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下的少爺身子震了震,抬頭看著我,深深一磕頭,說:「二少奶奶仁慈,奴才應該的。」
我溫和看著他,只見他眉目清秀,看來也是個斯文人,不禁笑說:「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奴才,這樣的事情,不是年輕人應該做的。」
他的神色黯淡了許多,說:「連考了四年,年年落榜,又學人習了武術,怎知卻做了馬伕。
我看他不過二十五六歲年紀,神態舉止頗不俗不由多問了句,卻不想有這樣一層,於是隨口說:「既然如此,以後便隨著二少爺一起習武,強身健體好了,回去我跟大夫人說說便是。」
他先是不信,待我頭頭說完才跪了下去,他要在我面前磕頭,還未跪下我就扶起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輕易下跪。」
他又深深看了我一眼,起身道:「小幫謝謝二夫人,二夫人抬舉,小幫這一輩子都會記得,必當湧泉相報。」不曾想,我隨意幾句話關懷的這一個叫小幫的年輕男子,會在以後的日子裡,成了我最可靠忠心的保鏢。
一路行去了我那所謂的家,那個著火後臨時搭建的棚子,一路村民見到宋明都是下跪行禮,倒給我也長了不少面子。
而宋明這廝居然搖手跟大家隨和問好,一副很貪官的樣子,看的我牙癢癢。
到了蘇家時,那我出嫁時的茅草屋居然修葺一新,碼的是青石磚頭,這雖算不得極好,卻也不差了。
蘇父蘇母和蘇玉已經早早等候在門口了,見我們一行人來,忙走到我和宋明身前行禮,我那母親最是笑盈盈樣:「給大將軍,二少奶奶行禮了,二位萬福吉祥。」
雖然看到這些將自己最親的人推向火海的人跟自己行禮很爽,但也感歎與封建社會的腐敗,居然會有父母向自己兒女行禮的,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