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紋師 第四集 佩絲納爾宮殿 第六章宮殿
    偷襲他的是一名女性古精靈族,不過她戴著一張面紗,看不清什麼樣子,但是有一頭燦爛的白金色髮絲,穿著王族才有的純白色鑲金邊花紋軟甲、短裙還有到肘的護腕以及長長的靴子,露出修長潔白的大腿和手臂、肚臍,看起來非常清爽且充滿了飛揚的活力。

    而且她的身段輕盈窈窕,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古精靈才有的美感和性感。

    「你是誰?」凌辰皺起眉。

    對方翡翠的眼瞳閃爍波光,垂至左眼下的髮絲,綁著兩個淡金色的小鈴鐺,隨著林子裡的風,發出了悅耳的音符。

    「凌辰。華菲特?」她發出曼妙的話語。

    「你是……」凌辰正要回答,就見這女精靈那把細長的寶劍似風掠過水面,利刃未到,劍風先至。

    「太危險了。」凌辰看著劍面上的劍痕咋舌。

    「少廢話。」她嬌叱一聲,這一次攻擊如暴風般捲至,試圖撕開凌辰的防禦。

    凌辰的微笑消失了。

    別看古精靈穿著短裙,卻絲毫不會成為攻擊當中的障礙。相反的,她的腳步敏捷、迅速,修長的大腿不但看起來誘惑,進攻的時候更是充滿致命感。

    凌辰開始感到吃力,對方的每次橫切、突刺都讓他有點防不勝防的味道。

    畢竟他學劍術也只有幾個月,從前因為身體遲鈍的原因,他灰心了好一段時間,直到聖紋復活,才重新拿起了劍。

    一般來說,聖紋師的戰鬥是非常華麗的,在敵人不是聖紋師的情況下,幾乎大部分聖紋師根本不用出手,就可以致敵死亡。

    礙於對方穿著王族的服飾,凌辰還不想亮出聖紋,只能一直處於被動。

    這時,對方疾步向前,身輕如燕般,跳起來長劍一掃。

    叮叮叮!

    她頭髮上的鈴鐺在風中搖擺,而這一劍力量大得驚人。

    凌辰雙手握劍,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才擋下。

    凌辰冷哼一聲不再猶豫,猛力揮劍將空氣都切開似的,劍鋒上氣芒將飄落的樹葉分割成兩半。

    精靈卻展示了她們超凡的矯健身姿,她居然在半空中停頓,往後一個空翻,一下子就跳出了七、八米遠。

    落地時,輕靈的像隻貓。

    凌辰嘴角抹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雙腿發力,縱身躍起迎頭猛劈。

    就在這個空隙,凌辰聽見了優美的靈歌從精靈柔潤的雙唇流瀉出來,精靈抬頭望著他,綠色的眼眸沉靜如水,她揚起了劍,咒語越來越快。

    元素法則?

    凌辰一驚,猛然想起了古精靈族的天賦。

    如他所料,對方的劍上眨眼間聚集了狂風,她對著落下的凌辰將劍揮去。

    該死!

    劍刃的狂風把凌辰捲飛,所幸對方並無敵意,元素裡沒有帶更多的傷害。

    凌辰在半空中翻身,穩當的落在地面,這才沒有出醜。不過他抬頭望向對方「這算不算犯規?」

    「這可不是遊戲喔。」精靈收起了劍,笑吟吟的說。

    凌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打量這個頑皮的少女。「現在是不是該讓我看看你的樣子了?」

    「不行。」少女搖頭,鈴鐺飄舞出的聲音就像她的聲音一樣清脆。她雙手置於身後,蹦蹦跳跳的走來「先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他。」

    「嗯?現在才算是遊戲麼?」

    「當輕蔑成為精靈的視覺,感謝便越來越遠,在嘲笑時,我們見面!」

    她一邊歡快的走來,一邊吟誦著。

    「當冷漠成為精靈的體現,熱情便越來越遠,在自私中,我們相戀!」

    她停止了腳步,距離三米的時候,水靈靈的眸子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凌辰。

    凌辰裝作頭痛的歎氣,笑了笑說「當謊言成為精靈的語言,真實便越來越遠,在欺騙裡,我們纏綿;當虛幻成為精靈的容顏,真誠便越來越遠,在憎恨後,我們離別!

