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爾斯德凱為了澄清自己而煞費苦心的時候,伊斯德成功的離間米爾斯德凱與昆雅高層的關係而高興。
派駐在昆雅的暗探傳來消息,說昆雅高層甚至為此事派遣了調查團去調查。只是調查團似乎沒有調查到什有用的東西,米爾斯德凱依然牢牢的坐在斯托堡裡。
伊斯德對於米爾斯德凱是否被趕下來並不感興趣,因為他知道現階段昆雅聯盟是不會把米爾斯德凱怎樣的。他感興趣的是調查團這個訊息,說明昆雅最高會議裡面還是有人對米爾斯德凱起了疑心,即使沒有調查出什麼東西,他們之間的裂痕已經在悄然擴大了。
只要有裂縫就鑽,如果沒有裂縫那也要鑽出一條裂縫來,這就是伊斯德的原則。
既然米爾斯德凱與昆雅的高層之間出現了問題,那麼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他需要做到就是如何利用這個裂縫把兩者之間的矛盾激化。「這些事就交給我好了,你用不著費這麼大力氣。」羅蘭輕笑著說,「這些事情由我這個喜歡嚼舌頭地女人來做是最合適不過了,你還是忙你自己的去吧。」
伊斯德笑了笑道:「那就交給你了,讓流言來得越猛烈越好。」
羅蘭道:「那容易,但是你也得配合一下。」
「好啊,你說應該怎樣配合?」「你首先得表現出善意。對昆雅聯盟伸出橄欖枝。讓他們放鬆警惕,認為我們已經失去攻擊意圖了。」
伊斯德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無緣無故的向昆雅示好難免讓人起疑,必須得找出一個足夠大的衝突點,讓昆雅地人以為我無暇分身行才。」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需要做的只是散佈流言而已。」羅蘭甜甜的笑著漂亮的轉了一個身,蕾絲繡的裙子飄揚了起來嫵媚動人。伊斯德覺得有些頭疼,要製造一個國內的矛盾來吸引昆雅的注意是很麻煩的一件事,稍微有一點點操作不好。假衝突就會變成真矛盾了。
還真實不好控制啊!他心裡輕輕歎息著。開始為自己物色適合地對手。
尼奧是必須排除了,他不能夠和自己唱對台,因為他與自己地關係實在是不怎麼樣,很容易弄假成真,到時候反而小不了台了。南發諸省的總督也給排除了,因為一個是與他們不熟而另一個原因是這些總督原本就對自己眼紅,一旦和他們中的一個扯上了矛盾,那麼很容易得罪一大片。
伊斯德是不想得罪他們的,因為這些總督雖然打仗不怎麼樣,但是處於自己的大後方,各種軍用物資還得*他們。
算來算去,伊斯德忽然發現只有教會才是最佳能唱對台戲的人選,只是有一個問題,克裡斯蒂安會允許自己把他手下的祭司給犧牲掉麼?他會同意和自己演個雙簧麼?伊斯德忽然覺得這個計劃有點玄,最重要的是。為了除掉米爾斯德凱而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值不值得。
想了好一會,他覺得米爾斯德凱是必須除掉的,至少說得把他從斯托克堡這個龐然大物裡除掉。因為有他在,攻克這座堅城就等於是癡人說夢。
伊斯德儘管不願意但還是必須承認,論起打仗來。除了米爾斯德凱以外還真是沒有人可以作他的對手了,事實上老米對於戰略戰術的把握還是相當好的,保可惜運氣差了一些而已。看來我還是得和克裡斯蒂安繼續談談了。他這樣想道。
克裡斯蒂安很忙,因為教會的事情是很多的,雖然他的助手已經分去了很多細碎的雜務,但是需要他親自出面的事情還是多之又多。
這天他剛和手下的祭司商談好關於在北方諸省繼續擴大影響的時候,一名祭司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
克裡斯蒂安不禁有些不高興,這種高級會議,他不喜歡讓人打攪的。「什麼事情?」他問道。
伊斯德總督在外面等候你的接見。那灰袍祭司附在他耳邊說道。
克裡斯蒂安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伊斯德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次過來肯定是有麻煩讓自己解決。
