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得玉石還原主,病痛傷疾見真情
只可惜那姑娘已經走遠,這會已經看不到影子了。他化身為白鶴,飛馭在山中,直奔山下而去。
尋找了一番,終於在山下的小溪旁找到了那姑娘所謂的「家」。只是他在此修煉千年,並未現有此深居人家。這倒也不怪,他每次都是修行於山洞中,這山外的世界他也是很少遊逛的!
這座門戶建立在一片荒野中,面前的是一圈柵欄圍成的庭院,院子不是很大,但是裡面卻種滿了許許多多的花。離著幾步遠便能聞到盈香的氣味,看來這位姑娘很喜歡花。眼前一座樹草改成的窩棚歪歪斜斜的聳立著,那架勢就好像是一陣大風就會吹蹋。
白鶴仙還在眺望著,忽然從庭院中傳來一聲尖叫,隨即便是哭喊聲。他預感到事情的不好,急忙向院子裡奔去。走進庭院,迎面撲來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而,隨附來的還有一絲絲悲傷和淒涼!
面前跪著的正是剛剛他救下的那個女孩,此時她正抱著個老人痛哭著,那老人可能就是她的母親吧!走近觀看,那老夫人的面容很清秀,時間的消磨並沒有將她的容貌改變,她還是那麼的漂亮,生前想必也是個貌美傾城的女子吧!只可惜再看,老夫人的胸口插著一柄匕!那匕的前端完完全全的刺入了她的胸口,鮮血直流,這會還在啪嗒啪嗒的有節奏流淌著。
白鶴仙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世事人心險惡,人心險惡啊!這樣慈善的老人也會慘遭毒手,可想而知這世間的人還有什麼情理可講?
他走到女孩的身邊,看她痛哭的樣子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心痛。而他,為何心痛?一個凡間女子,難道值得自己憐惜?「姑娘,節哀順變吧!」
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凝香猛然轉過頭來,白鶴仙有些驚異。她那張原本美麗如花的面容上,此時佈滿了淚花,淚水覆蓋著的面容上,顯得她若隱若現,恍恍惚惚。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被凝香突然的跪拜所噎回去了。
凝香撲到在地,嚎啕哭道:「恩人,求求你救救我的母親!求求你,我不能沒有母親!恩人」這聲音如此的悲人,白鶴仙的心情異常的凝重。望向這天邊漸漸消失的彩霞,夜幕即將降臨。再看看那老夫人,此時早已是屍涼無魂,想必黑白無常已經將她的魂魄收走了!如此事況,他又能做些什麼呢?
凝香撲到在他的身上,抱著他,哭聲變得越來越大,但是卻越來越模糊。
白鶴仙輕歎一聲,搖頭道:「你母親早已歸天,此時黃泉路上若是看到你這般模樣,豈不更加傷心!姑娘,節哀順變吧!」連他都這樣說了,那母親肯定是沒得救了!凝香聽後沒有再加力的哭泣,而是止住了哭聲。雖然她還在抽噎著,可聲音已經淡化到了沒有。她回,望著倒在地上慘死的母親,母親慈祥的面容給了她最大的撫慰。
可就在此時,白鶴仙突然感覺到自己頭暈目眩,後背傳來的劇痛讓他不得不大叫了一聲。隨即,他兩眼直,視線模糊,最後竟晃晃悠悠的向後仰去,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這下可把身旁的凝香嚇壞了,剛剛母親的離去讓她還在恐懼著,這會連她身邊的恩公也暈過去了,實在是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了。凝香趕忙爬到他的身旁,淚珠此時凝結在她嬌嫩的臉蛋上,形成一道道花花的淚痕。她爬過去,推聳著白鶴仙的身體,大聲叫喊著:「少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啊?」
突然,她感覺到手指間被濕漉漉的液體所潤滑著,她急忙抽出握著白鶴仙肩膀的那雙手,那滴淌著的液體竟然是鮮紅的血液!凝香一驚,她急忙將白鶴仙的身子翻轉過來,背後上的衣服已經被劃破,清晰的三道傷痕深深的刻在上面。凝香驚得輕啊了一聲,此時那傷口已經是鮮血流淌不止,可是隨著鮮血流淌,在空間中還流放著一股金的氣體。氣體一點點的從傷口中流出,飄入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凝香也不知這是何物,不過她的頭腦裡第一個意念就是包紮傷口!
