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直躲藏在秘密處監視的探子們,立即把他們登上湖心島的事報告給了列斯達。
「哦,居然找得到嗎?真奇怪。」他臉上帶著玩味的神色,自言自語道,「阿德斯應該不知道那石頭的所在,那麼伯爵小姐是怎麼找到魔法石的?或者她只是上島看看?那又為什麼興高采烈呢?」
「你不阻止嗎?」一邊的愛西問。
「我為什麼要阻止?」列斯達嘲弄的一笑,「八百年了,我就盼著天下大亂,如果找到魔法石,做為阿德斯的本法魔石,也許可以刺激他回復到魔法無敵的狀態。那時,他必定會在大陸掀起腥風血雨,以實現母親的願望,以告慰他死難的兄弟,這多有意思呀!我枯燥無味的人生啊,終於有點趣味了。」
「你不怕殺死你嗎?」
「只要殺得有趣就行,何況他還欠我兩條命。」列斯達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回來,但我想他一定準備好了什麼。跟你說吧愛西,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好侄兒的人,除了重情,他幾乎沒有弱點,也就是說他很聰明,不會做無意思的事,如果不是有謀劃,他不會願意回到這個他厭惡的地方。」
「那我們要怎麼辦?」愛西有點害怕了。
列斯達踱到窗邊,望著湖心島的方向。「我們只有等,或者加入遊戲。」他想了一下,然後連著下了幾道命令。
破敗陳舊地祭祀廟宇寧靜的佇立在湖心島上,雖然荒涼而沒有人氣,卻依然顯得神聖莊嚴。而在神廟門口,有一塊突出地面約一米多的六角形石塊,約摸有一張雙人床那麼大,上面雕刻著奇怪的花紋。大概因為經歷時光的雕刻,花紋已經模糊不清了,可那古樸而神秘的感覺卻撲面而來。
當然,撲面而來的不僅是歷史和宗教的氣息,還有隱約地光芒,比之在湖邊看到的還要清晰。到這一刻,孤兒完全可以斷定,四系魔法的最後一塊魔法石,也就是黑暗系風魔法石就在這塊奇怪大石頭的裡面。
「就在這裡!」孤兒伸手一指。
阿德斯明顯有點吃驚。顯然絕沒有想到魔法石居然在這裡。這難道真是諸神的意思嗎?居然有這樣方便的時機,讓他可以一次就成功,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要怎麼弄出來呢?」孤兒沒注意阿德斯的表情,圍著那塊六角石轉了兩圈。「這塊石頭好像是完整的,上面一條裂縫也沒有,難道有什麼機關嗎?」
「這不是石頭,是祭壇。」阿德斯的聲音因興奮和內疚而略顯顫抖,「不僅如此。這還是塔撒大陸魔法之源。這是其他地家族都不知道的秘密。正因為有這個。我父親才覺得可以稱霸天下。可我聽說他一直得不到魔法石,原來自古至今,驛馬家的魔法石是藏在祭壇裡。他拿不出來,但也並不需要單獨貢奉。」
「魔法之源是什麼東西。」孤兒好奇的問。
「人類是沒有魔法地,所有的魔法都是神的賜與,塔撒大陸上的人都知道這個。」望著六角石,阿德斯的心慢慢變得剛硬,「但實際上,魔法不是神地禮物,而本來是魔鬼所有,只是在神魔大戰後,魔鬼大敗,被諸神奪走了原來屬於他們地魔力,化為了八塊魔法石,分贈給八大家族。但是,神無法奪走魔鬼地魔法之心,也就是說人類從諸神那裡得到的魔法雖然可以運用,但當魔法之心封閉,魔法就會消失。所以,魔法之心必須有人類來保護,免得被關閉,使人類喪失魔法的力量。當時驛馬家是武力最強大地家族,因此諸神就賦予了他們這個使命,守護這片廣袤土地中的魔法之
這番話和繞口令似的,孤兒一時沒弄明白,想了會兒才瞭解了這前因後果,「你說這個石頭,不是,祭壇就是魔法之
阿德斯點了點頭,「這也就是幾千年來湖心島的神廟已經搖搖欲墜,但卻還要一直保持清潔的原因,魔法之心是不能移動的。關於這件事,也只有驛馬家歷代的領主和魔鬼世界的王者才知道。我母親的家族是魔鬼的一支,她做為幻靈的唯一繼承人把這件事告訴了我。這個幽幻靈珠,就是幻靈族王者的標誌。」他說著取下那顆掛在頸間的珍珠,把玩了一陣,然後堅定的掛在孤兒的脖子上。
「我來教你咒語,假如我因為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不在你身邊,假如有幻靈襲擊你,只要你拿出這顆珠子,默唸咒語,他們就絕不敢傷害你,並且聽從你的調遣。」阿德斯很認真的說,「當然你不能命令白骷髏,他們是反叛的一支,好在在追風家,他們已經被滅了種。」
「可這是你母親的遺物呀,給我是合適的嗎?」孤兒一時之間不敢接受,「再說,你還有幻靈軍隊要控制,給了我,你用什麼呀?」
「他們早就認我為王,我有沒有這珠子是一樣的。」阿德斯說,不知為什麼,忽然有點情怯,「或者你覺得這有點噁心,不想要,那我——」
「好值錢的寶貝,才不還你哩。」孤兒回手捂著脖子,「告訴你,這寶貝我惦記好久了,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真要拿回去呀。好財迷!」
她的樣子逗得阿德斯不禁微笑,然後認真的教她控制寶珠的咒語。
孤兒在魔法上很有天賦,差不多一學就會,但還因為阿德斯不放心而又多念了幾遍,直到背得滾瓜爛熟才結束。可惜因為岸上有人監視,不方便當場試驗一下。
「你要辦什麼事呀,好像離開我很久的樣子。」孤兒終於感覺出阿德斯的神色有點不對,好像道別似的,「告訴你,我們的合約期還沒到時間呢。」
「我恐怕無法完成合約,但我願意賠償,為您服務的期限,我的盈祿伯爵小姐,隨便您決定。」
孤兒看阿德斯得說得無比認真,不由暗中喜悅。他給自己這顆珠子是什麼意思呢?好像是定情信物哦。而這東西對他而言是那麼重要的,也就是說不管他走得多遠,離開多久,他都會回來拿的。
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雖然看著他嚴肅的表情,鄭重的囑咐,她真的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