎如實地說了出來。
「他們往東面跑了,恐怕是想過宮殿的邊境。」一個白色鬢毛的獸人觀察了會然後說。
「很好,他們跑不了多遠。」福克斯滿意的微笑,「你們立即朝東面去追!找到就殺了他們!不計任何代價,絕不能讓那個聖紋師跑了!」
聖紋師?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少爺這麼興師動眾了。
等他們一走,福克斯轉身看著惶恐的女人,「因為你的誠實,我讚美你。」
「大人,這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完全不知道……」阿丘莎恐懼的辯解道。
「晚了,蒼穹大陸有一句話愚蠢是要付出代價的。」福克斯搖搖頭,語氣非常柔和,這在阿丘莎耳裡卻是無比可怕。
「而且我不喜歡你說不知道!」
寬容並沒有出現在福克斯的字典裡,阿丘莎一下子就崩潰了。
冷酷的狐狸揮動了手指,女人的腦袋便毫不留情地離開了身體。
「福克斯少爺,這個村子?」白色鬢毛的獸人面無表情問道。
「西拉,殺了她們,這就是愚昧的代價。」福克斯輕描淡寫的下達了屠殺的命令,在他眼裡,這彷彿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他擦了擦手指的鮮血,漠然著。
「偉大的阿萊赫喜歡這樣的代價!」
死亡從這個夜晚開始!
狡猾的狐狸恐怕沒有想到,凌辰此刻逃跑的方向已經換成了西面,他早在逃跑一段後就從其他地方繞回,改變了行進方向。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迷惑敵人,雖然這個方向顯然會增加逃跑的難度,但是卻也更安全。
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凌辰並不知道暴風國度的地形是怎樣,但他至少知道暴風有兩個要塞,東面的巨獸要塞靠近宮殿,另一個正是西面最強大的冰凍要塞,和陰影之界正好接壤。
而此時陰影之界正和命運王座進行戰事,那裡的混亂極有可能讓他尋覓到逃跑的機會,也許他們可以找機會從那離開。
也許可以……
帶著不安,又有點期待的心情,迪梅裡最終將看著村子那個方向的視線收回,她雙手摟著凌辰的腰,感受這寬闊的後背,上面充滿了奇妙的安全感。她的嘴邊慢慢露出憂傷卻幸福的微笑。
天色漸漸轉黑的時候,凌辰找了一個地勢略矮,足以遮風的盆地休息。
如果沒有敵人的話,要在暴風國度裡生存並不困難,至少不會餓肚子。暴風國度原本就是個野獸之國,這裡的草原、丘陵和森林隨處可見,自然許多足以填飽肚子的美味哺乳動物也不會少。
作為一名聖紋師,凌辰毫不猶豫就擔當了除了做飯以外的工作。
聖紋師奇妙的力量,在這個時候儼然就是居家旅行的必備之物。魔紋不但能輕易撕開野兔的肚皮,而且還能製造各種想要的東西。
什麼碗啊,刀叉啊,甚至是鍋子都不在話下,看得迪梅裡目瞪口呆。
為了不讓夜晚的篝火吸引敵人,凌辰還用聖紋在火焰周圍製造了一個黑暗結界抹去了火光,這樣一來也算萬無一失了。
看著他這般謹慎的舉止,迪梅裡想起了之前他所說的話,便問道「晨光,今天你為什麼會那麼肯定怪物發現我們了呢?」
「你認為那只腐牙犬會錯過獸人屍體的味道嗎?」凌辰反問。
「可是既然他發現了我們,為什麼不殺我們?」迪梅裡真正覺得奇怪的是這個。
「他其實已經準備殺掉我們了。」凌辰咬了一口兔肉,迪梅裡的手藝真不錯。
聽到這樣的回答,這出乎了迪梅裡的預料,「我怎麼沒覺得?」
「難道你忘了他想瞧瞧你和水晶?」凌辰提醒她。
迪梅裡驚訝的說道「他是想抓住我們?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凌辰停止了咀嚼,他注視著閃光的魔紋。
