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到他,我確實有一種親切感而已。
「是嗎?」他的神色間,果然有一種異樣的神采,大約過氣的英雄都喜歡聽到類似的誇獎?
他頓了頓,看了我一眼道:「我年輕時,與你王父有過一面之緣呢。」
他頓了又頓,再接道問我:「你在遼國時,聽鐵木說亦有參與政事,你可知道,女子是不能參與政事的,會被看成侵權?」
我一笑,雖感覺到他話間雖然頗為輕鬆,但明顯感覺到他是在試探我,對我問話。
當下想了想,輕笑道:「天先興亡,匹夫有責,男女在蒼眼裡,乃是眾生平等的,男人不可以生孩子,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參與國家大事?」
我停了停,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太過生硬了,於是笑道:「何況我並沒有阻止,只是提出好的意見而已,我王父向來知人善用,自然不會埋沒我小小的才華。」
「你倒謙虛。」他的臉色緩和了許多,接道:「知人善用……確實,應該知人善用啊,當初鐵木要親自去找你,我就知道,你必定是個很不一般的女子,果然被我猜對了。」
「那麼我再問你,作為一國之首,內憂外患和天災,應該先做哪一件?」他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王爺不是說,身為女子,不可以參與政事嗎?」我笑看著他,笑吟吟的姿態,並沒有別的意思。
他倒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是順著你的話說的。」
我輕笑一聲,感激與他的大度不與我計較,想了想,隨即笑道:「若這三件事情同時發生的話,我必定是先安內的。」
「哦?為何?難道你不覺得天災民生疾苦,或者外患更迫在眉睫嗎?」他是說話雖慢,但中原話亦是極標準的,而且居然會用成語。
我略一思索,笑道:「若不安內,必定無人去管天災或者外患。」我稍一頓,又接道:「當然,如果外患更焦急的話,我想不管是誰,都會停止內戰一致攘外,如果個別的還在這個時候動心思,那便只有一個字,殺!」
我感覺自己在說這句話時,特有氣勢。
雖然我一向不贊成封建社會隨意殺人性命,但對於漢奸和賣國者,是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他又是一聲歎息,喃喃道:「如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總算安心了不少。」他停頓了一會,用著滄桑的語氣說道:「我開始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帶你來,而且還必須親自去,現在,總算知道了。」
他說完,彷彿有些累了,揮手對我說道:「你退下,我歇息一下,若有什麼招待不周到的地方,你一定要跟鐵木說。」
我輕笑一聲,說道:「其實王爺本不必擔心這些,鐵木王子很有魄力,他現在必定不想見到您為這些事情而操勞,必定只是想看著你安康起來,才是他最大的心願。」
我話一說完,他眼裡已經有了淚花,手不禁的握住我的說,說:「若本王有你這樣一個女兒,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