伊斯德的這些難題向來都是費時費力,讓人思量好半天才能夠勉強解決,而且還不一定能夠解決的好。不知道這一次來會有什麼樣的麻煩扔給自己。克裡斯蒂安雖然不大願意,但最終還是決定和伊斯德見面,因為他也有很多事需要伊斯德配合,兩人可以準備進行一些相互之間的利益交換。
「好吧,你領伊斯德總督到貴賓房去休息,我馬上就去。」
那祭司領命走了。
克裡斯蒂安匆匆吩咐了手下幾個祭司幾句之後就去了貴賓房。哎呀,克裡斯蒂安老師,再次見到你真是讓我高興!伊斯德隔著老遠就大聲的嚷嚷開來,語氣中熱情洋溢。
克裡斯蒂安頓時把眉頭皺得緊緊的,這支小狐狸忽然變得這麼熱情肯定是有陰謀而且是大陰謀。
「你這次來又有什麼事?」他走到跟前淡淡的問。
「看您說的,好像我每次來找您都是有事似的。」會員YouMe「難道不是麼?」克裡斯蒂安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你這麼清閒。」
以死德一看連忙喊住他:「哎,等等~~等等~~那個。我這次來確實有些小事需要您的幫助。」
「那你說吧。不過我不一定能夠幫得上忙地。」克裡斯蒂安這樣說道。老狐狸,伊斯德在心裡暗罵了一句,然後說,「這個忙您一定得幫我,因為沒有您地幫助,我這個計劃就沒有辦法完成了。」
克裡斯蒂安笑著道:「總督閣下實在是太客氣了,其實即使沒有我您也可以完成的,只是沒那麼方便罷了,這樣吧。你先說,如果我覺得合適,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但是如果不合適,那麼我只能夠說聲抱歉了。」伊斯德道:「我這個計劃是針對米爾斯德凱德,您也知道,他可是我的大麻煩。上回我不是跟您說過麼對他進行離間的事情麼?我們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他被昆雅懷疑並開始調查了。」
克裡斯蒂安道:「但是我聽說他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批評,甚至調查團對他的影響還非常的不錯。」「您地消息還真是靈通。」伊斯德拍了拍他的馬屁,然後繼續說:「雖然昆雅的高層沒有給米爾斯德凱處分,但是派出調查團的目的又是什麼?如果他們的意見一致,認為米爾斯德凱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為什麼還要派出調查團?我敢肯定,他們內部意見並不一致。雖然昆雅的最高會議中保護米爾斯德凱的勢力佔了上風,但是反對米爾斯德凱的人肯定也不少,所以才會出現這樣一個調查團來裝模作樣的進行一番調查,給那些反對者一個交待。」「所以我認為只要繼續散佈流言,昆雅的高層必須會越來越不滿,對米爾斯德凱的意見會越來越大,最後肯定會把他給除去。」
克裡斯帝安捋了捋鬍子道:「你的這種分析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你既然都已經作好了完全的打算為什麼還來找我?難道是想要我散佈流言?哦,抱歉,伊斯德,我是個神聖的祭司,那種謊言我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伊斯德心暗罵,你是個什麼屁神聖的祭司了,但是臉上卻帶著微笑說道:「您多慮,我並沒有要求您去散佈流言,這不是您這樣身份地人值得做的事情。」
克裡斯蒂安滿意的點點頭:「你還是很懂事的,那你到底需要我作些什麼?」伊斯德道:「我這個計劃裡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昆雅的高層現在離不開米爾斯德凱,而離不開他的原因就是,昆雅對我有很深的戒備,一直懷疑我會打過去,而昆雅聯盟中最能夠與我在戰場上相抗衡的出路米爾斯德凱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所以他們才會盡力的保護,如果我做成一種姿態,表明我對昆雅並沒有什麼興趣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會再繼續的保護米爾斯德凱,而是把他除之而後快了。」
「那你準備怎樣做出這種姿態。」克裡斯蒂安問道。「我想造成一種矛盾,一種自顧不暇的假你,然後向昆雅要求停戰,昆雅應該會同意,他們觀察一段時間,並確信之後就會對米爾斯德凱動手。」
