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恆買了粥回來,蘇芷吃飽了之後頓覺得有力氣了許多,她臉上帶著幾分淘氣的表情問陳冉跟蒲恆,「我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啊!?」
蒲恆故意繃著臉道,「你才剛好就想出院?要多觀察幾天。」
蘇芷輕輕一抿嘴唇道,「我哪有那麼嬌貴?個燒還要住院。」
蒲恆依舊一臉嚴肅的道,「蘇小姐,你燒已經暈倒了,你自己說嚴不嚴重?」
陳冉也在一旁幫腔道,「你就聽蒲恆的吧,你在大雨裡面著涼燒,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蘇芷無奈的望著陳冉,「我確定自己沒有後遺症,沒燒出腦膜炎來。」
陳冉與蒲恆一口同聲的教育她道,「聽話!」
三個人確是同時都笑了。
蘇芷故作不滿的道,「你們倆怎麼一個鼻孔出氣啊!」
陳冉帶著笑意對她說,「我們還不是為你的健康找想。」將她的不滿忽略掉。
抬手看了一眼道,「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去趕十點半的國際商務英語,那個要記出勤。」
蘇芷點點頭,「你快去吧!」
陳冉從隨身的挎
包裡,掏出兩本書,放在蘇芷床邊的桌子上,蘇芷菊花香》1和2.
陳冉笑著說,「我平時不喜歡,那次見你喜歡看名字挺特別我就記住了,怕你在這無聊我一大早就跑去借了,又不知道你喜歡的是哪一本,就兩本都借了。」
說著又看了一眼手機,「哎呦,不跟你們說了,這裡車很難坐,再說我真來不及了!」說著便匆匆忙忙的向外跑去。
蒲恆給蘇芷倒了一杯溫開水,叮嚀道,「醫生說你需要多喝水。」
蘇芷從小到大似乎都沒這樣被人呵護過,她像一株堅韌的草,似乎習慣了承受冰霜寒冷,這一點點暖包圍著她,讓她那樣無措與受寵若驚。
她抬頭望蒲恆,「恆,你真有家人的感覺。」她並不知道家庭的溫情是什麼樣的感覺,但她想一定是這種暖暖的顏色吧。她輕喚他恆,他們本是千山萬水的距離,經過昨夜已經不復存在。
蒲恆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喜歡一個人有時候是說不清為什麼的,很多時候就是迷戀著一種感覺,竟而喜歡上她的全部,此時的他其實並不知道蘇芷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裡長大。
只是輕輕寵溺的摸著她的頭道,「你是不是想家了?你家人都怎麼叫你?小芷?芷芷?」
家人怎麼叫她?她好像從未被喚過名字,大多是「野孩子」「死丫頭」這些……
蘇芷喃喃低聲自語道,「死丫頭」那一抹憂傷又從新抹上她的額頭,她似乎生來就跟別的孩子不同。
蒲恆沒聽清楚,剛要再問一遍的時候,只見一束鮮花先進到門裡,一身淺灰色netdior外套的華天宇進到房中,笑著對蒲恆說,「沒打擾你們說悄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