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什麼了?」宋唐幾乎吼到,一激動,手一伸,觸到我咬他的傷口,更是疼的齜牙咧嘴。
「裝什麼?我要走的時候,是誰在那顆樹放好了一封信,是誰偽裝千尋的筆跡來欺騙我?」我也指著他,咄咄逼人的樣子:「那封休,只怕也是早早預謀,對不對?」
宋唐緊鎖著的眉頭,是一個深深的「川」字,俊秀的臉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努力的思索了半晌,似乎有點明白了,卻是冷笑:「這麼說,當初是易千尋不要你,你才會回來的,對不對?」
我倒是怔住,說不出話。
「若不是這樣的話,你就不會回來了,對不對?」他冷笑:「果然,你的心裡,還是永遠只有一個易千尋,若不是他不要你了,你就不會回來的,對不對?」
我瞥過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樣子。
「你說我偽造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明白?」宋唐比我笑的更冷,接道:「而且,你說那封休是我欲擒故縱的手段?」
「難道不是嗎?」我寒寒的笑道。
「蘇素,你太高估自己了。」宋唐冷笑,連連倒退幾步:「我還不屑這樣做。」
「好,你不屑就好,那你現在再給我寫一封!」我忍住怒氣,慢慢說道。
宋唐聽我這樣說,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最好的笑話,直笑的眼淚也要蹦出了,笑了一會,他卻猛然的頓住笑意,彷彿適才並沒有笑過,他說:「蘇素,那封休可是你當面撕爛的,你既然那麼捨不得我,我為什麼要再寫一封?我得遂你的意,要努力做到你想的事情啊。」
「你……」我氣的直翻白眼,好啊小子,你既然學會耍賴了,很不錯,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