「諸神保佑,幸好你保護了我們!太謝謝你了。」迪梅裡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和水晶走過去,等待她們的又會是另外一個下場了。
「我也只是從他用上敬語讓你們過去這件事上,察覺到狀況不太尋常。恐怕當時他害怕我的身份,並不敢輕舉妄動,喊你們過去,一定就是想讓你們當人質,所以後來,我就乾脆表示強硬一點,這樣的自信足夠讓他暫時放棄!」凌辰笑了笑。
聽到他這麼分析,現在想起當時的場面,越想越發寒,那個時候她們離災難只有數十步的距離啊。
「晨光,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麼快就能想到對方的打算,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迪梅裡滿口驚歎。
「其實也沒什麼。」凌辰聳聳肩,「記住一句話真實往往隱藏在細節裡!」
迪梅裡慢慢咀嚼這句話,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她同時咀嚼著兔肉,她的心裡真的充滿了一種充實感。
白髮獸人西拉是一位經驗豐富的獸人,他的鷹之眼可以洞察最微弱的痕跡。
福克斯調動了一千名餓狼騎士進行對痕跡的跟蹤,他有把握找到那名聖紋師。
聖紋師的傳說他有聽過,可福克斯不相信一個聖紋師能對付得了一千名餓狼騎士,何況這一千名騎士,個個都擁有精銳的餓狼天賦。
在第二天東方魚肚白的時候,西拉終於停止了搜索,而福克斯也如願找到了痕跡最終點。
「該死的,我們被騙了!」福克斯看著那頭正在吃草的馬,恨得牙癢癢。
西拉還是如同以往的平靜,他開始調查周圍的痕跡。餓狼騎士的坐騎也在嗅著人類的味道。
「怎麼樣?」福克斯充滿希望的詢問。
西拉搖搖頭,事實很殘忍。
「哼。真是好樣的,不愧是傳說中的聖紋師。」福克斯淡淡的一笑,一揮手,吃著肥草傻乎乎的白馬慘叫一聲後便四分五裂,幾隻餓狼趁機吃了個骨頭都不剩。
福克斯動了動脖子,「立刻往回走!這個傢伙誤導了我們,他一定是半途調轉方向了。」頓了頓,他加了一句,「不要猶豫,直接走往冰凍要塞的路,他們一定是想從那裡通過!哼!」
半獸人飽餐後,再次絕塵而去。
凌辰睡了舒服的一覺,抬頭看著天邊的拂曉。回頭,迪梅裡抱著水晶睡得正香。
凌辰邊準備早點,邊思考今天的對策。
如果沒有算錯的話,獸人現在一定已經發現自己追錯了方向,不,也許時間會更早。
詭異的獸人天賦,總是會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這個時間,那群野獸恐怕已經朝這個方向追來了,但先前的誤導,已為自己的逃亡爭得了近兩天的先機。
雖然對敵人爭取到時間上的優勢,可畢竟還在對方國度,一兩天的時間遠遠不夠。
已經容不得耽誤時間了,凌辰立刻叫醒了迪梅裡姐妹,簡單吃了早餐後再次上馬時,他用聖紋製出了幾件斗篷讓她們把身體遮擋住,這樣能做到最大程度的身份隱藏。
收拾好一切後,三人重新踏上了逃亡的路。
遠處,拂曉才剛剛開始。
斑嵐之隼在天空滑翔,銳利的瞳孔正倒映出地面的一切,哪怕是最微弱的細節也瞞不過它們的眼睛。
斑嵐之隼是暴風國度洞察力最強的鷹類,它的飛行速度比馬還要快上好幾倍,金色的瞳孔可以大範圍轉動,就連身後的情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天藍色的羽毛在湛藍的蒼穹裡是最好的衣衫,這些完美的優勢加起來,堪稱是無可替代的天空之眼。
一匹乘騎三人的快馬映入了它的瞳孔,斑嵐之隼眨動了下眼瞼,原本細小的目標立刻就拉近放大,在聚焦了一會後,斑嵐之隼悄無聲息一滑,調轉方向朝後方飛走。