「那我用什麼來幫助你?難道說你準備在我們之間製造矛盾麼?」克裡斯蒂安有些驚訝的說,「這可是非常危險的,我們之間的信任並不是非常的牢*。你要知道,我的那些下屬對於你當初的那些做法至今帶有微詞,你現在又要故意製造我們之間的矛盾,只怕是不大好吧。」伊斯德道:「我知道這樣做肯定是有些風險的,但是一旦把米爾斯德凱除去,整個昆雅聯盟就沒有任何的的威脅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答應我的要求。」
克裡斯蒂安想了想道:「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你給我幾天時間考慮,畢竟這關係到我手下眾多祭司和信徒的生死。」
伊斯德道:「這我明白,您放心,只要您配合我的行動,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會給您豐厚的回報。」克裡斯蒂安點點頭,道:「好吧,就這樣吧,我到時候再聯繫你。」
說完徑直去了。
伊斯德不禁有些惴惴,他不知道克裡斯蒂安會不會答應這個計劃。事實上如果不答應的話,要想把米爾斯德凱絆倒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伊斯德等了幾天,克裡斯蒂安傳過話來說是要他面談。伊斯德興沖沖地收拾了一下,盡量把自己打扮得莊重體面一些,然後就去了教會。
令他意外的是,在克裡斯蒂安那防衛嚴密的小房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兩人,一人是桑德蘭,別一人竟然是尼奧。
伊斯德看著克裡斯蒂安,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克裡斯蒂安看出了他的狐疑。於是微微一笑,解釋道:「你的那個想法我和你的老師桑德蘭仔細商量過了,是個相當不錯的想法,但是可操作性卻差了些,因為光我一個人和你唱對台戲是沒有辦法讓昆雅相信你已經身陷泥塘,沒有辦法抽出手來對付他們的。所以我們決定讓尼奧也參加這個計劃,這樣一來,我和尼奧聯手,共同對付你,確實有足夠的實力把你絆住了。這樣計劃地真實性也大一些。」
伊斯德苦笑了一下道:「但是我害怕弄假成真,那時可就麻煩大了。」尼奧有些不悅地皺眉道:「怎麼會呢?難道你害怕我會借這個機會攻擊你?你放心,既然桑德蘭和克裡斯安都向我保證過你不會背叛貝爾蘭,那麼我自然相信你的,你就放心吧。我會盡力配合你的行動,讓這次計劃成功,不管怎樣,這也是對貝爾蘭有利的。」
伊斯德笑道:「那就多謝執政官閣下了。」
尼奧搖搖手,道:「你不用謝我。我們既然這樣盡力地幫助你,自然也是因為有好處,你如果真的拿下了昆雅,我希望你能夠拿出昆雅三分之一行省給我。」伊斯德嚇了一跳,這也實在是獅子大開口了,三分之一的行省那也實在是太多了。
這時克裡斯蒂安也開腔道:「我呢不用那些,我只需要三分之一的稅收以及傳教的權力。」
伊斯德不禁苦笑,這兩人倒是會漫天要價,但是自己也不是好欺負的,自然要落地還錢了。
「你們的要價太高了,最多給你們一人一個行省。」「那可太少了,我們可是花費了大力氣,冒了大風險配合你做這件事,你卻只給那麼一點點,實在是太不合算了。」
尼奧和克裡斯蒂安都開始反對起來。
伊斯德道:「那好給你一個半吧,不能再多了。」
「不行,至少得每人兩個。」克裡斯蒂安這時哪裡還有大祭司的風範,純粹就是一賣小菜。
伊斯盂思量良久,終於道:「好吧,每人兩個就兩個,你們還真狠辣,什麼也不做就輕鬆掙到了昆雅一半的地皮,可我這個笨蛋卻是累死累活的什麼危險地事情都得我去做。」
克裡斯蒂安笑道:「但是你不要忘了你還是掙得最多的,而且你真要攻打昆雅的時候,我們會給你一定的。」
伊斯德眼睛一亮,如果有了這兩人的,他的進攻會容易很多。「你說的是真的麼?」
克裡斯蒂安滿臉神聖的說道:「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謊?」
伊斯德不屑的撇撇踐約道:「那實在是太多了。」
