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日,還沒消停下來,宋唐那廝就拖著疲累的步子進來,雙眼佈滿了血絲,下巴已經青了,顯然這幾日連剃鬚都忘了。
我不想跟他說話,只對聚萍說:「聚萍請王爺出去,這個人在,我吃不下東西。」
眾人下巴掉了一地,聚萍為難的看著宋唐,滿是不知錯措。
宋唐卻只是站在那裡,沉默了半晌後,自己出去了。
這幾日,一直到衛子夫收信那日,我都一直很有骨氣的沒跟宋唐說一句話。
他每日都會問幾句,諸如我睡的可好,吃的可香之類的廢話,絕口不提要送鄭菱菱走之類的話。
罷了罷了,他連最後的機會都不要了,甚至什麼都沒表示,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只是冷冷對他,不言不語的。
因為我那封信,已經寫明我身體復員便會去蒙古,讓笑愚即刻便可以派人將我擄走了。
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為了這顆歪脖子樹,而放棄整個森林。
等我治好了病,再去尋找既愛我,我又愛的人豈非更好?
心裡這樣想著,我反倒痛快了許多。
只是,我不能讓他們這樣痛快,首先,鄭菱菱,我一定不會讓她這樣輕易得逞的,也許這一切都在她的計劃裡,她是想故意看著我嘔血的。
再著便是宋唐,為了鄭菱菱居然呵斥我,我讓你藏試一下,心愛之人跟著別人笑逐顏開的時候,你會有何感想?
就比如今日,我正在和衛子夫說說笑笑間,小人稟告說宋唐回府了,正在往我這邊趕。
我立刻讓人去回,說我與小王爺正在商議事情,不方便見他。
聽聽,不方便見自己的老公,反正我都要走了,信已發出,笑愚必須對我去蒙古勢在必得,那麼,我都要走了,我還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