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是個善良的主人,既然奴隸阿德斯賺了一筆錢,自然也不能虧待他,打算要犒賞一下。
她計劃的挺好,預備週二先去看早場電影,因為週二電影院都是半價,話說她沒拉著阿德斯在家看盜版碟,而是正式去影院,已經算是為維護知識產權做貢獻了,孤兒無比自豪。
然後她計劃去一家很有名的印度館子,讓傭兵之王大人嘗一下正宗的咖哩,其實主要是想看他被辣得上竄下跳的情形,要知道嚴肅的男人搞笑起來實在是難得呀,並且很令觀者心情愉快。
下午去遊樂場,也就是他們穿越過來的那個地方,一是讓阿德斯白天欣賞一下此地,二是讓他的神經再放鬆一下,知道和平環境下的孩子可以玩的這麼刺激,當然能順便捉弄他一下也好。自從到了地球,她捉弄他的事多了,不妨再多一次。
晚上則去燭光晚餐,雖然是她最不喜歡吃的西餐,但氣氛好就行了,吃的倒在其次,反正她晚上也不能多吃,最近心情愉快,還有個奴隸可以使喚,胖了一點,為了保持塔撒大陸第一美人的苗條,要速度減肥之。
這一天,她打扮美美的、挽著阿德斯出門了,一路走,一路享受著眾女的羨慕或者妒忌的目光。阿德斯照樣是目不斜視,不管什麼樣的美女走近,都完全視為透明,只在看向孤兒時,眼中才流露出異樣的溫柔來。
對於看電影,他反應已經不太強烈了,畢竟在家看多了電視,現在不過是一大群人坐在一個超大的地方,欣賞一個超大的屏幕罷了。就連孤兒邊看邊吃零食的習慣也完全一樣。不過他還是很喜歡看劇情,在家的這些日子,他天天看武俠片,簡直著了迷,對那些不用騎龍就可以飛來飛去的「魔法」、揮揮手就可以打出光球、鬧得大爆炸地武功、隨便點點人家身體,主要是肩膀部位就可以定住人的點穴法、還有最常見的吸毒療傷法都非常欽佩,還要求學習。
孤兒沒辦法給他解釋那只是拍戲的手法,想要飛。演員就要吊鋼絲;揮手即開山裂石的武功是定點爆破;吸毒療傷完全是沒有醫學常識;點穴的方式和手法單一是導演缺乏想像力。
不過阿德斯對男男女女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比較害羞,但這一點孤兒倒是樂於給他解釋並實踐的。還有一次特意在街上吻了阿德斯一次。他開始很緊張,不能投入,後來又投入得太忘我了,結果孤兒給一群大爺大媽暗罵道德敗壞。
這天孤兒帶阿德斯看的是老片回放,《泰坦尼克號》,雖然她之前看過好幾遍了。但再看仍然哭得唏哩嘩啦,還把最感人地那句台詞翻譯給阿德斯聽,如果你到了傑克那個地步會怎麼辦?