仔細商談完畢,把分工作仔細,伊斯德便回到了自己的官邸。他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餘的將領,只是跟羅蘭說了說,因為這個計劃最重要的就是保密,雖然他對手下的將領官員都非常的信任,但是人多嘴雜,誰也不能夠保證沒有人會無意中洩露出去。
羅蘭聽了他的敘述之後,說道:「我覺得這個計劃是相當不錯的,但是有個問題,你這樣瞞著卡嘉和伊麗絲好麼?你好不容易才把她們給勸服的,這樣一來,她們又得傷心了。」
伊斯德歎了口氣道:「這就顧不得了,現在以國事為重。」羅蘭有些不滿的道:「那也得和她們說一說,她們夾在中間,實在是很難的。」
伊斯德有些詫異地看著她說:「我覺得你現在似乎對感情看得很重要。記得你以前可是完全不是這樣地。」
羅蘭道:「人總是會變的。我不希望你因為所謂的國事而把她們給坑害了,她們其實是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她們這段時間來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伊斯德想了想道:「好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管這些事了。」手?¥說%——*#
羅蘭看著他,輕輕的歎了口氣,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有限了
昆雅聯盟首府薩蒙多。老迪福坐在自己家的庭院裡,看著滿院地綠樹繁花心裡有些憂慮,他在掛念身在遠方地孫女羅蘭。想起現在她正在為自己地敵人服務。老迪福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隱隱有些後悔,只覺得自己當初逼她嫁人確實是做錯了。
「如果不是我堅持,也許她現在還陪在身邊和我一起看花賞樹吧!」老迪福這樣想到。
但是想歸想,要他親口說出來基本是不大可能了。正想著,管家走過來。手中拿了封羊皮信。
「這是剛從貝爾蘭傳過來的消息,老爺。」
老迪福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先是一驚,然後閉上了眼睛。
過了會,他才吐出一口氣說:「這個消息到底是好是壞呢?」這封羊皮紙上記載了近段時間貝爾蘭北方諸多省份對時入北方的祭司進行緝拿的消息。然後還透露了克裡斯蒂安與伊斯德起衝突地內幕。
老迪福正考慮著這條消息的真實性時,有人來稟報道:「議長大人來了。」
老迪福一驚,急忙站起身來,道:「趕緊把議長大人請進來。」正說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您就不用這樣客氣了。您年紀大,還是好好歇著吧。」
老迪福自潮的笑了笑道「我年紀確實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應該想著退下來了。」
議長一驚,急忙道:「我可不是那意思。您千萬別誤會。」
老迪福擺擺手:「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確實感到精力大不如前,現在只覺得累。」議長道:「您可是昆雅最高會議的元老了,如果沒有您在,只怕我還沒有辦法壓服那幫議員。」
老迪福道:「你可以的,事在人為,你要真想做一定可以做的成,我看著你長大,對你瞭解的很。好啦,不說這些了,你這次來是做什麼?」
議長道:「您還沒有收到貝爾蘭傳來的消息?」老迪福將手中的信遞給他,道:「這是剛傳來的消息,聽說伊斯德和克裡斯蒂安鬧起來了。」
「但是他們不是剛有和好的的跡像麼?」議長有些狐疑的問,「我總覺得有些奇怪。」老迪福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伊斯德和克裡斯蒂安原本就是代表的兩種不同的利益,雖然不得已的情況下雙方的關係有和好的趨勢,但是他們的利益和衝突,只要給一個契機就會爆發出來,所以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只是他這樣大張旗鼓的進行,卻是不大對勁的,因為這樣等於是公開向教會叫板,他難道就不害怕引起教會的全面反撲?雖然教會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但是真的要發動起來除掉他還是可以的。」