    「嗨,都十多年了,你怎麼還記得?」凌辰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笑容,這四句話是當初兩人鬥嘴時誕生的,為了這幾句褻瀆之言,他可是被母親很不客氣的訓斥了一番。

    「哼,凌辰,算你有點良心,沒有忘記。」少女摘下了面紗,毫無疑問是個美少女。

    凌辰凝視她的容顏微笑著說「恭喜你成為古精靈族東方之炎的公主了——絲蘿!」

    凌辰和絲蘿回到了隊伍,恰好就是精靈和狄愛絲劍拔弩張的時候,聖騎士遲遲不見凌辰回來,已經失去了耐心,就在她準備不顧一切時,兩人的出現化解了這次危機。

    「請問你就是絲蘿公主殿下嗎?」狄愛絲走到了絲蘿前,恭敬施了個禮節。

    「幹嘛?」對方冰冷的樣子讓絲蘿很不爽的撇嘴。

    「請不要再有下次了,這很危險。」

    其他古精靈對狄愛絲教訓般的語氣都皺了下眉,絲蘿卻不以為意,她很好奇的問道「危險?難道你以為絲蘿會把你親愛的殿下吃了嗎?」

    凌辰翻了個白眼,都是公主了,怎麼性格還和那時候一樣?

    「絲蘿公主,在接近宮殿前,我們已經遭遇兩次其他精靈族襲擊了,包括了夜精靈、海精靈還有月精靈。」修米特解釋道。

    絲蘿點點頭「這件事我會對父王說的,但是在佩絲納爾宮殿,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凌辰,我發誓!」

    古精靈信仰自然女神,佩絲納爾宮殿自然不會有像人類那般的堅固城牆等設施,但是你千萬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輕易擊垮精靈了,在蒼穹大陸有這麼一句話——寧願毀滅一座城,也不破壞一棵樹。

    古精靈可以以善良的性格在慘烈的神邸歎息戰爭中,從無數個種族脫穎而出,最終成為分割大陸的種族之一,元素法則的天賦功不可沒,而他們的宮殿防禦更是一大關鍵。

    佩絲納爾宮殿周邊會有層層疊疊的白色迷霧,這種看起來像幻城清晨的濃霧,充滿了迷幻的味道;當外來者進入時,迷霧不但會給精靈宮殿發出訊息,更會製造幻覺讓敵人迷失。

    當然了,依靠幻覺迷霧遠遠不夠,古精靈還有一種超強的防禦武器——

    戰爭古樹!

    戰爭古樹外表看起來就像一棵蒼天古樹,他們分佈在宮殿外四周,當敵人入侵時,戰爭古樹就從沉睡裡甦醒;這些自然界龐大的巨人是一個惡夢,只需要十幾個就足以橫掃一個千人數量的軍團。

    凌辰靠近宮殿的時候,正好有一些戰爭古樹甦醒了。

    戰爭古樹移動緩慢,整個身軀發出一陣咯吱咯吱的朽木聲,聽得人牙齒發酸。

    四、五個戰爭古樹相互交映的移動聲驚心動魄,有一種如臨大敵的壓迫。

    從絲蘿那裡,凌辰才瞭解到這次政權交換比想像中更加危險,而他這次的使者之旅恐怕也沒那麼簡單。

    據絲蘿說,陰影之王的叛變,最大原因是有人從中作梗。

    雖然說,這次可以及時控制叛變,人類的告密者功不可沒,但是據說其中一些人類在裡面也扮演了重要角色。

    佩絲納爾宮殿的中心政權「仙境」因此懷疑,認為幫助人類是件多餘的事情。

    「所以,凌辰你要小心啦。」絲蘿笑嘻嘻地看著他「仙境派來了秩序使者來監察這一次的同盟行為,假如你讓他們產生了不信任感,就算是你和我們的關係不錯,我父親也沒辦法幫你呢。」