站在高高的山地上,福克斯正安靜的欣賞天邊雲端裡若隱若現的白龍雪山。
那裡是暴風國度最高最寒冷的地方,也是半獸人族最偉大的英雄阿萊赫開始之地。
遠處天空一隻隼慢慢逼近,福克斯收回了目光,轉頭看著站在十多步外的西拉。
西拉一抬手,隼就穩當的停在了他粗壯的手臂上。
西拉擁有著鷹的天賦,他可以毫無妨礙的知曉這只斑嵐之隼所傳遞的一切資訊。
瞭解結束後,西拉朝福克斯走去,恭敬的說「已經發現了目標。他們果然朝的是冰凍要塞的路。」
福克斯冷笑道「那個聖紋師自以為爭取到了幾天的時間來擺脫我們嗎?真是自以為是,現在該讓他知道暴風國度為什麼是人類的墓地了。」
狐狸隨即問道「離聖紋師逃跑路線最接近是哪個城主?」
「應該是野柳城了。」
福克斯點頭,他下了命令「好,繼續跟蹤監視目標。並且聯絡「野柳城」城主派出軍隊進行攔截,我們要將這隻老鼠的去路堵住!」
兩天後的一個夜晚,凌辰像往常一樣用黑色結界遮掩了篝火的光亮,在迪梅裡燒烤食物的時候,他抬頭仰望著閃爍的夜空,心底第一次有了油然而生的無力感。
陌生的環境,嚴重的阻撓了凌辰的計劃,他完全是靠著天生的直覺來進行路線判斷,身為當地人的迪梅裡也完全愛莫能助,畢竟在半獸人族的看管下,人類是沒有多大行動自由的,她對暴風國度的瞭解並不會比凌辰多多少。
暴風國度的戒嚴也是一大阻礙,無處不在的獸人巡邏軍團,讓凌辰舉步維艱,他帶著兩姐妹,只能從最偏僻的地方小心逃跑,以至於用去了三天的時間,但看來還沒能離開那隻狐狸的領地。
處境已經比想像中更加艱難,只要稍有閃失,他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晨光哥哥。」水晶不知何時走到凌辰面前,她遞來了一塊香脆欲滴的肉腿,小聲說道「姐姐讓我來餵你。」
凌辰笑了笑,摸摸她的頭,「不用咯,水晶。」
「不,姐姐說你這幾天很累了。」水晶不依地搖搖頭。
聽了她的話,凌辰看向了坐在對面的迪梅裡。
迪梅裡的眼神正盯著他,看見凌辰看到這裡,迪梅裡立刻低下了目光,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態。
凌辰點頭,張開了口。
水晶面帶笑容的用小手撕下了一片嫩肉,送到了晨光的嘴中。
女孩無憂無慮的笑聲感染了凌辰,頓時掃去了他心頭陰霾。
迪梅裡看著水晶和凌辰融洽的樣子,心裡帶著一絲感動和安慰,對以後將要面對的事情,也突然不會感到害怕了。
迪梅裡正在想著心事,抬頭時,看見一隻藍色的鳥停靠在十多米遠的樹梢上,忍不住皺眉對凌辰說道「晨光,這幾天,這只斑嵐之隼好像都跟著我們啊。」
凌辰往後淡淡瞥了一眼,嗯了聲,「你注意到了啊。」
「你早就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斑嵐之隼被喻為暴風國度的天空偵查眼,是半獸人族最喜歡的野獸之一,這一點以前學院裡有教過。」凌辰平靜的告訴她。
「我們被他們監視了。」迪梅裡面無血色,先前的寧靜早就隨著恐懼煙消雲散,她惶恐詢問道「你沒有辦法擺脫嗎?你是人類救世主啊!」
「別和我說什麼救世主,這個形容讓我感到噁心。」凌辰厭惡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逃出去?」迪梅裡驚恐的問。
「我想過用斗篷遮住我們來擺脫這些隼了。但顯然這樣的打扮只是增加懷疑。」凌辰歎了口氣,他雖然也料到了敵人會用斑嵐之隼來尋找他們的蹤跡,可是要擺脫這種飛翔在九天上的隼,他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他目前的聖紋,完全對付不了這種迅猛敏捷的隼。
