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現在不怕她了,以前怕她再對宋唐動什麼手腳,現在的宋唐,可沒那麼好欺負了,我看她現在,大約要把所有的氣都趁機撒出來。
「就算這個不知罪,見到不行禮,算不算罪呢?」大夫人思索了半晌,彷彿頗滿意自己終於找到了借口,說:「來呀,給我抓起這個丫頭,狠狠的打。」
「等等!」就在劉姨要衝抓住瑟瑟發抖的聚萍時,我適時的喊了一聲,眾人詫異,興許想不通平日裡溫潤的我怎麼會膽子這麼大,告訴你們,我膽子還就是這麼大。
以前就因為宋唐假裝那該死的破病盡量低調,現在我可不怕你們了,我假咳了兩聲,指著印茶說:「劉姨年紀大了,輩分也大,我不敢讓她給我行禮。」
略一沉吟,接道:「但印茶這丫頭,罪名似乎應該跟聚萍差不多啊。」
我眼神略一示意,聚萍那丫頭機警的很,忙跪在雪地,惶恐的說:「奴婢有罪,奴婢一時嚇到,又被大夫人今日美貌裝扮所攝,實在罪敢萬死,請大夫人恕罪,請二少奶奶恕罪!」
我得意瞥了眼還在發愣的印茶,意思明顯在說,你看,人家認錯態度多明確。
這回,我看大夫人還怎麼處罰,要是處罰,可就打到自己臉,處罰自己的人,我看她以後還怎麼立威,讓人家以後怎麼信服她。
正在我暗自得意間,卻見那印茶也忽然「撲通」一聲跪到地,那情意,可比我家聚萍真切多了。
她一跪下,就挪到我腳邊,還不待我反應過來,就辟里啪啦的抽打著自己的臉頰,那傢伙,一分力氣也沒留,不過一會功夫,那臉立刻起了一道道鮮紅的印子,她邊抽自己邊說:「二少奶奶,印茶不懂事得罪您,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