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兒,你太重感情了。」摩納抱著我,喃喃歎息一聲說道:「太重感情之人並不見得不是好事,只是你要知道,什麼是該在意的,什麼是不該在意的。」
我喉嚨裡再次湧出血腥的味道,歪著腦袋又嘔了一口,腹部的巨痛,已經讓我後背被汗水濕透了。
不可大喜大悲,摩納說的對,有許多東西是我不該在意的,我又何必去斤斤計較呢?不在意了我不要在意了。
可胸腔內的難受,瞬間怎麼也壓不下去。
摩納按住我的手,如易千尋次那樣給我傳輸內力,可是已經來沒多大用處了,我只是吸著冷氣,摩納見我這樣,心知不妙,於是忙抱起我,就往王宮飛抵。
迷糊中,只聽見耳邊腳步聲匆匆,夾雜著摩納吩咐人時的怒吼聲。
我一會被人把脈,一會被人扶起,再過一會,喉嚨又滑入藥汁。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的求生本能竟比任何時候都要大的多,因為我不能死,不能倒下,我要平復自己的心,我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我要活過來,好好的活過來。
喝了藥後,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許多次,又悄悄的昏迷,這樣經過了無數的昏睡清醒,我終於在巨大的求生意識下,漸漸甦醒。
醒來時,天已經濛濛亮了,我稍一轉頭,見身旁熟睡著摩納的臉。
他居然守了我一夜,心中微微感動,不禁輕喚:「摩納……」
他立刻警醒,見我已經完全清醒,彷彿鬆了口氣,說,素兒,你總算醒了。
我對他勉強扯出一抹笑,說:「我沒事了,你去歇息。」
他看了我一翻,又摸摸我的額頭,暈,我又不是發燒。而那廝卻放心了,說:「大夫說你醒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