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是老夫偏離話題了。仙子莫急,待老夫繼續講來。」老君笑道。「仙子可還記得一千年前的事情?」
「一千年前?」凝香撲哧一下笑了,表情略帶嘲諷,「一千年前我是什麼還都不知道呢。」
「哦,呵呵。一千年前,臨近百花宮競選百花公主的時候,生了一件天庭上空前的悲慘事件。一千年前,一隻白鶴修煉**,並擁有千年道行。偶然一次,他來到了天宮,路經南天門時陡然遇見了百合仙子。兩人一見鍾情,百合仙子性格倔強,雖未言,但心中卻對這只白鶴懷有愛慕之情。白鶴下界以後,百合仙子每天都想著他,心中便裝不下其他,一天天下去,不但荒廢了自己本擁有的東西,而且心情還更加煩悶。事後不久,她偷偷的跑到了下界,來到了那白鶴修煉的洞府,化成一朵百合花與他天天相見。」
聽到這,凝香很生氣,彷彿現在的故事真的就是在講述她的人生,她也彷彿融進了故事當中,她亦很不滿意百合仙子的做法。老君掃到了她眼睛中充滿了氣憤,不禁加重的笑意,「而那天白鶴上天時,正巧也遇到了白狼仙子。白狼仙子正躲在暗處,偷偷的窺視著他與百合仙子生的一幕。她對白鶴同樣是一見鍾情,她想與白鶴相見,但又怕違反天規,因為她是個性格孤僻,謹慎膽小的人,故此她便將白鶴隱隱藏在了心中。而後不久得知百合仙子為了去與白鶴相會居然跑到了人間,一想到百合仙子與白鶴相見時生的景象,白狼仙子心中都會痛恨不已。當即之下,白狼仙子趕到了王母娘娘那裡,將百合仙子私自下凡與凡人相會的事情揭給了王母娘娘。王母娘娘聽聞了消息以後,頓然吃驚,想來此罪的結果是要被貶下界,忍受人間生老病死之痛的。百合仙子為王母娘娘最為疼愛的花仙子,她怎捨得她離開自己的身邊,由此她便將消失封鎖。幾日後仍不見結果,白狼仙子這才醒悟自己告狀找錯了人,王母娘娘處處袒護百合花,她又怎麼可能將這件事公佈出去,並且制定百合花的罪行呢。白狼仙子又氣又恨,過後將這個消息偷偷的散佈給眾仙家,消息在不久後便傳遍了整個天庭,所有人都在對著百合花的做法議論紛紛。王母娘娘得知以後,方知事情已經隱瞞不過去了,只得公開處理此事。卻沒想到,百合仙子在凡間遭遇大難,致使肉身被毀,那一刻,天上地下到處都充盈著百合花的香氣。幸得老夫及時使用乾坤袋收集一絲花香,經由王母娘娘的施法,這才化**形。不過既然消息已經公佈於眾,百合仙子就必要被投入凡間,忍受人間之痛。白狼仙子眼見著百合花被投入凡間,心中甚是歡喜,不過事過之後,你才知大禍臨頭。王母娘娘查得是你散佈消息,造成今天這種局況,王母娘娘非常生氣,一怒之下將你打入凡間。萬事湊巧,在你投胎的時候,出生的地點正好是那只白鶴修煉之處,玄靈山。怎樣,老夫講的這些仙子可還能憶起?」
這個故事,凝香半信半疑。她不敢肯定這件事是真實的,畢竟一下子告訴她這樣莫名奇怪的故事很難叫她接受,但她也不敢否定這是假的,因為在她的記憶裡,朦朦朧朧的有一些模糊的事物,讓她捉摸不清,更無法琢磨清。聽過了這個故事以後,凝香感同身受,似乎故事中的那個人真的就是她,她的性格和自己那麼的想像,簡直就是絲毫不差。探索到記憶深處,凝香的頭腦即會更加疼痛,越疼痛她越想要得知答案,所以她還要繼續想,想得狂,「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
老君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不再如剛才那般坦然輕鬆,「不知千年後的今天,仙子可知悔悟?」
「悔悟?什麼悔悟?我根本就沒有錯!」這句話脫口而出,完全沒有經過她的腦子,說過後,她才知曉在自己的腦中果然有一段過去的記憶。凝香如睡夢初醒一般,剛剛清醒,而有深度迷茫。她彎著腰,很頹喪的樣子,她無措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道:「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容老夫再嘮叨幾句,仙子現在的處境很是危險,你所在之處正是魔頭修煉之所!魔頭的能量在與日俱增,仙子乃是仙界中人,所屬仙人,應當遠離邪魔,與正派並肩同站才是。近日老夫將仙子叫來,是要把事實全盤告訴仙子,好讓仙子不要再繼續錯下去。」
老君還未講完,凝香大怒起來,抬起頭,滿臉憤怒,指著老君怒道:「我沒有錯,從始至終都沒有錯!同樣也是我愛的人,為何我不可以大膽的去愛,為何天庭要縱容那個百合花為所欲為!不公平,這根本就不公平!什麼正道,什麼規矩,統統都是騙人的!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難道就不會自私嗎?」說著,凝香舉著拳頭衝向老君,意圖擊向老君,不過兩人面前隔有一層屏障,凝香剛一動身就已被屏障彈射了回去。
凝香退後數步,身後突然有人扶住了她,驚奇之餘她回頭向那望去,竟然是紫帝。紫帝將凝香扶起,隨之緩步走向太上老君,只見他玩世不恭的笑著,「呦,太上老君!好久不見了啊,今日真巧,你我居然在這裡遇見了?」
對待紫帝,老君從容不迫,神態安詳,滿是鎮定,「魔頭,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歸降正道吧!這樣僵持下去,不會對你有任何好處,與其下場一致,何不早些放棄那些邪惡的念頭,歸順正道呢?」老君右手作勢,微一頷,真乃道家真人。
「哼!」一提到正道與邪道,紫帝就顯得異常惱火,對於他來說正就是邪,又何分正邪?「收起你那副假仁假義的虛偽面具吧!正道?正道是什麼?正道不過是一團垃圾,我想要清除,即刻便可叫它消失的了無蹤影!」
老君依然安定自若,手作姿勢,放置胸前,道:「萬物皆有道,魔亦有道。魔界強大的魔尊法力無邊,但他卻從不侵犯人間,侵犯其他五界,這便是他的道。每個人,乃至神魔仙妖都要遵循自己的道,這樣才能太平安和的生存下去,反其道者,必是自取滅亡!」
「好一個自取滅亡!」紫帝露出陰森的笑容,目光中漸漸充滿殺氣,「對於我來說,正道至極即是邪!正邪本就是一體,天地也一樣本為一體,那既然如此,何不將它再次融為一體,到那時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正與邪,天與地了,所有的一切全部歸一!好一個正義之士,今日我便要叫你粉碎在這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