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我抓到一條金光閃閃的蛇,好漂亮呀。」靈犀大喜,也忘了此刻自己身光著身子,或者忘了自己正潛伏在巨大的危險中。
「這蛇肯定是附近洞裡,聽見聲音感覺到溫暖才爬出來的,也許,又是乘涼的。」靈犀笑嘻嘻的捏著金蛇,那金蛇吐著血紅的信子,靈犀卻絲毫也不害怕。
「靈犀,千萬別抓。」衛子夫一聽,忙大驚失色的轉過頭,前躍了幾步。
「衛子夫,你不許過來。」靈犀見衛子夫忽然跳了過來,則立刻沒的更深了,只留個鼻子眼睛在水面,手高高舉起,怕淹了那條水蛇。
她心地善良,卻也忘了,既是水蛇怎麼會被淹死呢?
「靈犀,你抓著那劇毒金蛇做甚麼?」衛子夫又是擔憂又是好奇。
「你胡說,這明明是水蛇,我捉來給皇姑補身子的。」靈犀心裡害怕,神情僵在那裡,嘴卻不願意服輸。
「你若不信,就繼續抓著好了。」黑暗中,衛子夫的墨瞳閃著幽光,像在黑夜裡活動的獸的眼睛,灼灼地盯著靈犀。
靈犀此刻是面如土色,她慢慢游到岸邊,身子也不敢冒出來,手還抓著那條金蛇頭和尾,放也不是,捏著也不是。
此刻明明已是月華涼如水,我卻如身在碳火炙烤,她顫抖的說:「衛子夫,你快能幫我捏著這金蛇的七寸。」
「哼!我為何要幫你?」
衛子夫直著身子,雙手負在身後,傲慢地仰著下巴,月光下,他梳起的墨發流動著柔和的光芒,迎風漂蕩。
靈犀又委屈又害怕,心中不服不想求衛子夫,可是又真怕那蛇會掉轉頭藥自己一口,還想起當年蘇素的遼國被金線蛇咬到,差點喪命的事情,更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