議長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不如先靜觀其變,到以後再說。」「正是應該這樣。」
議長臉上突然露出擔心的神色:「但是這麼以來,我們對於米爾斯德凱的保護就弱了,那些愚蠢的議員肯定是想要把他給落下來的。」
老笛福歎了口氣默然不語,這也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他非常清楚的知道,米爾斯德凱對於昆雅來說有多麼的重要。「我們盡全力把他給保下來吧。」他說道,忽然有了疲憊之色,「至少得留住他一條性命。我會悄悄派人給他漏點風,讓他好自為之。他應該知道怎樣保護自己。用不著我們說的。」
議長想了好久,終於點點頭。
「就這樣辦了。」
老迪福的特使在當天夜裡就到達了斯托克堡,把現在的形勢以及老迪福擔心給米爾斯德凱說了說。「老爺說了,讓你自己好自為之。」特使最後說到。
米爾斯德凱無言的點點頭,他明白老迪福的意思,但是自己要逃過這一劫只怕還得花費大力氣了。
送走了老迪福的密使,米爾斯德凱躺在床上,腦海裡思緒翻覆,回憶起當年的風光。再看看現在的處境。他不由得悲從中來。他現在居然到了連自己的性命都讓人家掌握的地步了。如果不是有老迪福在一直護著自己,只怕現在他已經是地下的一具無名屍體了。
真是不甘心啊!他輕輕歎道。
但是現在形式如此,他也只有忍氣吞聲,總有一天他能夠重見天日,翱翔於九天之上的。
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現在最為重要的是怎樣讓自己在即將到來的衝擊逃得一條性命。翻來覆去的想了好久。他終於發現,除非自己完全放棄兵權,不然昆雅最高會議裡面的那些人是對自己不會放心的。
放棄兵權,到薩蒙多裝病養老,或許能夠逃得一命。他這樣想道,但只是也許而已,也許他會死得更快更慘也說不定。
先看看形式吧,如果形勢真的惡化到那一步,我就先放下這些東西。留下性命,總有復出的一天。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似乎是昆雅的幸運時間,因為一直被他們視為心腹大患的伊斯德現在開始有麻煩了,在和貝爾蘭的大祭司克裡斯蒂安起了衝突之後,他隨即又於貝爾蘭的執政官尼奧有了縫隙。因為尼奧認為他居功自傲,不服從堪那亞的命令,甚至連首席執政官都不尊重。
尼奧與伊斯德之間的矛盾似乎越來越緊張,就連南方的那些行省都受到了波及,堪那亞傳下命令來,讓他們嚴密戒備,而伊斯德則是派人遊說那些總督不要輕易介入這樣的是非中。一時之間整個貝爾蘭雞飛狗跳,各種流言甚囂塵上。
昆雅的最高會議卻是悄悄的鬆了口氣,貝爾蘭越亂對他們來說就越是有利,這樣以來,伊斯德就完全沒有精力開顧及昆雅了。
甚至還有的議員叫囂著要攻入貝爾蘭,趁亂髮上一筆戰爭財,當然主這樣的人只是個別而已,再愚蠢的人都知道,這種事是行不通的。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議員都是豬腦子。此後的一段時間裡,昆雅最高會議接到了一個又一個從從貝爾蘭傳來的消息,所有的消息都表明,伊斯德現在陷入了內耗的泥潭,已經沒有力氣抽出手來對付昆雅了。
不僅如此,更有內部的消息說,尼奧和克裡斯蒂安已經聯合起來準備對伊斯德進行聯合攻擊,現在即使說伊斯德危機重重也不過分。
聽到這個消息,昆雅的高層都開始興奮起來,他們更加希望伊斯德能夠死在這次內耗中,甚至有人提議派人與尼奧合作,一勞永逸解決掉伊斯德。這個提議最終被否決,因為上一會去刺殺伊斯德時,最為精銳的影子部隊幾乎已經損失殆盡,他們實在是不敢拿最後剩下的那些人去做一次賭博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難道就這樣看著麼?有議員強烈的抗議到。
議長看了看老迪福,然後說道:現在的消息雖然很多,但是我們不能夠確定其中到底有幾分的可信度,貿然出擊只怕會最終落個敗落的下場。還是老成持重些比較好。議長的這些話是不動聽的,有兩名最高會議的成員表達了自己的強烈不滿,開始吵吵嚷嚷起來.