在這所飄飄欲墜的茅草屋裡,凝香親手為他包紮了傷口。她將白鶴仙安撫到木床上,輕輕蓋上了那襲草棉。安頓好之後,她便去後房熬藥。在這深山之中,只有她們母女倆在一起相依為命,可是她的家庭背景卻很是神秘。不然,母親不會隱居在此,甚至還會招來那些冤家,招來殺身之禍!
凝香在火堆旁,輕輕的搖擺著蒲扇,看著火候。望著這團火苗,讓她進入了冥想。想想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恩公,他到底是何來歷?怎麼看著不想是一般人物,他不只是一般俠客那麼簡單吧?那他又是何人呢?
正想著,屋子裡傳來兩聲咳嗽,凝香轉頭向屋子裡望了望,扔下蒲扇跑進了屋裡。
白鶴仙靠在木頭上,輕咳了兩聲,這會的他顯得異常虛弱,嘴唇已經變得沒有血色了。他向四周望了望,自言自語道:「我這是在哪啊!」
凝香跑進屋來,見他醒來,趕忙湊到他的身邊,「呀,你醒了啊!呵呵,真是太好了!」她露出了笑容,這是白鶴仙自救她以來第一次見她笑。她笑的是那麼美麗,那麼純潔,就好似是那院子裡綻放鮮艷的花朵。
白鶴仙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四周,輕聲問道:「這是哪裡?」
「這裡就是我的家!」
「你家,那我怎麼會到這裡呢。我」白鶴仙回憶著那時的情景,「哦,對了!」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石擺在凝香的面前。「姑娘,這是你的玉石吧?我是為了歸還原物才追來的!給你玉石!」
凝香看到他手上的玉石,摸了摸自己的腰環,果然,玉石不見了!她迅的從他手心將玉石搶走,緊緊的攥在手心中。這一舉動讓白鶴仙很是不解,莫非這是件珍貴的寶物?或是傳家之寶?「姑娘,我看那塊玉珮不是凡俗之物,可是看姑娘的身份,怎麼會有此等物品呢?」
他的聲音稍加嚴厲,不過這並未震懾到凝香,她表情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的傳家寶!聽娘說,是我下生就帶著的!」這句話說得很是有趣,白鶴仙還想去辯解,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別人家的事,他又何必管那麼多呢!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後背頓時傳來徹骨的劇痛,他的面容上凝結了痛苦的表情。「啊∼我這是,這是怎麼了!」
「唉,你不要動啊!你身上有傷,不宜亂動的!」凝香將他扶下,關心的說道。「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白」他頓了一下,冥冥的意念之中阻止了他的想法。「我叫,何(鶴)玄靈!」
「何玄靈?呵呵,很有雄風氣勢的名字!你是道士?」凝香邊說著邊望了望他身上的那件八卦道衣。
「嗯!我就是修行在這玄靈山的道士!」說話間,一股濃烈的氣味直刺入鼻中,使得何玄靈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味道?」
凝香似乎也覺了什麼,隨之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呀,我熬的藥!」說著便向屋外跑去。
何玄靈將手伸到了身後,撫摸那道傷痕,指尖傳來的是三塊深陷著的痕跡。回憶了一番,這才想起,這傷痕是與那棕熊比鬥之時被他劃傷的!只這一下,就傷他不淺啊,他還需回到洞中自行修煉多日方能恢復。
聽聞屋外叮叮噹噹的傳來一陣雜聲,隨之便是凝香啪啪的腳步聲,接著就是她輕緩柔和的聲音:「玄靈公子,來喝藥了!」何玄靈調頭望去,身旁的凝香正端著湯碗盯著他看呢。何玄靈心中苦笑,這丫頭真是可笑,自己乃是神仙,並不是凡胎肉骨,這等傷痕只需調息修養多日便可恢復。喝這湯藥,也只不過暫時止住傷口,若要恢復功力,還需修養!
