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釋了這一番,他早已經喜不自禁的接過,放在手裡看了又看,摸索了又摸索,他終是孩子性格,忍不住問:「這便是那些羽毛嗎?當真好看?」
我手裡捏著他送我的那塊玉,說:「這是一些小玩意,比不得你這玉貴重。」
他慘白的臉有了些笑容,說:「這塊玉是我父親唯一一個親手送給我的東西,我一直帶到現在。」
我摸著那塊玉似有千斤重:「那你怎麼送給我了?」
宋唐翻了個身,我忙扶著他,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他說:「若不是最貴重之物,我也不會輕易送你了。」
這樣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在我聽來卻如此沉重,這話就猶如一把鐵錘,將我原本硬硬的心腸敲成一塊快碎片,將我所有的防偽早瞬擊的灰飛湮滅。
我只埋著頭不說話,低低一句「謝謝」也是等了許久才說出,剛一說完還不等他答話,就吩咐進了紅靈端藥進來。
這樣過了三日後,呂氏說大夫人派去的人根本請不到易千尋,易千尋一聽說是要來宋府教弟子,後面兩次更是連面都不肯見。
看著呂氏愁苦的樣子,我的心也不禁蒙了一層陰影。不知道是大夫人沒有真心派人去請,還是真是易千尋如此難請呢?
宋唐聽了後,面色更是慘白,只是說:「我這樣一個廢人,又有誰願意來教我呢?」他本想多說什麼,看著呂氏自責憂傷的臉終是別過臉去忍了下來不再多說什麼。
當時我的心就是一酸,也不知道是因為宋唐的憂傷,還是因為呂氏的不忍,總之我那當時頭一昏就說:「我去請,我親自去請。」
宋唐和呂氏明顯不信我的樣子,我說:「我親自去請,這樣才顯得更有誠意,我想那易千尋既是那樣出名的才子,總有自己的驕傲,若我們放下了身段去請他,他不定也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