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西在第一場比賽中贏得了大部分男人的心,相反的,她失去了所有女人的心,所以這場比賽嚴格來說對她是不公平的。孤兒冷眼旁觀,發覺愛西的皮膚應該非常好的,雖然沒有東方人的細膩,但勝在光滑有彈性,而且飽滿,但那幾名貴婦厭惡她的作風,一開始就存了偏見,齊刷刷了給了她最低分,倒是孤兒取走了優勝,尼科爾因為豐厚的秀髮被評為第二,莉莉因為黃金城的氣候和空氣不是很好而使皮膚略顯粗糙,結果得到了第三。
這一場結束,孤兒終於不在墊底了,而是和莉莉、尼科爾同積二十二分,並列第一,以十八分墊底的,是對自己的美貌不可一視的愛西。
至此,外貌的評比已經結束,進入到了第二階段才藝和廚藝的比賽階段。
在才藝比賽中,莉莉唱了一道歌,尼科爾是彈奏了一種類似於豎琴的樂器,不得不說,兩位美女的才藝非常好,簡直算得上是藝術家水平了,莉莉的歌喉清脆動人,有如天籟之聲,而尼科兒的琴音優雅流暢,動人心魄,連一群粗鄙的傭兵都聽得如癡如醉。
但最特別的,當屬愛西跳的舞。那類似是一種祭祀時跳的舞蹈,舞姿極為伸展柔媚,而她跳得極為引誘挑逗,那對諸神的祈禱,簡直像是在邀歡,能把這種舞蹈跳成像鋼管舞一樣。不得不說愛西真地非常有能力。其實憑心而論,愛西就是天生的性感尤物,身段性感而不失柔美,很懂得用肢體語言取悅自己和男人,也怪不得男人為她著迷。
比賽到這兒,最後出場的孤兒根本不對結果抱有任何期望,因為她唱歌跳舞都不行。不像莉莉和尼科爾那樣受過嚴格的訓練。讓她跳鋼管舞更是要了她的命,動作難度不說,她絕不敢當著這麼多的男人跳。
也許以後可以學一學,為阿德斯跳倒是可以的,特別是看到愛西今天跳舞地樣子,如果她能學會一半。估計引誘她時就用不到錢左樂地誘藥了。
想到這兒,她嚇了自己一跳。
什麼時候,她動了念頭要迷姦阿德斯了?那個藥真的要用嗎?她為什麼變得如此淫蕩不矜持啊!但不得不說,她妒忌愛西的性感,相信其他女人也是一樣。其實骨子裡,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性感無敵,只是有的女人只想在一個人面前如此。
比如她,只想為了阿德斯。
「我打算朗誦一首愛情詩,不是我寫的,但我非常喜歡。」她站在台上。雖然不能直接表白,但希望他能聽懂。而她沒抱期望觀眾會喜歡,畢竟男人們觀戰選美會是為了美人。哪有男人是為了聽詩歌而來。
她穿著別緻的綠色夏裝,式樣簡單,裁剪合體,可愛苗條得像春天山坡上地青草,區別於另三位美女的艷麗和華貴。她的眼睛掃了一下台下阿德斯的位置。念出了那首在現代地球很有名的詩人泰戈爾的詩——《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地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地軌跡
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
一個卻深潛海底
孤兒飽含深情的念著這首憂傷但又深情的詩。台下有一瞬間的寂靜無聲,而她自己。淚水已經蘊滿眼眶。從沒想過對這首詩這樣有感觸的,今天當眾讀起來,和阿德斯在一起的一幕一幕都重現在了心頭。
那樣的壓抑、試探、至今無法表達的情感,那些猜測和隱約的心痛,似乎完全合了此詩的意境,讓她心酸。阿德斯那琢磨不透的心,何時才能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他的身世和過去,就好像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她很怕,到最後她和阿德斯就會這樣,不管有多麼相愛,也不能說出口,不能實現。
嘩——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掌聲四起。孤兒沒料到一首動人的詩,加上朗誦者真切的感情,居然有這樣的動人效果,就連那些只是為了來看美女的各家族下層屬民,也深受感動,毫不吝嗇的把掌聲和代表投票的小金屬片全給了孤兒。
此刻,站在擂台下的她望向總是會尋找的那個方向,看到他站在那一動不動,四目交投。就在這嘈雜混亂地廣場上纏綿不止。而隔得這麼遠,她應該看不到他的眼神的,可她卻感覺到了他的一絲極溫柔的痛楚,明明相對著,卻有離別的感覺似的,讓她恨不得立即跳下台,死死拉著他地手。
她不要與他之間阻隔著那世界上最遠地距離。不要那個灑著細雪的黑暗夢境成為現實!絕不!
