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前腳離開,孤兒就聽到帳篷外傳來的清晰的馬刺磕
她無奈的一歎氣,「請進來吧,大人,不知有什麼見教?」
這個死奴隸還真是彆扭,不會直接闖入女士的房間,是他有真正的騎士風度。但是他又不願意像別人一樣,在門外通報一聲,非要弄出點聲音來,讓她親自請他進來。
阿德斯矮身進帳,因為他太高大了,一進來就立即給了孤兒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小小的帳篷似乎再也塞不下別人了。
「你下一步要怎麼走?」他直截了當的問。
孤兒把自己的行動路線告訴了他,然後說,「麻煩你想辦法通知我的人和你的人,因為等和吉利爾談判完,我們直接就去追風家的領地。速度能快點最好,畢竟就算有了人質,總呆在孤傲家的地盤上,也不是那麼安全。」
「這個你不用操心,我早就叫小快回去了,它會指示我的人盡快直到這裡。」他聲音平直機械,不帶任何感情,一點也沒有剛才在河裡時的氣急敗壞了,「而就算我們在孤傲家的地盤上,你也會安全。」
他向來在武力上都不屑其他人,因為他有那個實力,但孤兒注意到他說起的「小快」,腦筋一閃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禁偷笑。這麼高大強悍的人,外號叫死神的,居然給他那只寵物兼偵察員的黑鷹起這樣可愛的暱稱,反差還真大啊。
但是
「你怎麼知道我要改變路線?」
「很簡單,這條路線比較取巧。」
「你的意思是說我為人投機取巧?」孤兒找茬,「如果我又不願意走這條路了呢?」
「隨便你,至多不過大家走冤枉路,再返回去。不過請你記清楚。伯爵小姐,我給你保護的期限只有一年。」
「就是說,假如一年後我還在大陸上閒逛,哪怕過了期限一分鐘,哪怕我正被無數山匪包圍著。馬上就會被捉去大卸八塊,你也立即撒手不管?」加點挑釁的語氣。
答得乾脆利落,讓人火大。
「我如果再付你金幣呢?」開始不經意露出有錢人的侮慢。
「好啊。」他冷笑了,語氣中有點憤怒,「你付一百萬金幣,我就答應。」
哈!這人,挺容易激怒嘛!只要小小地傷害他的自尊,保證讓他如野火的火種。一點就著。但是要當心啊,孤兒,別惹得他太怒,不然就她目前的能力來看,結局無法控制。其實仔細找找,這個岩石般堅硬、鋼鐵般冷酷的男人弱點不少。超強地自尊。證明他一定有很自卑的地方,而且被人傷害過。
那句格言果然沒說錯,最強悍的也是最脆弱的,就算中國古代武功中的金鐘罩、鐵布衫也有罩門之所在。《射鵰英雄傳》中的郭靖在孩童時代把陳玄風都殺了。不就是因為找到了強人的罩門嗎?
不過,她現在也不算找到他的罩門,目前只是知道他弱點地大致所在方位,如果想辦法瞭解到他的過去、他受過什麼傷害,他被誰封印。為什麼復活,那麼離找到他的罩門就不遠了吧?
不急,孤兒!還有很長的時候可以慢慢發現。而且驛馬家一行,說不定就能破解很多秘密,真是期待呀。現在一直輸給他沒關係,只要最後大贏一票,讓他臣服,讓他承認是她的奴隸就行。
阿德斯瞪著孤兒,看她臉上神色變幻莫測,被他那樣生硬的回話,居然沒有
還笑瞇瞇地,似乎在算計什麼,讓他感覺後背一陣發前他的軍隊以一對百,死亡就懸在頭上時也沒有過的感覺。
「百萬金幣你也肯付?」他忍耐半天,終於還是問。
「付!為什麼不付?雖然我愛錢,但我更愛命,這世界遍地是錢,只要找對方法,隨時可以大賺特賺,命卻只有一條。再說,百萬金幣買一條命,不是顯得我很珍貴嗎?如果你才要十個金幣,我才會生氣,我的命怎麼會那麼不值錢?這是身價,懂嗎?嘿嘿,你剛才說地話,我會當做是你價值百萬金幣的一個諾言,這是我預訂下了你的又一年,不一定需要,但你想做別的事之前,要先問我續約不續約。」
阿德斯看著孤兒,她眼神中的調皮和挑釁逗得他又想發火,又想直接把她按在鋪了毯子地草墊上,好好和她「談一談」。
之前他才從封印狀態下獲得自由時,曾經以為一個女人沒有那麼大手筆支付這樣大一筆錢,可是他錯了。今天他明白,這女人的錢比其他九大家族加起來的還要多,真逼到絕境上,她什麼都付得出。
剛才為什麼跟她鬥氣?只說錯一句話,立即給這狡猾地女人捉住了,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可這是不行的,因為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一定要想辦法阻止她再買他一年的時間。
他從來不是個易怒的人,對別人的態度也習慣漠然以對,反正那些侮辱和傷害,他都會用血來一一償還,所以他的心如岩石一樣不會動搖。可是唯獨這個女人,總是會輕易讓他的情緒波動,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她把他從封印狀態下喚醒,意味著她是他的剋星嗎?
不,就算這是魔法使然,他也一定可以擺脫!
他轉身要走,但被孤兒的話定在門邊,「百萬金幣的承諾,就算訂下了,下面我們討論一下你的服務質量問題。」言歸正轉,不過她這樣欺侮人,也是在這男人重諾、言出必行的基礎上,否則她就被動了。
阿德斯沒有回轉身面對孤兒,但也沒走出帳篷,就背對著孤兒站在門口。
「你的命還在。」他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孤兒好整以暇的換了個坐姿,身下的草沙沙的響,「我的命差點丟了,是我自己設計跑出來的,當時你並沒在我身邊。再說生命誠然可貴,我的貞操也在你的保護範圍內,幸好吉利爾要拿我來釣路易,也幸好他勉強還保有那麼一點點貴族的風度,不然我可能早被『卡嚓』了,那樣我說不定會自殺,到時候命還是保不住。」
阿德斯從沒有聽人把姦污稱為「卡嚓」,但這女人古古怪怪的事做得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兩件,「你想要說什麼請直說,是要扣我的佣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