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淘寶女王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八十章 過線者死
    德斯沒說話,只是一閃身,把她掩在身後,自己則向一大隊騎士走去,步幅很大但步速緩慢,半點也沒有受傷的樣子。而且他一走近,騎士們的馬開始躁動不安,這些敏感的動物比人類更早的感覺到了殺氣。就連風也很給面子,這時候突然吹過一陣,捲著地上的落葉和塵埃,加重了突然變得凝重而肅殺的氣氛。

    「止步!」紅鬍子叫了一聲,但阿德斯怎麼會理他,倒是他的馬,前蹄抬起,不住嘶叫,差點把他掀翻在地。

    孤兒這才注意到阿德斯居然握著疾風劍,那劍上的殺氣和死神的冰冷而絕望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向那隊司文家士兵步步逼近。他是一個人,對方加起來至少有五十個騎士,卻被他的氣勢逼得不住後退。

    「沒聽到嗎?伯爵小姐說不舒服,不想參加晚宴。」後退到街上時,他遠遠的站定,一字一句的說,每個字都宛如冰錐,刺入這些人的心頭。

    同時,他以疾風劍拄地,慢慢劃著,劍尖與石頭地面接觸,發出刺耳的聲音,還有火花迸出,但這劍居然比石頭還更,劍尖過處,一道深深的凹痕出現,大約一寸深,兩米多長。

    「過線者死。」他吐出最後四個字,之後再不言語。

    正是早上忙碌的時光,本來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當司文家騎士出現的時候,還有大批躲在附近偷看地人。但這時候,除了馬兒不安和恐懼的低嘶聲外,整條街上一片寂靜。

    為首的那個紅鬍子騎士望著阿德斯,幾度咬牙想衝過來,但他腦子裡雖然明白這麼被嚇住,實在太丟臉,但他的心和他的馬卻都膽怯了,因為這個高大黑髮男人的存在,連早上清爽的風都變得凌厲起來。這麼多人在場。都騎馬穿甲,手持武器,卻硬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條線半步。

    「大人,盈祿伯爵小姐遠來是客。還是一介女流,我覺得咱們應該先稟報公爵大人再做打算。」還好他手下有一個機靈的,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於是紅鬍子瀟灑的揮揮手,一行人表面上趾高氣揚。聲勢奪人,實際上灰頭土臉地離開,馬兒跑得惶急,人也一樣。去時和來時一樣快。

    傭兵看他們的頭兒如此神勇,不禁個個得意,不過阿德斯從來對軍紀要求嚴格。他在場的時候沒有人哄笑。無意中給司文家的騎士留了面子。而阿德斯也緩步走回到旅店內自己地房間。

    孤兒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滿是關切的問。「有沒有關係,你的傷?」

    「沒有。」他盡量讓聲音冷淡些,昨晚她用那種方式逼他喝藥,他到現在還有點生氣,氣他自己拿她沒辦法,氣她那麼會賴皮。

    「給我看看傷口。」因為沒有人跟過來,於是她反身把門鎖上,沒考慮到這行為有多曖昧。

    「不用看。」

    「我要看!」

    「我說了不用看。」他明明是右手拿劍地,昨天傷的可是左肩。

    「我今天非看不可,不然我就不走!」她很認真的威脅。

    真想把她從窗戶扔出去啊,要不開門把她丟出去也行,別看他受傷了,一根手指就能對付她,可為什麼就沒有聽從心底的願望,而是乖乖坐在床邊,任她撲過來解他地衣扣呢?自從反出驛馬家後,就從不允許任何人這樣接近他,今天為什麼能容忍?

    她的氣息離他如此之近,就連那聲幾乎全部吞嚥到喉嚨中的驚呼也聽得清清楚楚。嚇到

    ,這傷口?其實這沒什麼,比他軍旅生涯中地幾次重了,但她是如此嬌嫩,怎麼受得了這個。說了不讓她看,可她卻任性地非看不可。

    他想拉上襯衣,可她卻整個人都趴在他胸口,兩隻手不敢碰他地肩,只緊緊抓著他的胳膊,頭俯在他地傷口上,頭髮蹭著他的下巴,癢癢的。

    「我的天哪,這麼厲害。」孤兒驚呼,不想再看下去,可是眼睛去離不開那猙獰可怕的傷口。

    他壯實的肩上,一片血肉模糊,她告訴詹姆要割開創口,不要讓皮膚表面早於內部傷口癒合,因為破傷風菌是厭氧類,但沒想到傷者要為這個承受更多的痛苦。

    而因為阿德斯剛才出去幫忙,部分傷口滲血,現在和襯衣粘在了一起,如果要分離開肌肉和布料,只怕他又要受苦。

    他劃下那道生死線的時候,她心裡又是驕傲、又是得意、還有著被保護、被寵愛、被縱容的開心,因為他的行為表明,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得罪了再可怕的人,也有他替她擺平。可這時候看到他的傷,剛才所有的快樂全變為了驚慌,還有

    他也是人,受傷也會疼,也會流血的。為什麼他那麼輕賤自己,從不在意肉體的痛苦呢?為什麼他做什麼事都以死相拼,不愛惜自己一點呢?心死了?所以不在意生命和肉體?可是他不在乎,她卻是在乎的。

    「好了吧?」阿德斯問,感覺好像被她看著傷口,卻一直看到了心裡去。

    「不,你別動,衣服和傷口粘在了一起,我來幫你揭開。啊不,你別動手,我發誓你要動一動,後面的尾款我一定會賴掉。」她心疼他,可是說出的話總是和金錢搭在一起。

    不過阿德斯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的把手放下。

    孤兒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間,把水罐中的水全倒入水盆中,然後拿了乾淨柔軟的羊毛巾再跑回到阿德斯那裡,幫他脫了鞋子,坐在床上,她自己則坐到床邊,用浸濕的羊毛手巾輕輕按在血肉與衣服粘連的地方,等乾涸的血跡化開,再極輕極輕的拉開襯衣。

    整個過程,她一直非常小心,全神貫注,一邊揭開粘連的襯衣,一邊輕輕向傷口吹著氣,手指更是撫觸傷口周圍的皮膚,害得阿德斯一直癢癢的,最後連心也動了起來。

    「好了沒?」他忍不住催促。

    「好了好了。」孤兒如釋重負的幫阿德斯脫掉襯衣,這行為做出後才發覺是那麼的不合適,不禁有點臉紅。一抬眼,這才看到他的眼窩深陷,其實是很憔悴的,不禁感動於他在這種情況下還去幫她擺脫困境的舉動,突然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而入手的溫度讓她一驚,情急之下也沒多想,略站起身子,以自己的面頰去貼他的額頭。她做這一切動作的時候是如此自然,因為自己的弟弟妹妹生病時,她也是這樣測量他們的體溫的,卻沒料到這動作對阿德斯來講是多麼震撼和觸動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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