議長不禁有些壓不住場面.
他求救似的看向老迪福,道:〞您認為我們該怎麼辦呢?迪福議員〞
會議室裡頓時靜了下來,十多雙眼睛都盯在了他的臉上.老迪福並沒有立刻回答。過了會才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仔細考慮考慮。正如議長所說地,貝爾蘭地內亂來的有些蹊蹺,我們必須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哼,您與議長的意見總是保持驚人的一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您聽議長的話呢,還是議長聽您的話。」這時一名會議成員冷冷的開口了,言語中頗為不客氣。老迪福也不生氣只是微微笑道:自然是我聽議長的了,因為昆雅的法律明文規定。議長是最高的決策人。所以我們所有的人都必須聽從議長的領導。
那人言辭頓時一塞,說不出話來。
這是又有一個聲音說道:既然迪福議員用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既然對伊斯德動手有危險那對米爾斯德凱動手沒有什麼危險吧?我們是不是可以討論一下怎麼處置這個危險的人物了?老迪福與議長同時一驚,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在這個時候被提了上來.
議長沉著臉道:〞米爾斯凱德沒有任何的罪責我們就去懲罰他,這不是讓士兵們寒心麼?這樣一來.誰還會為我們做事?麥加倫議員,您三番四次和米爾斯凱德過不去,難道是因為你還記往日的恨麼?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對您表示失望,因為您不能夠把國家的利益放在自己的利益前面.麥加倫冷冷的道:〞你不用搬出這麼大的道理出來,我以前是和米爾斯凱德有些過節,但是現在我說的卻是為了昆雅的利益,米爾斯凱德向來都有野心,把他放在斯托克堡壘那樣重要的地方實在是太過危險.現在有傳言.說貝爾蘭國內地緊張局勢就是謎爾斯凱德搞的鬼,他昂伊斯德沒有辦法攻擊我們昆雅,自己卻招兵買馬準備對我們這些主顧動手.如果我們不再除掉他,只怕用不了多久,他的長劍就把我們的腦袋給削掉了.〞
麥加倫的這一席話就像一塊巨石落進了平靜的湖面.頓時掀起了波濤來.真的是這樣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危險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把他除掉啊!」
「是啊是啊,連伊斯德都給他耍成這樣,那麼我們更不是他的對手了,得趁他羽翼未豐的時候把他給除掉。」
「……」一時間整個房間裡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老迪福也沉不住氣了,冷著臉問:這些話你是從那裡聽來的?
大街小巷到處都是.
老迪福冷笑道:市井之言你也相信麼?麥加倫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市井之言也有很多是真的。」
老迪福道:「這些傳聞我們得好好調查,不能夠排除是有人在幕後故意中傷。」
麥加倫露出嘲諷的微笑說:「聽您的意思,那就是說,這些流言是我放出去的嘍?」老迪福看了看天花板,「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做沒做你自己心裡清楚。」
「如果你認為這些流言真是我方的,你可以去調查。但是對於米爾斯德凱,我們卻必須進行處理。」
麥加倫剛說完,就有幾個會議成員隨聲附和:「確實如此,我們應該對米爾斯德凱提防一下,他畢竟是個外人。」議長拍了拍桌子,道:〞既然大家沒有辦法得到統一的意見,那麼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進行表決.〞
說著他舉去了手〞我同意迪福議員的意見.〞
〞我同意麥加倫議員的意見.〞
〞我也同意麥加倫議員的意見.〞「」
十二名議員有八名站在了麥加倫一邊,雖然議長有兩票的決定權,但是對於大勢來說卻沒有任何的幫助了。
老迪福面色陰沉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知道這一次是沒有辦法幫到米爾斯德凱了。議長看可看老迪福,澀聲道:〞五票對八票,麥加倫議員的提議得到通過.〞
麥加倫有些得意地看了看老迪福和議長.他之所以要對米爾斯凱德下手不僅僅是因為兩人曾經有過矛盾.更多地是想借次機會打擊議長和他堅定的者老迪福.議長的能力已經不足以作這個未知了,而老迪福也垂垂老矣,只有他才是下任議長的最佳人選,除掉米爾斯德凱不僅有效的削弱了議長一繫在兵權上的權利而且還重挫了議長與老迪福的威望,這一次可算是一箭雙鵰了。