不過,既然她送來了,也不能白費人家的一片好心。何玄靈望了望她那雙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眼睛,將湯碗接了過來。凝香本以為他傷痛在身不得大動,剛唉了一聲,他早已端起湯碗一口氣將湯藥灌進來肚子裡。接著,一股暖氣流從他口中散出,其中還夾雜著濃郁的湯藥味。
凝香是看著他喝完的,在他將湯藥一口氣灌進肚子裡,隨手將湯碗交到自己手裡的那一刻,她的臉上顯露出難看的表情。「怎麼,怎麼看你喝藥就像是喝水一樣啊。難道不苦麼?」
何玄靈搖了搖頭,表情仍舊是嚴肅無常,好像他的表情就從來沒有改變過,一千多年了,一直都沒改變過!
他的額頭正中有一點紅印記,這就是所謂的鶴頂,從此處出一點星光流動在體內,遍佈全身。為此,可以暫時恢復身體,恢復氣力。只這麼會的功夫,他就好了許多,他掀開草棉坐了起來。
凝香趕忙扶住了他,稍加責備的說道:「你幹什麼,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呢!快躺下,快躺下!」
玄靈嘴角略微浮現出一絲微笑,他撩起後背的衣服,凝香看著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那原本深深的刻進他背後的三道傷痕此時已經完全癒合,甚至連一點疤痕都看不到!凝香驚得張大了嘴巴,「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兩人正在閒談,卻聞不遠處傳來重鐵馬蹄的鏗鏗響聲,而且這並不是一匹馬,是一群馬!
屋外不遠處傳來一聲喊叫:「給我搜,一定要將凝香搜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凝香猛然站了起來,面上露出恐懼的表情,她顫抖著說道:「他們,他們又來了!」
第三章他不知道凝香所說的「他們」是誰,不過看她的樣子就能得知,這夥人一定是做過傷害她的事情,否則她不會懼怕到這種程度!
玄靈正想著,屋外已經佈滿了士兵,一個統帥模樣的人叫喊道:「裡面的人聽著,你們被我們包圍了!趕快出來!」玄靈摸索著將寶劍握在手中,一點點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了出去。凝香叫住了他,哭喊道:「你不能出去,他們會殺了你的!」可是他沒有在意,就這樣,兩人相依著走出了房屋。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駭俗,足有上千的士兵將這個不大的莊園圍的水洩不通!玄靈心中笑道:凡人真是愚昧,若是要捉拿這個小姑娘,還要出動這麼多的人馬麼?實在是可笑!
領頭的督軍騎在棕紅的寶馬上,大聲喝道:「莫凝香,終於找到你了!哼,來人啊!給我將她抓起來!」督軍下令,周圍立即圍上來四五個長得壯實的士兵。不過他們剛走了兩步,卻被玄靈叫住。「慢!」
凝香躲在他的身後,兩隻顫抖著的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衫。
督軍瞪著小眼睛將玄靈打量了一番,隨即哼道:「哼,哪冒出來的小道士,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快快讓開,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你若多事,連你一同拿下!」督軍說完,那幾個士兵仍舊不誤事的上前來捉拿凝香。
瞬間之中,一個念想在玄靈的腦海中徘徊著。自己介仙人,天庭老君只交代自己看管人間妖孽,可這人間凡俗之事,自己又能做什麼呢?並且此事與自己毫無瓜葛,若是與他們引爭執,自己豈不是多管閒事了?
何玄靈搖搖頭,低頭輕歎了一聲。
四個壯實的士兵上前將凝香拽走,可是她卻不肯放鬆玄靈的衣衫,她大哭道:「玄靈公子!你要救我啊,我是無辜的!救救我啊,玄靈公子!」在她淒慘的叫喊完最後一個「玄靈公子」之後,她的那雙小手終於滑落下來。就這樣,她被四個士兵拉扯著拖走了。人影在漸漸的遠去,隨同著的求救聲也在漸漸消失。
那淒慘的聲音迴盪在他的內心中,油然而生的一種內疚感溢出心頭。這聲音在他的內心中消除不去,那時不時的「玄靈公子」和「救救我」,使他心中不得安靜!
