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幾乎要段掉的脖子,四眼一望,到處都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啊。天黑了嗎?
「喂,有人嗎?」我沙啞的聲音響起,如被火燒般,看來,脖子的傷牽引到喉嚨了,整個腦袋都是劇烈的疼痛。
黑暗中有個影子一閃,我駭了一跳,本能的抓緊自己的領口,就往牆角縮去。口裡顫抖的問:「你,你是誰啊?你把我抓來這裡做什麼?你膽敢在宋府內抓人,實在好大的膽子啊。」
「哈哈……」那個黑影在我身前似乎是坐著的,他聞言輕笑了一聲,似是諷刺,似是鄙夷:「你可知道你現在被我抓住了呢?為什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本來就是我很有到底啊,你知道不知道宋家……」說了一半的話忽然止住,這聲音:「你是宋明?」我驚呼,幾乎失聲。
「怎麼?我的聲音那麼好聽嗎?你居然認得?」那廝不慌不忙,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瘋了,你把我抓起來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我掙扎著就要爬起來,摸著快斷掉的脖子,心裡更是惱恨,腦袋也是一片沉重。
「這裡當然是我的勵怡軒了!」他輕笑一聲,彷彿起身,我聽見火石相撞擊的聲音,接著宋明那張可惡的臉,印在火光下的得意笑容。
我盡量兇惡的看著他,心裡卻怕極了,他抓我來這裡幹什麼?他真的瘋了,居然敢把我抓到這裡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定論?我乾嚥了兩口唾沫,強自鎮定問他:「你睡多久了?」
他歪著腦袋略一思索,說:「大概五六個時辰。」
「五六個時辰?」天,昏迷那麼久,已經天黑了:「你快放我出去,我相公要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