    想起皇帝出發前對自己的囑咐,凌辰就十分頭痛。

    「事情總不會像你想像中那樣發展。」

    絲蘿小聲道「聽說你連矮綠獸都打不過,可是先前我試探你,發現你的劍技很不錯呀。而且你的速度、反應、力量都比我想像中厲害多了,不可能打不過那種怪物哩。」

    「啊,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

    絲蘿點頭,眨著明亮的眼睛。

    「把你的尖耳朵靠過來。」凌辰瞄了眼。

    絲蘿一副狐疑的樣子「你不許像以前那樣摸人家,人家成年哩。」

    凌辰徹底被她打敗了。

    「有沒有搞錯?幾十年的事情你怎麼還記得,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哼哼,所以你最好對人家溫柔點。」

    「好啦,絲蘿公主,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摸你了。」凌辰嘻嘻一笑,眼神裡透著狡黠感,絲蘿卻沒有注意到。

    她將耳朵湊了過去,凌辰先吹了口氣,弄得絲蘿臉上一紅,瞪起眼珠差點要給他一拳了。

    「其實呢,原因也很簡單。」凌辰裝模作樣的說道。

    「嗯,嗯,是什麼原因呢?」絲蘿樣子可愛的點頭。

    「難道你沒發覺,矮綠獸的耳朵跟你很像嗎?」凌辰哈哈笑道「看見它,我就想起你了。」說著,他就摸了一下。

    「你無賴!」絲蘿面紅耳赤,作勢就抽出了佩劍。

    凌辰雙腿夾了下馬肚,就迅速往前跑開。

    絲蘿也打了馬一下,奮勇直追「凌辰你這流氓,敢調戲我。站住,別跑!」

    絲蘿生氣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凌辰臉上帶滿了狡黠的笑容,朝著城市裡奔去。

    狄愛絲毫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她一駕馬,也迅速跟了上去。

    一些不認識凌辰的古精靈此刻是驚呆了,那個人類居然摸了公主的耳朵?對於古精靈來說,這種親密的行為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的,哪怕就是情侶都不可以。

    那些精靈憤怒地想去請示兩位大人,卻看到他們無動於衷,修米特更是打個哈欠,表示最近幾天的疲憊。

    也難怪了,凌辰從前在部落裡生活過,認識他的精靈早就見怪不怪了。事實上,兩個人還是小不點的時候,就已經親密的不像話了。

    東方之炎的精靈王城市名曰「奎靈特」,佈局相當簡單,城市與森林渾然一體,與其說是一座城市,還不如說是一片精雕細琢後的森林。

    抬眼望去全是淡雅的樹屋,精靈愛美的天性讓這村落典雅莊重。這裡的枝椏遮天閉日,即使夏日之中也感不到一絲的燥熱,神廟、祭壇、王殿應有盡有,周邊鱗次櫛比的樹屋就是精靈的家園。

    「神聖帝國使者凌辰,致偉大的吾王給古精靈族帶來最真誠的祝福。」

    精靈族王殿四面伸展,中央刻有古老的圖騰,而王座的中央天穹則開有一窗,陽光傾瀉在王座上,渲染出夢幻的色彩。

    在大殿中央,凌辰彬彬有禮的行著優雅的禮節。

    東方之炎的古精靈族王歐貝羅是位宅心仁厚的君主,俊美的外表不失溫柔,溫和的樣子又不失威嚴。

    「佩絲納爾也將祝福你。」歐貝羅呵呵笑道。

    簡短的禮節過後,凌辰落坐,他這時發現在王座的一邊還坐著兩名精靈,他們外表雖然看起來很和善,卻總給人一種冰冷感。

    凌辰記得,歐貝羅只有絲蘿一個女兒,沒有其他子女。這一男一女又是誰?居然和精靈王平坐?