意外的。這一場她大獲全勝,莉莉以美麗的歌喉得到了第二,愛西的舞蹈第三,尼科爾的琴雖然也彈得極好,但太過中規中矩,因此只得第四。
接下來就是廚藝地比賽。
說起來慚愧得很。孤兒在地球時都是小獨在照顧,在塔撒大陸時,家中有專門的廚師,所以廚藝並不精湛。但是她因為最近和福臨家的廚師學過烤蜂蜜蛋糕,在地球的一個月也認真練習過,所以水平相當不錯,而且發揮穩定。
不過廚藝這個東西有個人口味的問題,除非專業的美食家,否則這種評判也沒有絕對的公平。所以這場比賽在亂哄哄的爭吵中結束。最後莉莉做的蘑菇燉肉符合大多數尊貴家人的口味而得到第一、尼科爾地奶油湯第二、愛西的薰鹿肉得到第三、孤兒的蜂蜜蛋糕再度墊底,好在她死賴活挨地在那些從觀眾中抽取的臨時評判員嘴裡搶救下了一小角蛋糕。打算拿回去給阿德斯吃。
到此為止,這場選美會已經進行了一半,尊貴家的莉莉以四十分高居榜道。其實是三十六分的孤兒和三十四分的尼科爾,風頭最勁地愛西是最後一名,只得三十分。
按照提前定好地規則,選美會休賽一周,她讓美女們準備下面的智慧和機巧比賽。黃金城則進投入狂歡期。奧西宣佈在此期間食物和酒都是半價,於是眾人沸騰。
不過孤兒卻做著別一番打算。
愛西自信滿滿。結果卻暫時落後,她應該知道自己地斤兩,在下面的智慧和機巧比賽中未必能贏。那她失望之下,說不定會糾纏阿德斯。雖然孤兒堅信阿德斯不是亂來的人,但是也難免提心吊膽。要是愛西那樣的大美女脫光了躺在床上,對男人實在太考驗了。而且她是祭司,有魔法,就算同樣有殘餘魔法的阿德斯不會被她算計,但萬一她也有類似錢左樂所有的誘藥怎麼辦?
所以為今之計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為了保住自己還沒開放的脆弱愛情之花,她選擇可恥的逃掉。
一周的時間,足夠兩人相處的了,她再帶上一大票人打掩護,集體行動應該可以讓他放鬆,青山綠水更能讓他不那麼戒備。她要化被動為主動,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好好和他談談人生啊,理想啊什麼的。
「因為文曲公爵大人也出現在了黃金城,我們也已經見過面,討論過盈祿家和文曲家要做友好朋友的事情,所以,我下一步不打算去官方拜訪了,反正正事已經辦完了。這次正好有一周的休賽期,我打算輕騎到文曲家的領地去遊玩一番,不知你們中有誰願意留在城中參加狂歡,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去旅行呢?」在盈祿商隊的第一次全員大會上,孤兒宣佈,而且很民主的要求表決。
大家對她出人意表的行為已經習慣了,除了表示驚喜外,都認真的考慮和討論了一番,然後做出了決定,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願意留在城裡狂歡,其餘的表示願意去旅行。
這個數字正合孤兒之意,於是在相互約定了責任和義務後,孤兒一行十二人在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也就是愛西還沒起床的時候就出了黃金城,直奔文曲家的百草園而去。
同行的有詹姆、小三三、小四四和艾麗,還有六名精銳傭兵。
「你沒有讓我表決。」路上,阿德斯似乎有點不滿。
「你是我的貼身保鏢啊,自然我到哪裡,你就要到哪裡,沒有發言權的。」孤兒開玩笑說,「你別忘記了自己另一重身份,你是我挖出來的,按照塔撒大陸的慣例,你屬於我,你是我的奴隸。」說完策馬就跑,生怕被抓回來打。
可是阿德斯沒有動,因為回想起兩人見面的第一天。奇怪的,當時的憤怒感已經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