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淘寶女王 第二卷 魔法橫行的大陸之 第十七章 這不是家族問題
    你膽敢違反約定,這件衣服我會給你扒下來!」阿德的肩頭。

    「怕你嗎?但是我先會摘下你的面巾。」孤兒針鋒相對,「你說過,誰看了你的臉,你就殺掉誰,可是你又承諾一年內會保護我的生命,所以你不能傷害我。」

    「一年的時間不算長。」冷冰冰的語調。

    「沒錯,可是我會在一年內,運用盈祿家所有的財力和商業網絡,把你的畫像散佈到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爭取做到人手一份,連魔獸都會發一張。我發誓會做得到,到時候每個人都看過你的臉,你有本事就把大陸上的人全殺光好了!守著你的破面具和敏感到底的自尊,孤家寡人的活著吧!」

    阿德斯給這話噎住了,沒想到孤兒來這一手,一時沒有說出話。

    兩人的目光激烈相對,他玄冰樣的碧藍、她黑瑪瑙般的線黑,火光四射,互不退讓,可是誰也沒有去進一步點燃這可怕的火苗。

    過了好久,孤兒先鬆動了。

    她一直繃著肌肉和阿德斯拚力氣,也知道是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所以在這樣一番激烈的言論後,徒然無力,又見他不語,藍眼睛裡慢慢湧上一種冷酷而疏遠的神色,就像他們第一天見到的那樣,不禁感到委曲和莫名其妙的悲傷。

    「我道歉,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我的本意。」不知道為什麼,她落了淚。手也從他臉上滑落,改為抓緊他的手臂,「請你原諒我,帶我離開這條臭河。還有,那十個金幣是不給地。」

    開始時,她只是有眼淚不斷湧出,到後來乾脆哭了個一塌糊塗。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什麼,只感覺心酸,或者是因為看到阿德斯又回復到了冷漠的樣子。又或者因為她傷害了他,感到無地自容。

    反正她就這麼哭個不停,最後連這些日子的辛勞,在孤傲家所受的驚嚇都藉由眼淚發洩了出來,伏在阿德斯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讓本來滿心憤怒的阿德斯由不知所措到心軟。

    人家都說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尤其非做作時自然使用,且對方是阿德斯這種男人的時候。而阿德斯從沒有為什麼人、什麼事心軟過。可是孤兒的道歉,孤兒的眼淚讓他破了例。

    不知何時,他橫抱起了她,而她就在他頸窩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抽籤答不止,兩條纖白的腿,自膝蓋以下掛在他臂彎上晃呀晃的。

    「別哭了,伯爵小姐。馬鞍上有毯子,你不用租衣服,也不用付一個金幣。」他生硬的說。語意卻柔和。

    「你不早說!」孤兒抱著阿德斯的脖子,有點希望河岸的路走不到頭。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賴,花五十萬金幣僱傭兵的大金主,連十個金幣都不肯付。」阿德斯把孤兒放在地上,看她團成一個球。像個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小兔子,剛才地憤怒已經無影無蹤。

    他打了一聲呼哨,早躲得遠遠的霜雪立即跑了回來。看到這兩人的情形,再度露出了大馬牙,好在強忍著沒有刨蹄狂笑。

    阿德斯取下馬鞍上的毯子,扔給孤兒。那是他行軍用的毯子,和他的疾風劍、他的霜雪馬和他的黑鷹一樣,是他地夥伴,從來不曾給別人用過。

    孤兒站起身來,把毯子緊緊裹在身上,打扮得像穿了印度莎麗,只留一隻手膀在外。之後她瞄了一眼阿德斯,立即凶星未盡,色心又起。

    這死奴隸身材真好,看來體育運動非常必要,就算打打殺殺不算運動,每天的操練總算得上。

    他不僅高大勻稱、四肢修長,身

    健得恰到好處,不粗壯得過分,卻也肌肉線條清晰、感。而且,他不像古歐洲人種那樣,渾身覆蓋著汗毛,就好像破之城的桑德拉首領後來看上地那頭「棕熊」,而是皮膚光滑,雖然身上有很多刀痕和傷疤。

    「我好了。」她說,欣賞著阿德斯正面身體的完美胸肌和腹肌,外加她的傑做,那五指血淋淋的抓痕。

    「對不起。」她再度道歉,是為了那傷痕。

    阿德斯沒理會,把她抱起來放在霜雪背上,然後自己上馬,提韁離開河邊。他沒有縱馬快行,只放任霜雪慢慢的走,等循著煙火找到路易地營地,已經快中午了。

    陽光和阿德斯的懷抱讓孤兒很暖,甚至微微出了點汗,剛才的爭吵好像無意間發作地症,出現得莫名其妙,消失得也突然,唯有他的溫度一直在她腦海裡徘徊。

    他脫下的襯衣帶著他的體溫和氣味,他的行軍毯滿是他的氣息,他的懷抱和他的呼吸——

    穿過小小的營地時,孤兒感到了眾人的目光,也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麼、議論著什麼。

    畢竟,伯爵小姐離開的時候,雖然穿著骯髒不堪還沾染了血污的男裝,好歹還有衣服。可是她和她的傭兵離開了半天後回來,就沒有衣服了,只全身包裹在行軍毯裡,長髮散著,被那個光著上半身的傭兵抱在懷裡,任誰都能想像出發生了什麼。

    可惜他們想像得全沒有發生,真是冤枉死了,白白擔了個虛名。以後盈祿伯爵小姐的名聲算完了,不過她也不太在乎,反正她沒想過在這邊嫁人。

    「你去哪兒了?」到了一個帳篷門口的時候,路易突然掀起門簾,走了出來。

    此時阿德斯正把孤兒抱下馬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孤兒感覺他的態度又變回生硬冷漠了,但抱她的動作卻異常輕柔。

    「去河裡洗澡。」孤兒直接回答,因為也沒做什麼事,說得格外光明正大。再看阿德斯沒有意思要抱他回帳篷,只好像殭屍一樣,雙腳跳著進入。

    這個帳篷小而乾淨,輔得厚厚的草上,還加了一層毯子。路易很體貼,而阿德斯很奇怪,他怎麼在這麼多帳篷中,一眼就認出這是路易幫她準備的呢?

    「衣服呢?」路易又問。

    「掉到河裡沖走了。」孤兒費力的坐下,長出了一口氣,感覺路易很好笑,因為他這態度像是在審出牆的老婆。

    「你去洗澡,為什麼不讓我陪你去。」路易是有些不高興,因為看到孤兒和那個蒙面傭兵如此親密。

    孤兒笑了起來,「跟你去?你會偷看的。」

    「他也會。」

    「他沒有。」孤兒撒謊,心裡一陣不為人知的亂跳。

    「是男人就會偷看的。」

    「喂,不要以你追風家的習氣揣摸其他人。」

    路易忽然歎了口氣,「你怎麼不明白,這不是家族問題,這是男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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