    像是看穿了凌辰在想什麼,歐貝羅面帶微笑的介紹道「凌辰,他們是「阿德拉」和「奎爾」。」

    凌辰對他們點點頭,女性古精靈阿德拉和男性精靈奎爾也只是平淡回敬了一下,不假絲毫顏色。

    「他們是仙境派來的秩序使者!關於東方之炎是否要繼續履行死亡瀑布的邊境保護義務,秩序使者的意見至關重要。」歐貝羅眨了下眼睛,語意深長的告訴凌辰。

    「我相信,人類將永遠是古精靈最值得信任的盟友。」凌辰很肯定的說。

    「古精靈族將會很期待。」阿德拉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麼現在就簽盟約嗎?」凌辰非常期待的問。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早點回去了。

    「不!」阿德拉不假思索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神聖的盟約將在精靈族的祈禱節上慎重簽署,在此之前,仙境恐怕會有些問題想要詢問貴使者。」

    精靈的祈禱節?

    那不就是佩絲納爾宮殿春天的最後一個節日嗎?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凌辰在心裡狠狠咒罵了一下。他正要提出反駁,歐貝羅卻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凌辰,你先好好休息吧。」精靈王用勸解的眼神示意,糾纏將是不明智的選擇。

    雖然對精靈的小心嗤之以鼻,但此刻凌辰也只能先告退了。

    結束第一次見面,凌辰跟著其他精靈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後,隨便吩咐了幾聲,門一關就倒頭大睡。

    等到他醒來時,森林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凌辰剛走出門,就看見狄愛絲寸步不離地守候在門外,銀髮的騎士和周圍安詳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眼神全是對待敵人一樣的戒備。

    「老天,你不會是在這裡站了一天吧?」凌辰吃驚的說。

    「守護殿下是在下的職責。」狄愛絲冷冰冰道。

    凌辰搖搖頭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幾天來你一直就這樣,從早到晚都沒有休息過。」

    「殿下,你的敵人是精靈分支族,絕不能掉以輕心。」狄愛絲依舊是冷淡的神態。

    凌辰把她拉進房間,說道「現在趕快去睡一覺。這裡是奎靈特,精靈王居住的城市,大陸最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你很盡職,但是你在這裡守衛,會讓精靈以為我們不信任他們的。別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們兩個就得提前回家了。」

    狄愛絲張嘴張了半天「可是……」

    「別可是了……」凌辰真是有一種碰到石頭的感覺「未來的幾天,我還會在佩絲納爾宮殿其他地方看看,難道你還怕沒有工作麼?」

    「那好吧。」和凌辰說話的這段時間,狄愛絲也覺得精神難以集中,她想了想,勉強答應。

    吃過了精靈的晚餐後,凌辰就獨自在森林裡漫步。

    精靈樹屋就像是盞透明的水晶燈,在暗夜中的森林裡閃爍著光焰。世界上形容安靜有兩種,靜謐的像是天堂和死寂的猶如墳墓,毫無疑問,奎靈特屬於前者。

    凌辰正在散步,一陣微風輕拂,叮鈴叮鈴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風中飄來。他一愣,就看見絲蘿的身影,對他笑了笑,然後轉身朝林子裡走去。