馬蹄聲漸漸遠去,坐在鐵騎上的督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沒想到正在他班師回朝的途中,前面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督軍瞪著眼睛,細細一看,竟是剛才那個小道長。「哼,你個小道長,休要多管閒事!快讓開!不然,小心我不客氣!」話音過後,督軍晃了晃手裡的重鐵長朔槍,這個大傢伙看樣子不輕,掄起來風聲呼呼。
玄靈站在這隊人馬的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額前的一縷青絲秀遮掩住了他的臉頰。那雙深邃的眼睛直視著面前自傲的督軍,透明的眼珠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我本不該管這世間凡俗,可是,這位姑娘聲聲喊冤,想必其中必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內幕!否則,她不會嘶聲力竭的求救!」
「哼,你多管閒事!我們官軍抓人,還需何等理由!她有罪,我們理應抓捕,這又有何不對?只是你這個傢伙,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這四個字傳入他的腦海中,使得他的思路再次恍惚起來。他皺著眉頭,呆立在此,沒有再做應答。督軍向眾軍擺了擺手,眾軍會意,繼續前往。
「慢!」
聲音很脆響,督軍勒馬,調頭怒道:「你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我看你是管閒事管的太多了!是找死吧?」這次督軍真的怒了,這小道長三番五次的找他們的麻煩,是該給他點教訓了,否則這樣下去,耽誤了時日回去之後自己可就要受罰了!「來人啊,給我打!」
身旁的幾個侍衛抽出拳腳,擼著衣袖,大步走來。後面傳來督軍的喊聲:「給我打,狠狠的打!」
玄靈仍舊直立在此,嚴肅的表情沒有改變一點,他好像對面前這些侍衛完全不在乎似的。
四個侍衛哪裡受得了這等屈辱,心裡暗暗叫罵著,揮拳便向他甩去。玄靈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在一陣風中跳入半空中。不想下面的四個侍衛遭了殃,四個人的拳頭本來是一齊擊向玄靈的,沒想到他躍入空中,四個重如刃鐵的拳頭互相推擊在了一起。這股力氣,使得四個人的手腕一起折斷!
玄靈定立半空,腳尖輕點直下,四個人還在齜牙咧嘴的痛叫著,不料上面已經甩來一腳。四個人被這股勁力甩入空中,各自射回四個方向。
四聲撲通,四個人應聲倒地,呻吟聲隨之傳來。督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的小道長,心想這人好厲害,看來是有點功夫!督軍凝視著思量了一番,隨即眼中露出一道不可掩蔽的凶光。「哼,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來此撒野!大家一起上,隨我剿滅與他!」
凝香一直都在掙扎著,可是兩邊侍衛那如鐵鉗的大手使得她動彈不得。剛剛聞聽此話,她急忙大叫道:「玄靈公子,你快逃吧!香兒不想你送命在此,你快逃吧!我跟他回去就是!」她雖這樣說,可是聲音之中卻有百般的不願意。
督軍轉頭瞪了她一眼,大聲哼道:「現在平息,晚了!」說罷,甩著長朔槍向玄靈奔去。
在玄靈的眼中,這些人都好似是空氣一般,他完全不在乎,對其更是不屑於顧!眼眸中,那個氣勢洶洶的督軍正在疾奔來,那銀光閃閃的槍尖此時畢露出督軍的那副醜陋的面容。
督軍還在逼近,玄靈大喝一聲:「出劍!」聲音既出,他背後閃爍著一道白光,太極陰陽劍脫離劍鞘,飛入空中。玄靈兩指並齊,指尖集聚一點銀光。只見他手指迅的指向前方奔來的督軍,那柄寶劍在一道光中飛向督軍。
一道光迅的射向督軍,不過目標不是他,而是他騎著的鐵騎。劍柄重擊在棕馬的前腿上,棕馬頓時失去平衡,嘶叫一聲,撲通一下向前翻了過去。督軍大叫一聲,在空中轉了一圈,摔倒在地,那柄鋒刃的長朔槍也射出好遠。
這一翻倒,督軍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他扑打了一下身子上的灰土,準備再站起來的時候,面前一道銀光飛而來。待他看清以後,嚇得一**又坐在了地上,此時,面前的已經是一柄無人掌握著的銀光寶劍。他嚇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為那寒氣逼人的劍身已經逼近了他的脖頸,他都能感覺到劍身中的寒氣直襲人身。
一切都生在瞬間之中,眾軍還未到達,便被此景驚得止住了腳步。眾軍止步在此,手執兵器長矛與玄靈對峙著,可是誰也不敢向前一步或是有什麼躁動,誰知道下一刻他會不會殺掉督軍,甚至連自己的性命也是難保?
