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好歹扶住了鄭菱菱,鄭菱菱哆嗦了半晌才強自鎮定下來,對侍衛說:「與抬轎子的人全部一起退下,退到一旁,我與花無缺公子有幾句話說,誰也不許靠近。」
她雖已經到佛堂祈禱,可畢竟是府邸裡的側妃,而且是唯一的側妃,據說她到佛堂後,更是得到下人的尊崇,此時如此嚴肅的說話,自然無人敢說話,全都恭謹的退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努力的恢復著正常的笑意,我看到她在捏著自己的手,她的手在發抖。
過了許久,她彷彿終於平靜了心裡的激動,帶著得體的笑掀開轎子,走了進來。
她在我一旁坐下,這轎子縱然夠大,坐下兩個人也顯得太擠了,就像我和宋唐之間出現她,也顯得太擠了。
我不說話,等著她開口,她也不說話,似乎並沒有要我先開口的意思,而是在醞釀著怎麼跟我說而已。
過了一會,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最近宮內傳出消息,說摩素公主得病不見人,原來,這幾天便是在後山。」
她的語氣很平靜,出奇的平靜。我只是不說話,等著她繼續。
「我一直在佛堂,只是表哥的日常生活沒個可心的人打理,我並不放心,每日卻也出佛堂親字查看過才能放心。」她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點頭。
「我知道,你要跟表哥成親了。」她頓了頓,得體的笑容在一點點消失,彷彿極艱難才說出這句話:「因為他跟蒙古王子的決鬥,全長安皆知。」
「他們不會鬥了。」我只是簡單的說。
她微有詫異,一瞬間又有喜色:「真的?那表哥便不會冒險了?」
我點頭,道:「可是我們任然會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