    凌辰感到好奇,於是跟了上去。

    絲蘿的行動速度敏捷而迅速,對於將大自然當成家的古精靈而言,地形對他們如同擺設。她靈敏地穿梭在樹林裡,如果不是她鈴鐺發出的聲音替凌辰指引方向,凌辰根本找不到。

    「絲蘿,你停一下。」凌辰喊道。

    這一次,清脆的鈴鐺聲和笑聲同時飄來。

    奎靈特已經越來越遠,精靈屋的燈火在暗夜裡彷彿變成了星辰,越發的不真實。

    這不會是個陷阱吧?想到這,凌辰停止了前進。

    「快點來啊,凌辰,馬上就到了。」絲蘿催促道。

    「我們去哪?」凌辰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絲蘿說完,再次走進森林深處。

    「不會是地獄吧?」凌辰嘟嚷了幾聲,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絲蘿終於停在一棵蒼天大樹前。

    「就是這了。」

    「不會吧。」凌辰無力的看著她。

    「我們走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見一棵樹?一棵看起來很茂盛的樹?」

    這棵樹非常龐大,茂盛的枝葉遮天蔽日,粗壯的樹幹在精靈國度也顯得很罕見。它彷彿朝著蒼穹生長,姿態高的嚇人,將周圍一片空地全部霸佔了。

    「我們爬上去。」絲蘿仰望著樹冠說道。

    「難道樹裡藏了什麼東西不成?」

    「藏了森林裡最大的禮物。」絲蘿狡黠的說著。

    佩絲納爾宮殿最大的禮物?凌辰正在幻想,絲蘿就已經先登了上去。

    別看女孩穿著一件短裙,可這量身訂作的服飾完全不會給她帶來絲毫阻礙,絲蘿抓住了一根樹枝,借力翻身,人就落到了樹的另一根樹枝上,連曝光的機會都沒有。

    少女接著輕輕嬌喝,從下面跳到上面的樹枝,就這樣快速來回幾次,慢慢的,凌辰就只能看見絲蘿後腦勺上的寶石掛墜微光。

    倒像是隻猴子,凌辰嘀咕了一聲。

    「最大的禮物?我怎麼沒看見?」兩人坐在樹冠上,它比想像中更巨大、寬敞,從這兒居然可以俯瞰整個森林。雖然如此,凌辰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絲蘿所說最大的禮物在什麼地方。

    絲蘿眨眨眼睛,翡翠色的雙眸在清冷的月光中如星般閃亮,她嘻嘻一笑「你就耐心點,等一下嘛。」

    「我們就傻坐在這裡嗎?」凌辰打了個哈欠。

    「和我說說你們人類的生活吧。」

    「恐怕在古精靈眼裡和螞蟻沒什麼兩樣。」

    「那你呢?本小姐聽說過關於你的很多傳言喔。」絲蘿接著問道,聲音裡多了一絲溫柔。

    「一隻偷懶的螞蟻總是特別奇怪的。」凌辰抿嘴,如此評價自己。

    「你還是這樣子。」絲蘿莞爾一笑。

    坐在守護者之樹(絲蘿說的)頂端敘舊,真是一件古怪的愛好。兩人也不知聊了多久,最終,剛睡過一覺起來的凌辰略勝一籌,絲蘿在囑咐了一聲「禮物在清晨出現」之後,頭枕在凌辰的肩膀上慢慢睡了過去。

    凌辰笑了下,久違的寧靜籠罩了兩人。

    凌辰的眼前感到一陣灼熱,他微微睜開眼睛,又是一陣刺痛感。

    「快起來,不然你就要錯過禮物了。」不知何時起來的絲蘿搖晃他的手臂。

    「拉法葉在上,我們在這裡過夜了嗎?」凌辰適應了天邊的光芒,循著絲蘿指引,向所謂的禮物看去。

    那是大自然最美的風景,晨曦的眼眸灑出的光輝讓整個綠色之海泛出翡翠的光芒,森林彷彿就是一名少女,她從沉睡裡醒來。

    凌辰歎為觀止,這就是真正的浮光森林吧。

    微風拂面,絲蘿髮絲上的鈴鐺碰撞出清脆悠揚的音律,只見古精靈族的少女不無驕傲的說道「歡迎你回到佩絲納爾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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