「我不會死的。」他自信篤定地說,「而且我也不許你嫁給別人,必須在我身邊老去,給我生孩子,哪個男人敢碰你一下。我就宰了他。不,殺他全家。不,全族!」
真是霸道可怕!不過算了,他根本不太理解所看的各種影視劇的情節,完全是看畫面。視覺衝擊對他來講是更直觀,而他本來就是身負強大魔法的傭兵之王,死亡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不過因為悲傷電影而流的淚還沒有干,孤兒就又忍不住笑,因為阿德斯果然不適應咖哩飯,吃得時候很窘。卻又硬撐。最後辣得流了淚才算作罷。好在「好心」地孤兒給他也叫了其他美食,但他仍然連喝了三杯冰水。並吃了平時根本不愛吃三個冰激凌後才進食其他食品。
下午在遊樂場的時候,孤兒終於明白了什麼惡有惡報。當時她想把所有刺激的項目都玩一遍,想看阿德斯頭昏是什麼樣子。沒想到阿德斯的心臟和平衡感都超好,最後她從「叢林鼠」上下來時,乾嘔了半天,阿德斯卻一點事也沒有。唉,看來是老了,前幾年玩這些事,明明沒有事的。
不是懷孕了吧?她吐啊吐啊,突然在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雖然她採取了嚴密的避孕措施,但以他們艾克斯艾克斯歐歐的頻率和強度來說,失敗地可能性是很大的。
不行,哪天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們去那邊看看吧。」阿德斯對捧著棉花糖發呆的孤兒說。
孤兒心裡有事,茫然答應,一直心不在焉的,考慮著情有寶寶的可能性。耳邊只聽「辟辟啪啪」地聲響,等她能專注起精神的時候才發現阿德斯在玩射擊汽球的遊戲。
一般情況下,這種射擊槍的準星不好,玩遊戲的人不容易射中目標,而且阿德斯也沒玩過槍,但他在武力上似乎是個超級天才,第一輪雖然成績很差,玩第二次時卻把把命中,贏了一個有小半個人高的玩具恐龍,當然是孤兒這種身高地。
「送給你。」阿德斯鄭重其事地道,眼神裡閃著寵溺的光芒。
不過是個玩具罷了,孤兒卻有些感動了,忽然想給這樣地男人生孩子是件幸福的事,不管塔撒大陸的危急能否解除,給他生個寶寶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萬一要分離,至少可以保有他的影子在身邊。想到了這兒,甜蜜的心裡忽然摻雜了一點悲傷。
在塔撒大陸的戰爭開始,而盈祿家族保持中立之時,阿德斯卻三番五次的偷摸進孤兒的房間,在第三次偷情時,他曾帶給她塔撒大陸上最為珍貴、稀有的驕陽玫瑰。那是很難得的,證明他用了心,所以那次孤兒非常開心,感動得一塌糊塗,為此變得熱情似火。而今天,這個玩具恐龍毛公仔一樣讓她感覺很窩心。
「你在地球還沒送過我禮物哪。」孤兒抱著恐龍甜笑,有點費力。
「因為我沒有錢,只能得獎品送給你,但是一樣很真心。」阿德斯很正經的道,「我的金幣在這邊不通用,我賺的錢你全收走了。所以連坐個公車都是你投的幣。」
孤兒失笑。
是啊,他口袋裡一分錢也沒有,哪有錢買禮物送她開心,而且城市裡,除了偷摘路邊隔離帶中的花或者鄰居的花,他也沒能力送花給她呀。
決定了,如果以後嫁給他,會給他一定的金錢自主權,不讓這麼個英雄人物這麼可憐巴巴的。
「這樣才珍貴呀,就算你送我一根草,都是我最愛的。」孤兒拉下阿德斯的頭,在他唇上親吻了一下。不過是「吧唧」一下罷了,卻又引得他追纏了過來,淺吻完全變為深吻,純情差點變色情。
「喂,我說,你們注意一點行不行?」突然一個聲音打斷漸漸動情的二人,回頭一看,卻是一名氣憤的中年婦女,雙手蒙著一個孩子的眼睛。「真這麼好得不得了,快回家去,這裡那麼多小朋友,算怎麼回事呀。」中年婦女繼續譴責。
孤兒一連串的道歉,因為人家說得對,遊樂場嘛,雖然成年人也能進入,但大部分是孩子,他們的行為確實不太恰當。不過她也不是故意,她和阿德斯正在熱戀加蜜月中,相互間火熱得很,似乎眼中只有對方,所以有時候確實有點忘記場合,旁若無人,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她以前聽人說過戀愛會讓人進入這種白癡狀況,但從不相信,直到今天輪到自己頭上,不信也不行。
阿德斯不明就理,孤兒也不打算給他翻譯,兩人手挽手又在遊樂園內逛了一會兒,快到了晚餐時間才離開。
結果在晚餐的時候,兩人又捲進了新的糾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