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墨瑋天一頭霧水的帶著齊亦北來到一處雅不通,這個時候這小子不守著他老婆,到這來做什麼?難道那丫頭失敗了?沒理由啊,那個春……
齊亦北沉著臉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悠然放在心上?」
「啊?」墨瑋天還在想有關春藥的事情,被齊亦北這麼一問弄了個糊塗。
齊亦北上前一把抓住墨瑋天的領口,怒道:「悠然一心為你出宮,你卻整日流連在煙花之地,你可對得起她麼?」
「這是我的產業,我不在這還能在哪?況且,」墨瑋天眨了眨眼睛,「什麼叫『為我出宮』?」這小子八成腦子進水了。
齊亦北恨恨的盯了墨瑋天半晌,手上鬆了鬆,將他推開,「你不必再掩飾,你們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們?」墨瑋天真想拍開自己的腦袋瓜子,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塊地方標著「失憶」兩個字。
「不錯!」齊亦北滿腦子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是看不出墨瑋天已是一副被天雷劈到的銷魂模樣。「悠然值得你用真心對待,你卻如此不知珍惜,終日與其她女子糾纏不清,你就不怕傷了她的心麼?」
墨瑋天盯著氣站雙眼噴火的齊亦北看了好半天,終於聽出些門道,緩緩的坐到桌邊,支著下巴道:「我向來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激動什麼?」
「墨瑋天!」齊亦北的口氣漸冷,「這就是你對她的態度麼?如果將來她出得宮來,你也要繼續這樣下去麼?」
墨瑋天看著齊亦北,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你一大早跑來就是為了問我這些?」說罷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悠然她應該不介意我繼續這樣下去。」
「你……」齊亦北點點頭,怒火沖天地從懷中掏出一團東西拋過去,「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跟你廢話,這個你拿回去。」
墨瑋天手忙腳亂地接住,「什麼東西?」抖開一瞧,是件肚兜,又中其中掉出一件物事,在它墜地前伸手撈住,握在手中一瞧,竟是齊亦北的丟失的那塊龍佩,墨瑋天笑道:「咦?你在哪找到的?」
齊亦北本就不願見到他二人的「訂情物」,故而才看也不看一眼,現在注意力又沒放在玉珮上,所以並未看得真切,見墨瑋天問這玉珮來源,握了握雙拳,別過臉去道:「信物還給你,從此悠然跟你再無關係,她是我的妻子,永遠不會改變!」
墨瑋天看了看齊亦北,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珮,再看看桌上的肚兜,好像明白了一點兒,又連不完全。信物?這個明明是齊亦北的吧?難道他不止腦殘了,連眼睛也盲了?還用肚兜包著,肚兜……想到肚兜,墨瑋天又拿起肚兜瞧了瞧,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似笑非笑地道:「這個……不會是悠然的吧?」
齊亦北臉上閃過一絲侷促,兩步上前搶回肚兜揣進懷中,又轉身走到門口,拽著門把手,卻沒有開門,停了好久才低聲道:「這事只當我對不起你罷,悠然我要定了,就算以後你不再當我是兄弟,我也不會怪你。」
「慢著!」墨瑋天終於將事情連出個輪廓,竊笑著將玉珮收好,雙手交叉至胸前,慢慢走到齊亦北身後,壓低聲線道:「你與悠然發生了什麼?」
齊亦北低頭不語,墨瑋天又道:「玉珮是在她身上找到的?」
齊亦北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直視墨瑋天的雙眼,「要打要罵,隨你。」
墨瑋天連忙回過頭去,臉上已笑到抽筋,嘴上仍做冷然地道:「一早上跑來,先是罵我一頓,又將『信物』還給我,目的就是告訴我,你『要』了悠然?」說著搖搖頭,「我還真是可憐,不僅被人橫刀奪愛,還被人冠上『待人不衷』的罪名,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要』悠然『要』對了?她跟著我也沒有幸福可言?」
齊亦北臉上一滯,但眼中卻無比堅定,「不錯,昨天晚上,我跟她已有了肌膚之親,你不必再接她出宮,跟著你,她遲早都會傷心。」
墨瑋天活動開笑僵的五官,半瞇著眼睛轉過頭來,「跟著我會傷心?跟著你也不見得好到哪去!留下悠然,那傾城呢?」
齊亦北道:「傾城今日已隨她師兄回去了。」
墨瑋天冷哼一聲,「原來走了一,才想起留下二。」
「不是。」齊亦北急道:「我與傾城早已是陳年舊事,悠然在我心中排在哪裡,我很清楚。」
「是麼?」墨瑋天走到窗前,一副唏噓之色,「你有沒有想過,悠然對我也很重要,況且,」他勾了勾唇,「相信你今天來找我,是你個人的意思,悠然並不知情。」
「不錯。」齊亦北的神情有些僵硬,「是我的意思。」
