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弒魔傳 正文 第248章:第五十六章 識破身份
    「爹!爹!」趙直失聲大叫著,淚水已不知不覺的灑滿了面容,此時此刻就連站在身後的胖大嬸也忍不住哭出了聲。趙直一把將郎中拽了過來,精神恍惚,失神的對他道:「大夫,你快救救我爹!求求你救救他啊!」

    見趙直這般痛苦,郎中也不好坐視不管。他走上前,抓起老父的手,兩指捏在了脈搏之上。頓然,郎中的表情顯得異常難看,結果不猜便知。郎中一臉悲哀的講道:「將軍,令尊已經回天乏術了,就這樣讓他靜靜的離開吧!」趙直怎肯,此時已不顧將軍的威名,登時跪在了郎中面前,苦苦懇求道:「大夫,請你救救我爹吧!趙直給你跪下了!」

    白花上前來扶,邊哭邊道:「相公,不要這樣!快起來!」而郎中則是受寵若驚,這等大禮他怎受得了,趕忙出手扶起趙直,驚恐的道:「將軍,萬萬不可呀!草民不過是個鄉野郎中,實是能力有限呀!倘若將軍能找到得道神醫,或是峨眉派弟子,那麼令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啊!」

    趙直被眾人扶起,起身後他仿若失魂了一般,欲要出門,卻被白花拽住了。白花問他:「相公,你要去哪裡?」趙直只答她一聲:「我去尋找神醫和峨眉弟子!」說罷欲要前行,卻再次被白花拽住,這次只聽白花對他說道:「相公,或許我有辦法能醫治父親!」趙直驀然回頭,顯出一臉驚異,「什麼?」

    眾人不語,只見白花伸出纖細的手臂,張開五指,罩在老父的頭上,漸漸的從她手心中逼出一股氣體,迴旋在掌心之中。趙直頗有不解,上前欲要詢問時,卻被老郎中抓住了,老郎中向他使了個眼色,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不要擔心,貴夫人正在為令尊診察病情!」說到這,趙直恍然大悟,他這才想起之前他與白花之間的談話,據白花自述,她是學醫出身,身懷醫術倒也不足為奇。只是這種惡病,一般的郎中大夫見了都無計可施,她一個姑娘家能有什麼辦法呢!趙直心中凝聚了一絲緊張,期盼著白花可以治好父親。

    眾人不提,無人知曉,白花再怎麼說也是峨眉派高級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醫術都遠比那些鄉野郎中高的多,這是在這時她卻漸漸將自己的馬腳顯露了出來。白花運功,用內力感應老父腦內的毒瘤狀況如何,閉目診察之際,眉宇間漸漸皺起一絲不平常。那郎中所言不錯,這種惡病峨眉派弟子的確能醫治,況且白花又是峨眉派弟子,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所謂治療這種毒瘤,不許開刀,更不需服用什麼藥,只需要用內力將毒素漸漸驅散即可,只是要犧牲耗費醫者大量的功力。白花心中尚有一絲顧忌,她此番隨同趙直歸來,一直都未曾忘記自己的任務,儘管走到了這一步,心中的另一個自己仍舊在向她出質疑的聲音:「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做嗎?」雖然白花與趙直之間有一種說不清的緣分,更有一種難以分割的感情,可白花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就這樣,她的決定徘徊在兩者之間,眉宇間已滿是憂慮。如若就這樣撒手不管的話,既沒有醫德,枉為自己曾是響噹噹的峨眉派弟子,救死扶傷本就是峨眉弟子的準則,其次就是對不起趙直,對不起她與趙直之間的感情,枉費趙直對她那麼疼愛,那麼關心。兩種選擇就擺在了白花的面前,實在是讓她甚是為難,有時,有選擇或許比沒有選擇更加難以抉擇。就在這時,老父親蒼老的聲音迴旋在她的耳邊,那是老父親臨死前留給白花的錢財,老父親慈祥和藹的面龐時而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使她難以釋懷。

    白花實在承受不住這種頭疼的選擇,陡然睜眼,其中包含了許許多多的情感。白花狠下心來,為了趙直,為了她倆只見的感情,更為了老父親對她的疼愛,她怎能坐視不管。堅定了意志以後,白花開始著手治療。收回手臂,右手並作兩指,飛轉身,轉到了老父身前,身手敏捷的將老父身體各個**道暫時止住。罷了,又返回到老父的頭上,兩手呈玉女拜佛之勢,閉門凝神,只聽她輕聲念叨著一段心法。心法念完,環繞雙手,白花展開五指,對準老父的頭頂,一掌拍下。一股氣力對沖,手心與頭顱之前散出一股氣波。

    白花這番做法令老郎中異常吃驚,而趙直卻很是驚異,卻是以為白花在傷害父親,情緒頓然變得十分激動。不分青紅皂白,趙直一個箭步衝上,一下將白花推到了一旁,隨之坐到了父親身旁,抓著父親的衣角,怒問道:「你在幹什麼!你難道想要害死我爹嗎?」

    白花正值運功之時,被人猛然打斷,致使她身心受損。白花被他推倒在地,胸腹彷彿被剛剛自己施出的功力擊中,此時患處正在隱隱作痛。她的樣子十分痛苦,眼神中充滿了憂怨與委屈,她坐在地上久久沒能吐出一個字來。趙直見他不語,驀然起身,瞪著一雙怒火燃燒的眼睛,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父親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怎麼能下手去害他!況且他對你疼愛有加,你怎狠心對他下手!」說著,舉起拳頭衝著白花即要下手。

    老郎中剛才還在因為白花施功而感到驚奇,但只這麼會兒的功夫情勢就全部改變了,時之快令他難以清醒。直到趙直舉起拳頭正要向白花砸去的時候,老郎中驚慌的大叫一聲:「將軍,不可動手啊!」趙直聞言停了下來,怒火也漸漸消減。老郎中蹣跚的走到趙直身旁,樣子顯得很是激動,「將軍,夫人是好意,你萬萬不可動手傷害夫人啊!」

    「好意?哼,剛剛她出掌那般狠重,意欲將父親的天靈蓋打碎,這不是明顯要父親死嗎?」父親在他內心的位置是無人能比的,縱使是心愛的人,也卻是在父親之下,可見他與父親之間的感情有多深厚了。趙直怒言一番後,別過臉去,獨自生悶氣了。而這時,老郎中湊了上來,一邊擺著手勢讓趙直消消火氣,一邊對他講道:「將軍,您可能不知。方才夫人的確是在為令尊療傷!」老郎中看了看趙直詫然的表情,又看了看坐在臉委屈的白花,笑問白花道:「夫人,他人或許不知,但老朽閱讀醫術藥典也已有萬卷之餘,而蜀山峨眉派的醫術老朽也曾見識過,如猜不錯的話,夫人應該是出身於蜀山峨眉派,乃是峨眉派中醫術精湛的高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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