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望著床頭的鮮花愣愣的出神,這些日子來她常常恍惚的出神,蒲恆隻字不再提那天的事,那像是他們兩個人心頭的傷疤,蒲恆希望有一天結疤好掉,那些記憶不復存在。
那幾天的蒲恆像在哄一個孩子,他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專心照料蘇芷,每天都去買一些她會喜歡的食物,還有一些書籍,晚上在那有些昏暗的床頭燈旁,蒲恆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就那樣給她唸書聽,直到她漸漸睡著,只是她睡著了手還是像孩子一般緊緊的握著蒲恆的。
蒲恆心頭一緊滿是心疼,她連睡著了都不肯放開。
只是蘇芷夜裡常常會被夢魘驚醒,只有蒲恆緊緊抱著她才覺得安心。
漸漸的蘇芷身上的傷痕都痊癒了,那天他們辦理了出院手續,那天她媽媽也離開了這座城市,她雖然只是不時的來看看蘇芷,但是蘇芷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到了家,家裡的桌子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蒲恆小心翼翼的將蘇芷抱回房間,柔和的道,「聽我說,你這些日子什麼也別干就在家給我好好休息。」
蘇芷點頭卻是道,「你幫我把英語卷子都拿來吧!我還要複習,六月份就要考了,我希望一次就考過,這樣明年我就可以複習專業英語的考試了!」
蒲恆想也許有些事情做,她便不會總是想著那些不堪的記憶了,只是叮囑她看一會就行,不要太累了。
蘇芷亦如曾經一樣認真讀著她的英文,這些日子有蒲恆的悉心照顧她的心裡也平和了許多,不時的陳冉會從大洋彼岸打來電話,她不想陳冉擔心自己,只對她說遭遇打劫所以受了點小傷。
陳冉真的像自己說的那樣努力在做著本來那個開心爽朗的自己,她會常常在電話裡給蘇芷將一些她在國外遇到的趣聞。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蘇芷應該說是徹底從那個陰霾裡走了出來,唯一的陰影就是她再也不敢自己一個人走夜路了。
她依舊堅持還去露露家做家教,但是如今的蒲恆每當她沒下課便已近在露露家樓下等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