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就因為太過尋常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它跳出時那一瞬間的美充滿著期待、光明、溫暖只要再堅持等一等我會親眼看到它從天際的暗幕裡砰然跳出帶著光芒四的絢爛給我溫暖和新的一天。」歐陽文殊極目遠眺的靜靜等待著。
寶妹見他看到極認真於是也將腦袋湊到他旁邊透過窗戶往外看咕噥道:「天才剛亮等太陽出來還得一會呢。」
歐陽文殊望著她捲翹如羽扇的睫毛在他眼前忽閃忽閃閃動了他的視線閃動了他平靜如水的心。
他淡淡笑道:「我想三爺是故意讓我坐在這裡看日出的。」
寶妹扭頭「為什麼?」她還是沒太明白。
「為了讓我堅持下去。」
「你這麼說我更糊塗。」
「我腿傷五年尋醫無數都無濟於事;他或()
(許是怕我依然沒有信心所以不管第一次的診治是好是壞他希望我可以像等待日出東方一樣等待我的奇跡。」
「就坐在這裡看?」
「是的就坐在這裡看這是醫房他是大夫我是病人;我會緊張他卻謹慎。初診如果不利他怕我一時對醫治結果不報希望。」
「你會嗎?」寶妹凝視他卻被歐陽文殊避開。
好半晌兒他低語「也許吧。」畢竟他曾失望過那麼多回。
寶妹望著他的側臉一陣心酸不能談論這麼低沉的話題她換上一如往常的笑臉調侃道:「我三爹爹只要不抽風還沒有醫不好的人呢。」
「嗯我相信。」他相信他的醫術他只是有點……不相信自己而已。
「可是我三爹爹為什麼讓你看日出?!」她真的不想打擊他依她的瞭解他三爹爹會這麼有意境的安排事情?他總是隨而為為了讓文殊感悟些許道理就選在雞還不打鳴的時候將他們從暖暖的被窩裡拽出來?!
「他可能是想讓我明白一個道理。」歐陽文殊嘴角吟著淡淡一抹笑意。
「什麼道理?!」
「哪怕夜再黑天總還是會亮!」
是了如果年少輕狂的恣意瀟灑是他的白晝五年的隱忍退讓自力保全是他寂寥的黑夜那麼終將他會等來下一輪的青天白日總會有一束光等在那裡為他照亮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