督軍坐在那裡,不敢大動,只是哭喊著:「道長饒命,道長饒命啊!」
玄靈緩步走來,來到督軍的面前,停住了腳步,望著面前這個苦苦求饒的督軍,他的面容依舊很冷。「我本不該管這世間凡俗之事,只是你們這等苦苦相逼實是讓我們不得不動手!我不想加害與你,我只要你放了這位姑娘!」
這聲音與這副面容相配極好,此時感覺這個人好冷,這使得督軍不由的渾身顫抖了一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了,緊要關頭,保命要緊!「好,好!我們不抓她了,不抓她了!」
玄靈微微抬起頭,望向不遠處被侍衛捆綁著的凝香,這會她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晶瑩的淚珠,淚珠閃閃光,刺入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中。
督軍不敢回頭,只得衝著天空嘶聲大叫:「快放人,快放人!」眾侍衛呆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他們互相對視了一下,隨之吩咐後面的侍衛將凝香帶了過來。
兩個侍衛押著凝香來到了玄靈面前,給凝香鬆綁後,兩人直視著玄靈,向後緩緩的退了兩步。凝香掙脫了捆綁,聳了聳肩膀,幾步跑到了玄靈的身後。玄靈手指一勾,指尖的那點星光在瞬間消失,隨之架在督軍脖頸上的寶劍隨著一道飛入他後身的劍鞘中。轉頭,他望向顫抖著的凝香,此時她的面容憔悴,長凌亂,「你沒事吧?」
凝香的那雙小手還在緊緊攥著他的衣衫,此時那雙水靈的大眼睛中已經溢出兩道淺淺的淚流。她搖了搖頭,沒有吱聲,那雙眼睛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就好似是一種受傷無助的小鳥。玄靈在歎息聲中,輕輕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那雙蒼勁有力的大手好似是棉被一樣,蓋在她的身上,頓時就感覺到了溫暖。
督軍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並沒有因為玄靈饒了他一命而感到慶幸,反之,他悄悄的拔出身旁侍衛腰間佩戴的寶劍。「唰」一道刺眼的寒光在這個空間裡閃爍了一下,督軍的那雙小眼睛裡充滿了駭人的凶光!
玄靈此時阻擋已來不及,可是他側臉看見那柄劍刺來的方向,顫顫悠悠的劍尖搖擺不定的直向懷裡的凝香而來。既然阻擋已來不及,玄靈在瞬間轉過身子來,眨眼的功夫,他不由的被衝擊力推壓的向前靠了一下。凝香在突然間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她想起來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可他的那雙大手緊緊的將她攬在懷中,使她脫離不去。
就在她掙扎的時候,上面流淌下來的液體將她的布衣浸濕。她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與此同時,督軍順手將插在玄靈背後的寶劍拔了出來。一滴滴鮮血在順著鋒芒的劍身順滑而落,「噗」一股淤血在他空中噴出,散落在天空中,形成一片血霧!
鮮血已經不止的從刺穿他胸膛的那傷口中流淌著,他的嘴角漸漸滲出一道血痕。在他倒下的前夕,他那雙深邃冰冷的眼睛變得無比的暗淡!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眼神已經傾訴了他的怨恨,最後隨著督軍的哈哈笑聲,他無力的倒了下去。
凝香立即跪了下來,推聳著他的身體,哭聲叫喊著:「玄靈公子,你不能死啊!是我害了你啊!」
「來人,把莫凝香給我帶走!」督軍將寶劍收回劍鞘中,轉身準備離開了。身旁的侍衛將凝香捆綁起來,「將軍,這個道士怎麼辦?」
督軍輕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誰管他了,扔在這裡,不管他!」他邊說著騎上了一匹大馬,後面的人將凝香押了回來,隨著跟在了後面,就這樣,一隊人馬漸漸離開了這裡。只是,這都灑滿了悲傷的眼淚和淒慘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