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不知所措的望著這一切，她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惶惶不安。
李芬繼續道，「若不是你！我跟他會結婚然後有個很幸福的家庭，我傷害了你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痛。」
蒲正軒制止她道，「一切都是我欠你的，我與倩芸早有婚約，只是我以為自己再也不能返城，所以，但是你不應該這麼殘忍帶走我們的孩子。」
李芬冷笑道，「原來我不過是個替代品啊!她可憐，你想過你躺在墳墓裡的女兒嗎？被人叫做野孩子，還好那個修鞋匠在她十個月的時候就因為喝酒過多腦溢血犯了死掉了，我本以為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可是芷芷了高燒，連續兩天都沒有褪，她小臉通紅，渾身上下不停的顫抖，我卻沒有錢去為她醫治，我想去找你，可是你說什麼都不肯見我，因為我在這裡的名聲並不好，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紅杏出牆氣死的老鞋匠，我一家家的跪著求她們才借來了十塊錢抱著芷芷去看病。」
蘇芷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媽媽似乎從來那麼溫柔的喚過她為芷芷，好像她的記憶裡永遠都是死丫頭，或者是「喂」或者沒有稱呼，原來她並不是那個芷芷。
李芬的聲音繼續迴盪在耳旁，「可是，你知道嗎？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我只抱回了芷芷的屍體，她還那麼小就變得那樣的冰冷，呵，也許她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但是我女兒所承受的，我不要她就這樣白白的承受，我這輩子已經這樣毀了，我一生的痛苦卻要看著你們一家幸福，我做不到，真是上天耶可憐我，正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你媽媽抱著你的女兒在醫院的走廊裡，於是我就瞅準時機趁她分神去給你女兒接水喝的空蕩把孩子抱走了！我女兒承受的痛苦就換做她來承受！看到她和你兒子相戀，我真的很意外，但是我心裡卻是開心的緊，這世上本就是有因果報應的！這就是你蒲正軒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