麥加倫站起來,非常紳士的鞠躬道:「我非常感謝各位議員對我的,我也一定會吧米爾斯德凱的案子處理好,給大家一個交待。」老迪福這時冷冷的開腔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不要隱私非公誤了大事。」
麥加倫輕輕笑起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會議結束後。老迪福飛速的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後通過特別的渠道告訴他今天會議的結果。米爾斯德凱接到這個消息之後久久不語,他最為害怕的事情終於到來了。
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他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現在地局面甚至比起數年前與伊斯德決戰時都要凶險,因為那時候他還有軍隊擁護。還有地方可以逃亡,但是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米爾斯德凱知道自己必須盡快作出一個決定,一個關係到自己今後成敗榮辱的決定。
想了好久,他輕輕出了口氣,提筆給昆雅最高會議寫下了一封信,信中表明自己已經不願再領兵打仗,只想富裕安靜地過完下半生。所以請辭所有的職務。
將這封信寫完用魔法封好,他呆立良久。因為這封信一旦送出,就表明自己最少也要在一段時間內失去兵權了。停頓了會,他高叫了一聲:「衛兵!」
「在,您有什麼吩咐?大人。」一個年輕的衛兵應聲而來。
米爾斯德凱把信遞給他,道:「這封信你給我送到薩蒙多的最高會議。記信一定盡快要送到議長手裡,千萬別丟失了。」
衛兵把信接過小心的放到懷裡,然後說:「您儘管放心,我一定把這封信在最短時間內送到。」米爾斯德凱輕輕歎了口氣,那也意味這躺將在最短時間內離開他那些忠心的部隊。
「那就好,你去吧。」
衛兵應了一聲,轉身跑出去了。
米爾斯德凱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他又喚來另一個衛兵道:「把所有的將領都給我叫過來吧,我有事要向他們吩咐。」
數十息後,米爾斯德凱嫡系部隊中職位最高地幾名將領取聚集在了他的房子裡。
「我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件事要向你們宣佈。」他緩緩道,「我將離開軍隊一段時間去薩蒙多休息,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不能有任何的鬆懈,明白麼?」「您為什麼會突然想著離開軍隊?」將領們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問道。
米爾斯德凱沉默了會才緩緩道:「因為薩蒙多最高會議裡有很多人疑忌我啊!」
他手下地那些將領頓時一驚:「既然疑忌您,您還去薩蒙多?那還不是羊入虎口!」米爾斯德凱苦筆一下:「但是這卻是唯一讓他們消去疑心的辦法了,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只有死路一條,至少我去那裡,昆雅還是不會對你們下手的,但是我留下來,那就說不定了。」
「媽的,我們跟那些混蛋拼了,我們在第一線給他們擋著伊斯德,他們舒舒服服的在後面享受也就算了,居然還成天想著算計我們。」頓時有將領就這樣叫嚷起來。米爾斯德凱揮揮手,把他們安撫下來,然後說道:「我這次去雖然前途不明,但也不一事實上會有什麼危險,畢竟最高會議裡還人給我說話,也許我還有回來的一天。我走之後,你們需要做三件事,第一件,盡量保存自己的實力,第二件,千萬不能惹事,不管昆雅的人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你們都得給我忍下來,明白麼?」
頓了頓,他咬著牙說道:「至於這第三件事就是如果我真的死在了薩蒙多,你們先忍下來,等時機到了就把斯托克堡送給伊斯德!我若死了,也要拉昆雅聯盟一起陪葬,而你們有了這獻城之功,伊斯德是不會專待你們的。」說完這些,米爾斯德凱喘了口氣,道:「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手下的將領們一起搖頭。
「那就這樣,你們先去吧。我休息會兒。」米爾斯德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