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征,失笑了:「有必要嗎?」
「那你為何要說那一番話?」我眼裡沒有絲毫感情,甚至連客氣的樣子都忘了做。
「因為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做一隻被籠子關起來的金絲雀。」他笑看著我,道:「這些年最有興趣的事,便是打聽你這位摩素公主的行為,每每多是令我意外,你所做之事,又每每都是為了冷面宋唐,但果斷處事,若不細想,必難發現你其中真正的目的,而且兩面三刀,處事圓滑,實在令我折服。」
原來這些年,他打聽的都這麼清楚?可他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若有你的幫助,我相信哪怕是一個草包,也能大翻身的。」他深深的看著我,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調笑,滿是認真:「而你又如此對一個人,能得此妻,夫復何求?」
我抬眼,正正撞進一雙奇異的黑眸裡。那雙眸彷彿微波起伏的春水,能引得人心為之陶醉,但我又隱約從水的深處看到冬去春來時未及化開的碎冰,感覺如果有人一旦沉溺於這雙眼裡,則必定被冰塊撞得頭破血流。
我呆了一下,回過神,道:「笑愚,你此話何解?」
他對我忽然喚他的名字卻是一怔,卻隨即笑道:「你如此聰慧,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這個人不簡單,在他溫柔醉人的目光下,我故做羞澀地微微垂頭,掩去眼中濃重的戒備之色。
他的神色在我埋頭間,有瞬間的異樣。卻快如閃電般消失無無蹤,幾乎讓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我心裡一時煩悶,無謂再跟他繼續下去,一揮手喚道:「人來!」
他對我突然的舉動,卻也不再詫異,許已習以為常了,聚萍和阿蠻走了進來,我對聚萍道:「本宮累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