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些陌生的面孔,四處張望哪裡尋得到紫綾的身影!玄靈十分著急,紫綾從未進過城,不熟悉地形不說,人心險惡,像她那麼純真的女孩子是很容易被壞人騙走的!玄靈一邊張望,一邊大聲叫喊著紫綾的名字,可是他的聲音再大,也比不過這街市各種噪雜的聲音,儘管他盡力喊叫,但最後都被街市的喧囂所覆蓋。玄靈一時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眼見著這茫茫人海,耳中徘徊著不停的吵嚷聲,他此時的心緒猶如一團亂麻。
正值這繁雜的思緒湧上心頭時,身旁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叫喊聲,「救命啊!救命啊!」
玄靈調頭一望,只見身邊早已圍滿了人,裡面不知生了什麼事情,但可聽其中傳來女子的陣陣淒聲喊叫。玄靈一時慌亂,不顧一切的轉過身來,衝進人群中,一邊推聳著圍觀的人,一邊叫喚著:「紫綾!紫綾!」
衝進圈內,又使得玄靈再次驚住。只見這人群中兩個富家公子手下的奴僕正在調戲一個婦女,而那婦女並不是紫綾!玄靈不敢鬆氣,紫綾不見了,豈是小事!玄靈心思繁重,惡狠狠的盯著地上那兩個正在作惡的奴僕。說來也怪,這周圍圍觀的老百姓這麼多,可就是沒有一個敢出來出手相助的!玄靈心中十分不解,四外環視一圈,這幫人不禁不肯出手,反而個個面帶奸笑,似乎將這場面當做了一場戲來看!
眾人不語,玄靈也未語,他就這樣同眾人一齊觀看著這伙惡人為害百姓,調戲婦女。那村婦長相平平,但卻寧死不從,雖撕扯不過那兩個奴僕,可也依舊在不停的掙扎著。而那兩個奴僕一邊撕扯著那村婦的衣服,一邊罵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與我們老爺作對!今天就讓你當眾出醜,讓你永遠見不得人!」說著,又開始奮力與那村婦撕扯。
這時,從人群外衝出來一個年歲已大的老頭子,只見他滿頭大汗,臉色慘白。衝進人群內,現了那正在拚命抵抗著的村婦,頓然失色,蒼老渾濁的喊道:「花兒!我的花兒!」
那村婦看了距離不遠的老頭,哭喊著叫道:「爹!爹!救我啊」
那老頭又悲又怒,衝著那兩個奴僕大喝了一聲:「住手!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傢伙!給我住手!」
那兩個奴僕聞聲停手了,傲慢的向老頭望去,不屑的打量了他一番,而後輕蔑的言道:「呦,又是你這老頭!你這老頭真是不知好歹啊,是不是嫌你身子板太硬朗了,需要我們修理修理你啊!」
周圍的圍觀者這時開始議論起來,站在玄靈旁邊的一個宰豬的屠戶輕聲對身旁人言道:「這老頭是不是不要命了!這兩個奴僕乃是韓府的人,而那府衙的老爺就是皇上的干姥爺,乃是國丈啊!我看這老頭純心找死!」玄靈聽後,心裡暗暗將韓府老爺這個放縱屬下在外飛揚跋扈,欺凌百姓的傢伙記在心裡,改日定當當門拜訪一番,看看他這個國丈到底有何本事!
「啪」的清脆響聲驚醒了正在沉思著的玄靈,抬頭望去,只見那老頭早已坐在了地上,捂著半邊臉,臉色十分難看。此時兩個奴僕其中的一個正步步向他逼近,臉上還帶著陰森森的笑容,「老頭,我讓你不知好歹!今天我就要你這一把老骨頭死在街市上!」奴僕從腰間拔出一把刀來,銀光閃亮的刀面映現出那奴僕凶頑自大的面孔。
那個被老頭成為花兒的女子見此大聲喊道:「不要啊!爹,你們不要殺我爹!不要啊!」只怪她被另一個奴僕擒住,無法動彈,因此只好眼睜睜看著那奴僕步步逼近老頭而束手無策。老頭坐在地上,異常驚慌,一邊捂著火紅的臉,一邊往後退縮。「你,你要幹什麼!」
奴僕走近老頭,舉起砍刀直向那老頭劈去,老頭嚇得猶如失魂一般,驚恐大叫:「啊」
「住手!」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喊得十分及時,就在那奴僕即將落刀之時。兩個奴僕都十分驚異,到底是何人敢阻礙他們做事,真是有不怕死的人啊!回頭望去,一個身著道袍,表情冷峻,面容冰冷的男子走了過來,此人正是玄靈。
奴僕收起刀,暫且放過那老頭,轉身向玄靈走來,「哎呦,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個小道士啊!嘖嘖,長得真是眉清目秀啊!只可惜,你阻礙大爺們辦事,所以你必須得死!」說話間,奴僕已經走到了玄靈的面前,話音剛落,奴僕舉起砍刀,狠狠的向玄靈劈去。
人群中有許些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下一刻即將生的這悲慘的一幕。可玄靈則不然,在眾人認為他會死在這看到之下,可是他卻顯得異常鎮定,望著這來世如風的砍刀,玄靈迅的襲出左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兩指夾住了迎面劈來的砍刀。
此時此刻,熱鬧非凡的街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猜想著玄靈被砍死後的慘象,良久,周圍竟然沒有一點聲音,這一處靜得出奇!眾人放下捂著雙眼的手,呈現在眼前的這一幕令在場所有的人皆吃一驚!而那奴僕此時手執砍刀,卻左右不能,心中驚異不已。砍刀被玄靈夾在指間,就如同卡在了石頭中一般,無論他怎樣用力,砍刀卻都紋絲不動。
玄靈仍舊是表情鎮定,此時略帶些嘲諷的笑意,輕言道:「惡賊,今天遇上我,實屬你們的不幸!往日你們為非作歹都無日管制,但今日你們碰見了我就是你們遭受報應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