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高潮 死亡撲克牌 第十八章 欲罷不能
    「有那麼靈?給咱們哥們見識一下,秀色可餐嘛!」

    狙哥第一個贊成,躍躍欲試。墨郎就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裝起了筆仙。說完就閉了燈,戚月歡和寧可沒見過,都不害怕,可我卻抱成一團,因為墨郎的樣子不是要搞笑的。他忽然變得很嚴肅,像作法的大法師似的,我知道他以前曾經說過,在洗牌時見過兩個美眉的影子,就極力想制止他胡來。

    可墨郎真是喝多了,根本不聽我勸告。在生日蠟燭光中,他好像許了個願什麼的叨咕幾句,隨後按照一定的順序理牌,然後洗牌,洗完三遍後,他要我們注意周圍的變化……。」

    「變化?……什麼變化啊!」

    蘇慕雲也有些緊張,俏俏的故事已經進入高潮,她能夠從身邊女孩充滿恐懼的目光中,感覺到恐怖根源的存在,不禁小心地斜視一眼自己手中泛黃的美女撲克,現在她捏著的牌就是當時墨郎做詭異實驗時用的那副,她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對未知的恐懼,使她眼睛裡充滿焦慮和驚疑。

    俏俏掃視了一眼房門和窗外,咬了一下嘴唇,斷斷續續說道:

    「洗到……第四遍的時候,就出現了兩個白影……。」

    「白影?在哪兒?」

    「從牌下面桌子下面。」

    「好嚇人啊!」

    「生日蠟燭突然熄滅了,我偷眼看宿舍的牆壁,兩個長頭髮影子頭就印在牆上!起初還以為是我們三個女生的,可我們沒有一個人有那麼長的頭髮,那笑聲和影子持續了十幾秒鐘,才消失。我們都暈了,嚇得呼天搶地跑出去,後來還是墨郎膽子大,回來開燈,可什麼都沒有。」

    「我想就是那兩個女鬼。以後墨郎說他把撲克仍了,誰知道他沒有,要不然臨死前怎麼能給我呢?好色的死鬼,我恨死他了!」

    俏俏嘴上說,卻無限惋惜地再次流淚,記憶憂新的往事正在折磨著她。

    蘇慕雲也有些害怕,卻忍不住繼續問:

    「就這麼洗嗎?」

    她的手做出洗牌的姿勢。

    「不是簡單地洗,是有順序的……我不知道是什麼順序,也不知墨郎在狙哥耳邊說了什麼,也沒看清墨郎是怎麼做的,可他做到了,慢慢地……我記得就在第四遍就要洗完的時候,宿舍裡就傳出女孩的隱約笑聲,那牌裡曾經出現兩個女孩的動畫影像,」

    俏俏不敢再說了,恐怖回憶使她內心的驚悸程度達到頂點。

    蘇慕雲緊緊抓住那副美女撲克,現在她更沒有膽量去檢驗俏俏故事的真實性,同樣是女性,慕雲並不比俏俏的膽量大得太多,她孤身一人,房間裡除了俏俏並沒有男生。可是,她想的卻不是自己的恐懼,現在她十分關心手機奪命案的繼續發生,假如真有那種尋仇的冤魂,在真兇沒有得到報應之前,她們是不會罷手的。

    想到手機和撲克,花子廖的面孔再次浮現在蘇慕雲的腦海,她知道,此刻的他也許正經受著與死神生死搏鬥的痛苦煎熬,雖然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可她應該想到這一點,既然是鬼魂追命,也許他是無處藏身的。她要幫助他,找到他。

    「俏兒,你能預料廖子去哪裡躲避嗎?」

    「家是不能回,他不想連累父母。同學家也不可能的……可他必須不能離開城市,因為他需要電和錢。他想活著,就必須給手機充電,有電源是很重要的。」

    「好吧,這倒是好線索,我們分頭找找,只是,你回到學校,要霍殷他們做好準備,千萬不能讓公安局那個無孔不入的鬼探長知道花子廖的事。」

    「我明白,雲老師!」

    傍晚來臨以前,她打車將俏俏送回女生宿舍,然後自己獨自回到城內公寓時,已是晚上十點多。她疲憊極了,泡了方便面吃了幾口,卻毫無食慾。

    她的公寓坐落在銀河公寓十三層,研究生畢業已經一年多了,相處多年的男友早已出國留學,留守芳心的蘇慕雲就像孤零零的塘雁,棲落在那所並不開心的藝術學院。男友的信越來越少,語氣也越來越平淡,這使她感覺到他們已經走到愛情的盡頭。

    夜深時的寂靜讓蘇慕雲的思緒遊蕩很遠,她依然坐在那裡,對愛情的傷感,和對夭逝的學生的追憶和憐憫,使她情非能已。活潑而帥氣的學生接連死於非命,自己卻無能為力,她感到對生的絕望。善良的她幾次拿出俏俏帶來的,班級在新年聯歡會上的合影來,在檯燈下凝視著,望著兩位死去的男生,她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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