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提議嗎?」路易問,話中有話的樣子,讓孤惕,只點了點頭,盡量顯得對此事漠不關心。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望。」路易慢慢的道,「在馬術比賽中,以往只是搶一隻羊,但是今年,我想要搶你。放心,不會有危險,只是個綵頭,我想要你站在遠方,等我騎馬把你搶回來。這很浪漫不是嗎?我希望你答應,這樣我允許所有人參賽的決定才能順利通過。你要知道,往常只有追風家的人才能參加比武會,今年如果大家同樂的話,把小羊換成你,那些長老們就不會廢話多多了,畢竟盈祿家的伯爵小姐也參與了嘛。」
就是說,她不當羊,外人就不能參賽。好吧,為了魔法石,豁出去了。
「如果我被你手下的人搶到馬上,我會恨你的。」她哼了一聲,抬著下巴說,然後轉身走出路易的房間,擺足了貴族小姐的矜持架子。
不過一出房門,她先是故作鎮定的在走廊中走了幾步,接著就開始興奮的奔跑,直接闖入了走廊盡頭阿德斯的房間。
「女人,你不會敲門嗎?」阿德斯正坐在床上,用一塊潔淨的白布,細心的擦他的疾風劍,臉上沒有遮掩。不過孤兒雖然闖入的突然,但他反應非常快,已經背轉過身了。
「如果我在門邊,你這樣闖進來可能被殺知道嗎?那可不是我違反約定。」他冷冷的說,有些惱火。如果辦?以前還以為她很冷靜,沒想到也會這樣冒失。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孤兒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阿德斯皺了皺眉,「出了什麼事?」
他可沒感覺到殺氣,雖然住的地方離她較遠。表面上也裝做對她漠不關心,但其實沒有絲毫忽視她的行蹤和安全。這兩天,她不是一直和路易在一起嗎?能有什麼事讓她急成這樣?
「明天追風家要舉辦比武會。」
「我知道。」
「我需要你參加,因為你必須幫我贏回一件東西。」
哈哈,這就是她地如意算盤。論起武力。誰比得過阿德斯?他一定會贏的。那時候魔法石就她的了,而她也不必嫁給路易。
可是,她忘記阿德斯目前還算不上她的奴隸,不可能她要怎樣,他就會答應。所以
「我拒絕。」
別介啊,別拒絕啊!孤兒眨眨眼睛,因為剛才太興奮了,一時沒有考慮到阿德斯的態度。
「你要怎麼才肯幫我?」她盡量壓制住失望地情緒。
阿德斯繫好面巾。慢慢轉過身來,「我說了,我拒絕。」
「可是命,怎麼能不拯救我?」孤兒信口胡說,腦子卻飛快的轉動。想著要怎麼圓過這番話來。
阿德斯不禁失笑,「我不參加那個什麼比賽,你就會死嗎?伯爵小姐,你找借口也要找個好點的。」
「誰找借口。我說的是事實。」孤兒終於靈機一動,想到要如何和阿德斯解釋,「如果你不能為我去比賽並且獲得優勝,十之八九就是路易贏,那麼
阿德斯仍在有條不紊的擦拭疾風劍。聞言手中一頓,然後又不著痕跡的繼續動作,嘴裡也沒有感情地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堂堂盈祿伯爵小姐是獎品嗎?」
「因為我和路易打了賭,做了約定。」孤兒垂下睫毛,閃避開阿德斯的眼神,「你也知道我必須要聚齊那八塊魔法石,這次環繞大陸的旅行就是為了這個,所以路易提出這個條件,我就答應了,我沒辦法不答應,這個條件太誘惑,而且你一定會贏。」
「我一定會贏?」阿德斯冷笑一聲,「可是你怎麼知道我會答應幫你?」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孤兒,儘管面色被蒙面巾遮擋,眼睛也冷淡如初,但疾風劍上藍光閃爍,這與他心靈相通的神劍洩露了
地起伏不安。
他不想參加這個什麼比武會,更不想隨便讓這女人利用,可是如果他不參加,她就要嫁給路易。甚至更可怕一點,不知道哪個追風家的屬民或者封臣無意間贏了比賽,那她就要嫁給那些粗鄙的人嗎?
她嫁給誰,與他有什麼相干?可是一想到她被路易,或者別的男人抱在懷裡,親吻、撫摸、親熱,他心裡像有一個到處是尖刺地東西劃過他乾涸的心房。大概,他不習慣還被置於他保護下的東西被別人染指吧。過了約定的期限,他遠遠離開,那時,她愛嫁給誰就嫁給誰,她給哪個男人抱著也與他無關。
他冷厲的盯著眼前地女人,那樣強硬,還帶著一點點厭倦,可心裡卻覺得她是那麼美麗,那暗藏著的、小魔鬼式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一點點侷促和急切,有一種別樣的可愛。
他嘴裡生硬的拒絕著,但其實在聽到這次比武的結局是她的嫁人,潛意識中早就無奈的答應出賽了。
「你不答應嗎?」孤兒心思亂轉。如果他真不答應,難道她要嫁給路易嗎?其實路易也不壞,可是她沒愛上他,不能這樣輕率,而且她畢竟是地球人,要回去的。
「給我個理由。」他徹底放下劍,站了起來,搖曳的燭光映得他的身影不斷動搖,就像他的心。
孤兒聽他語氣有鬆動,心頭一喜,連忙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抬頭望著他,「我們當初約定,你要保護我的生命,在吉利爾擄走我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你也要保護我的貞潔,當時你沒有反對,我就當你是默許。可如果我嫁給路易,你覺得我還有貞潔嗎?再可怕一點,如果那個總是流鼻涕的羊倌贏了,我就要嫁給他,那肯定生不如死。」其實和路易的約定中,根本沒有嫁給別人這一條,她故意說得慘一點,又擺出可憐相,就是為了讓阿德斯石頭一樣的心會軟,哪怕只有一瞬。
「你可以耍賴,反正你常對我這麼做。」阿德斯想走到窗邊去,可孤兒拉著他的衣袖不放。
「女人也是守信用的。而你違約吧?你不救我就是違約哦。」她拉他的手臂,並且大灌迷湯。
沒有女人在他面前這樣過,她居然對他撒嬌?!她怎麼知道他會吃這一套呢?不理會她!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加一萬金幣,我就比賽。」不為了錢,但得有個台階下。
「一萬?」孤兒鬆了手,感覺了一陣肉疼,「強盜啊你,一萬個銅板差不多。」
「不願意就離開我的房間。」他背轉身,心裡知道這小守財奴一定會答應。
「太貴了,一百金幣。」
「別讓我說第二次。」
「我出五百。」
「你以為這是市場嗎?」阿德斯又回轉身,抓住孤兒的手臂往外拖。
孤兒奮力掙扎,可是哪拚得過她,都快哭了,只得叫道,「好好好,一萬就一萬,可是提前說好,你必須要贏,否則,你得雙倍賠償!」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孤兒怒沖沖的站在門口,「再蓋個章。」說著抓起阿德斯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這女人,居然敢咬他!
阿德斯看著手腕上一圈又白又紅的牙齒印,並沒有生氣,反而心裡怪怪的。再抬頭看孤兒,見她跑得像是被鬼追,竄進自己的房間,然後傳來重重落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