墨瑋天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是齊亦北的意思,如果傅悠然知道,他也不用跑到這來丟人了。長吸一口氣,墨瑋天定了定神道:「那你怎知她的意思,如果她還願意出宮呢?」
「不可能。」齊亦北走到墨瑋天身前,堅決地道:「我不會讓你帶她走,我
生時間留住她,讓她心甘情願的陪在我身邊。」說I笑了,原來給她個一生的承諾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困難。
墨瑋天的嘴角越翹越高,伸了伸腰大笑道:「她哪裡好?我怎麼沒發現?」
「什麼?」齊亦北雖已表明了心跡,也下定了決心,但聽到墨瑋天這麼說心中還是不痛快,冷口冷面地道:「你不知她哪裡好為何送她訂情之物?又為何說要帶她出宮?難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的對待她?根本就是想玩弄她的感情?」
「咳!」墨瑋天嗆了一下,服了,他要玩弄也找個溫柔的,沒理由找個母老虎玩弄,嫌命太長麼。
見墨瑋天乾咳嗽不說話,齊亦北更確信自己的想法,也更加堅信自己做對了,「虧我還以為你雖然表面放蕩,但心中自有天地,沒想到你竟真是這樣表裡如一的人!幸而悠然沒有與你出宮,不然……」
「我真是裡外不是人。」墨瑋天挫敗地揉了揉額角,「誰說我要帶她出宮?」
「……不然的話……」齊亦北說得正興起,冷不防被墨瑋天打斷,他皺了下眉頭,打量了墨瑋天半晌才道:「悠然說你幫他打探她那些弟兄的下落。」
「是啊,」墨瑋天又坐回桌邊,好整以暇地道:「她不放心那些兄弟,托我打探。」
齊亦北又道:「她還說找到那些兄弟便要出宮。」
墨瑋天聳聳肩,指著自己道:「她真的說過『要跟墨瑋天出宮』麼?」
齊亦北一愣,「可是……你昨天進宮不是與她商量出宮之事麼?」
墨瑋天搖搖頭,齊亦北急道:「那你送她訂情信物,總不假罷?」
「這個倒是不假,不過那是唬人的。」墨瑋天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而後道:「沒想到你自動自發的也做了觀眾。」
齊亦北徹底傻了,「可是……可……」可了半天,才突然想起,「那你不早說清楚,剛剛還說什麼悠然對你很重要?」
墨瑋天一本正經地道:「有人大清早的跑來發傻難道我還攔著麼?悠然是我乾妹妹,真的很重要。」
齊亦北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墨瑋天,墨瑋天朝他勾了勾手,樂不可支地道:「昨天悠然找我進宮的確是有件大事,卻不是讓我幫忙把她弄出宮來,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齊亦北坐到墨瑋天身邊,「是什麼?」
墨瑋天賊笑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偏偏在昨晚獸性大發動了她?沒少喝酒罷?」
「她真的給我下春藥?」雖然一直懷疑,但說出口來齊亦北還是不相信,「為什麼?」
「你說呢?那丫頭的確是想走,不過她也放不下心中的一個人。」墨瑋天笑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入宮找她對質,問個清楚。」
這種情況還用多說麼?齊亦北「騰」的站起身來,那個傻丫頭,竟然想玩弄他後一走了之,這種事情,他決不能容忍!
「回宮!」齊亦北大吼一聲,墨瑋天屁顛屁顛地緊隨其後,好戲剛剛上演,他可不要錯過了。
二人一路趕回皇宮,齊亦北恨不能生出兩隻翅膀飛回東宮去,眼見宮門在望,齊亦北臉上不經意地現出一絲喜色,墨瑋天卻停下腳步,齊亦北回頭看時,只見他朝著途經的一個人工湖中扔了件東西,而後又追上來,看著齊亦北不解的神情笑道:「是你剛剛給我的東西。」
齊亦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我誤會……」
墨瑋天搖著頭道:「事情是假的,但那對玉珮是真的,那是我家傳之玉,共有兩塊,代代相傳。」
「什麼?」齊亦北驚道:「那你……」
墨瑋天拍了拍他的肩,「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事情結束後,悠然就將玉還給我了。」
齊亦北呆呆地眨了眨眼,「啊?」
「所以……」墨瑋天歎了口氣,「前段時日你的龍佩不是丟了麼?找到沒有?」
齊亦北臉色一變,想起自己由始至終也沒看那玉珮一眼,「那個是……」
「唉,年歲大了,連塊玉珮都握不住。」墨瑋天望手興歎,「還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才好。」說罷,一路奸笑直朝長信宮走去。
「太子妃殿下!」一個小宮人急急忙忙的跑進院中,見著小安子大聲道:「安公公,快!快!太子妃殿下……」
小安子愁了一個上午,見狀不禁心煩地道:「什麼事急成這樣?」
那個小宮人急得滿頭是汗,「太子殿下落水了,快通知太子妃殿下!」
「什麼?」
「什麼?」
兩道聲音同時傳來,一個是小安子,另一道聲音卻是來自寢殿的殿門之後,片刻過去,只聽一聲厲喝,而後一聲巨響,殿門「吱嘎吱嘎」地晃了兩下,轟然倒地,竟被人從內整扇踹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