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唐,成親以來,我自問對你盡心盡力,縱然我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我從來沒求過你,如今只求你一件事,把休給我,立刻給我。」我看著他,眼裡已經有了寒氣,面對自己的愛人,我們竟是這樣的語氣,竟是這樣的場景,何其可笑?
我想,不管是千尋和摩納,他們肯定從來沒在乎我是不是處子,因為在他們的心裡,我是宋唐的妻子,只怕他們就從來沒想過,我是處子。
可是為什麼,他們還能做出那樣的君子約定,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呢?
這一切都是拜福雅所賜,若不是她發現我的心,我想我永遠會以為自己愛的就是易千尋的。
那樣一個不似凡人的男子,縱然我再怎麼不堪,只怕也不會傷我至此?
「回宋府,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得逞的。」宋唐看著我,一字一頓:「何況,大哥的婚禮是你主持的,你不回去,明天早會亂套的。」
「宋唐,不要讓我輕視你,不要讓我恨你,好嗎?」我涼涼一笑,冷冷說:「在你的心裡,除了你的面子和宋家,還有什麼別的嗎?你可曾想過,也許……:
我本想脫口而出,也許你爹本不是爹,可話到唇邊,又生生吞了回去。
「可曾想過什麼?想過你的感受嗎?是不是?」宋唐也學我那樣,笑的比我更冷淡。
我抿著唇,不想說話。
「跟我回去。」他看著我,再一次耐心的說道。
「我回去,你就會給我休嗎?」我問。
他不說話。
「既然我在你心裡已經是個破鞋蕩婦,你為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呢?」我冷冷笑道,忽然埋頭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拿在手裡,說:「你不給我休,那我就如以前一樣,寫一封休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