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一揮手,小四四立即走上前兩步,雙手高舉另有王宮的太監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呈在女王華麗高椅前的小几上。
布包一打開,三人皆驚。不是驚訝的驚,而是驚喜的驚,或者說狂喜更貼切些,顯然這東西對王室來說非常重要。
「這正是我王陛下遺失的寶物,感謝盈祿伯爵小姐的幫助,寶物完好無損。」勞伯說,「我們的王宮衛隊抓到了三名刺客,可惜他們都已經自行伏法,沒辦法得知其幕後主使,只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刺客掉落了寶物呢?」
東西到手,這老傢伙還是盤問起來了。孤兒想,幸好早就考慮好了對策。
她知道小四四不會說謊,於是從容不迫的代他回答道,「勞伯大人,刺客是什麼樣子,您想必也見到了。很不幸,我也看到了,他們身穿發黑的綠色緊身衣,像是纏在身上的,背著大圓盾,身手敏捷,手握短刃,頭臉蒙得嚴嚴實實。在這種情況下,您倒告訴我一下,他們是什麼模樣?」
勞伯語結,但很快就掩飾過這種尷尬,微笑道,「盈祿小姐不要怪罪,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您奴隸的行動路線,因為這關係到有幾名刺客潛入王宮?出了這樣的事,已經是我王宮守衛不嚴,怠慢了貴客,就怕還有漏網之魚。3G華夏網佩佩貢獻」他一語雙關的道。
孤兒有點惱火,很不喜歡他這居高臨下,話裡有話的態度,心裡後悔為了顧忌在小四四面前的形象而把東西還給他們。如果她真把寶貝偷咪起來,還真不信他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敢來搜她的身。況且那三件東西真不是她偷地。刺客也不是她的人,她不過活動過心思想私下截了罷了。
若真是撕破臉,阿德斯一個人就能辦了所有的王宮守衛,而小四四能帶她安全離開,省得在這兒受這老傢伙的置疑。
盈祿家的人怎麼了?生意人怎麼了?難道就低人一等?她就偏不,要活出所以盈祿人的驕傲來。
「紫金王宮那麼大,多走兩步就會迷路了,誰還記得在哪條走廊遇到的刺客?」她努力掩飾不快,但臉上還是帶出點痕跡,而且語氣中不自覺的有些挖苦的意思。「若說有刺客潛伏麼道他們一共來了三個還是三十個。我很佩服勞伯大人地謹慎作風,怪不得紫金王城治理得井井有條。」
勞伯哪會看不出來孤兒有些生氣了,不過他城府深,還是能不動聲色,才要說點什麼漂亮話,另一個孤兒不記得名子的攝政使卻突然問,「請問盈祿伯爵小姐,刺客後來如何了?」他一直沒開口此時說話顯得特別突然。
孤兒聳聳肩,「跑了唄。我的奴隸擔心著我的安危,沒能幫上忙,還請原諒。不過紫金王族的守衛隊天下聞名,抓幾個小小的刺客也不用我家的笨奴隸來添亂了。」
「只不知盈祿伯爵小姐。為什麼昨夜不歸還寶物呢?」那人又說,語氣相當無禮,「另外。為什麼小姐的奴隸保鏢一直不摘掉面巾呢?」他和勞伯一樣,五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長得極為瘦削,一臉嚴酷倔強地樣子,一看就是和勞伯搭配好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昨夜沒有歸還,是因為你們在忙著捉刺客。好好的王宮被人偷襲了,在沒有確定安全之前,我哪敢隨意亂走。如果寶物從我手中得而復失。誰來承擔責任?你嗎?還是勞伯大人?」孤兒然不悅,從椅子上站起來,擋在阿德斯身前。「至於我的奴隸保鏢,他來自遙遠地東方。比追風家的領地還要東,他們的風俗就是不在任何人面前裸露面孔,除了自己地妻子。難道您對他有好感嗎?」
她雖然尊敬紫金王室,但那是看在泰婭的面子上,現在她眼看著寶物卻得不到,還要撒謊受他人的質詢,心裡老大不痛快,態度也強硬起來。
哼,難道怕他們嗎?不過是沒落的王族罷了,盈祿家雖然弱,卻也不受人家欺凌!
「盈祿伯爵小姐請坐,是路易冒昧了。」勞伯連忙來打圓場,「他是捉拿刺客心切,所以有些冒犯,還請您原諒,紫金家和盈祿家可是好鄰居、好朋友呢。」
初聽到路易的名子,孤兒心裡一凜,下意識的往四週一瞄,想找到那個金光碧眼、高大漂亮的追風公爵大人的影子,後來才意識到那個可惡的攝政使只是和她的「未婚夫」同名而已。
為這個,她也有些莫名其妙地不快,氣鼓鼓的道,「正因為是好朋友,我才把東西留下,等著早上送還,不然從窗口丟到花園裡,撇清了關係,只怕路易大人還要一通好找。感激的話我也不需要,但也犯不著拿我當刺客一樣盤問。現在您也問清了,能否放我們離開呢?還是要關到地牢裡,讓我們再『想想』?」她乾脆挑明了說,相當不客氣,甚至還有點挑釁,看勞伯還虛偽得下去嗎?
勞伯和路易只是懷疑孤兒與刺客有關,畢竟他們出現地時間太一致,現在看孤兒氣得臉都白了,心中的疑慮消失大半,而且她畢竟把東西送回了,倘若她真藏起來,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他們擔心地只是那三件東西而已,或者說是其中的兩件,既然沒有丟失,心情已經非常好,見孤兒又驕傲又氣憤,不禁態度軟化。
再者,紫金王族目前還不強大,大陸局勢又不穩,將來真的出現戰爭情況,必須要仰仗相信的盈祿家財力,也需要邊界的安寧,所以對這位盈祿家的領主不能太過無禮,更不能扣留審訊。於是他們對視一眼,連忙說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希望事情不要鬧僵。
孤兒梗著脖子,似乎傷了自尊,其實她只是因為東西被奪走而氣憤、傷心,最後要有點被嚇到的泰婭和她說話,她才慢慢恢復客人的溫和友好舉止。
阿德斯見她擋在自己身前,似乎怕那兩個老奸巨猾拆穿他的身份,不禁好笑。他阿德斯什麼時候需要女人的保護來著?這嬌小的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這感覺很奇怪
耳邊只聽到孤兒的氣似乎消了不少,也表示理解兩名攝政使的緊張,賓主雙方似乎又融洽了起來。
「不知盈祿伯爵小姐看過這三件寶物沒有?」勞伯問了一句廢話。
「這盒子被那刺客破壞成這樣,我想不看到也難。」孤兒又戒備的豎起了身上的刺,但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恕我眼拙,我也算做過幾年生意了,見到的寶貝可也不少,不知道這三件寶物有什麼珍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