「原來你讓我們披上斗篷,還有這樣的意思。」迪梅裡微微一愣。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隻狐狸已經發信給了離我們最近城市的城主,他一定打算將我們的去路完全攔截,進行圍殲!」凌辰慢慢說道。
「果然,優勢都在對手那邊,我們完全沒有贏的可能性呀。」凌辰那輕鬆的語氣,根本讓人聽不出他在說一件很讓人絕望的事。
很奇怪的,迪梅裡這次完全平靜下來,她一言不發摟住了水晶,臉頰溫柔摩擦著妹妹的臉蛋,似乎帶著滿足又隱約看見了悲傷。
「好香啊。」不適時宜的沙啞聲調,陡然間讓整個夜幕變得凝重。
數十個半獸人身影出現在他們視線前,各自都帶著垂涎欲滴的表情。
看見他們的樣子,凌辰也鬆了口氣。幸好並不是那隻狐狸的正規軍,只是一些狗頭人。
這種有點懦弱卻好色貪婪的狗頭人,是暴風國度最常見的巡邏軍,在一路逃亡裡已經對付過不只幾隊了。
狗頭人的鼻子非常靈敏,凌辰雖然遮擋了篝火的光,卻藏不了食物的氣味。
「人類!」最先出現的狗頭人一聲尖叫。
「女人!」再看見迪梅裡姐妹後,尖叫就變成了淫笑。
人類在暴風國度就是垃圾的代名詞,哪怕地位同樣低等的狗頭人,在人類面前也喜歡作威作福。
貪婪會讓人,不,會讓野獸瘋狂,從而忘記危險。
數十個狗頭人拿出了小型鐮刀,就朝著唯一的男性撲去,看得出眼前的少年是這兩個女人唯一的支撐,殺死他,他們就將獲得她們的一切。
凌辰不屑一顧,對付這些狗頭人,他綽綽有餘。
揚手間一把暗色的長劍出現在了手中,便將最兇猛的兩個狗頭人給砍倒。
狗頭人愚蠢的最大體現,就在他們的戰鬥上,見到人類少年都已經連續斬殺了五、六名同伴後,遲鈍的狗頭人才終於想到,眼前的目標很危險。
但是兩位嬌滴滴的人類女人發出了強烈的誘惑,狗頭人也不想就這麼放棄。
幾個稍微聰明的傢伙,就趁著同伴纏住人類時,自己準備先去抓獲人類女人。
凌辰也顧不得砍殺,直接兩道光刃,將那個兩個準備渾水摸魚的狗頭人開膛,他這一手也讓所有狗頭人嚇得魂飛魄散。
看著從人類少年手背裡飛出的光箭,一個恐怖的名詞迅速出現在他們大腦。
聖紋師!
狗頭人一瞧見這人類的真正身份,頓時戰意全消,做鳥獸散,四處逃竄。
「想跑?」凌辰金色的眼睛在暗夜裡閃爍如星,雙腿一用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眨眼間,慌亂的狗頭人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兩個騎著巨鼠的狗頭人在聽到慘叫聲後趕了過來,由於狗頭人視力一般,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見一個人類,他們就毫不猶豫搭箭開弓。
「真是醜陋的坐騎。」凌辰看著那兩隻巨鼠嘟嚷了一聲。對敵人射來的箭視若無睹,他一揮手,飛射的光芒直接將狗頭人的坐騎切成了上下兩半。
一個踉蹌,兩個狗頭人就從巨鼠背上摔下,滾到了凌辰腳旁。
狗頭人抬頭便看見了那燦爛的眼瞳,還有閃爍著和夜色格格不入光芒的聖紋,兩個傢伙發出了可憐的求饒聲,看那個樣子真是害怕極了。
因為狗頭人和人類相差並不大,所以他們的苦求倒有幾分人類的感覺,就連迪梅裡看了都有一點可憐之心。
凌辰拿過了狗頭人的弓箭,身後的斑嵐之隼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噗哧展翅飛走。
凌辰看了下那只隼,又看了看跪地的狗頭人。
「你們的運氣不錯!」來自命運王座的華菲特殿下給出了最後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