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做噩夢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姐姐呢?」我笑問他,滿是小心翼翼,身怕又牽引起他的可怕回憶。
他本笑著的臉僵硬了一下,不覺一哆嗦,說:「姐姐,我總是夢到被馬壓,你……你能不能救我呢?」
果然是馬車事件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我好聲好氣,安慰道:「姐姐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呀。」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似是狐疑。
我心虛的擦了擦汗,這小孩子可真不好騙,斂了斂情緒,不由說:「你不是說姐姐是神仙姐姐嗎?神仙姐姐自然能保護你,對不對?」
衛子夫思索了一陣,勉強說:「可是姐姐沒有陪在我身邊,子夫,子夫還是感覺……」
我笑說:「姐姐家裡還有個生病的大哥哥啊,神仙應該要幫助很多人,而不是只守在子夫自己身邊,對不對?」
他想了想,似是開朗:「姐姐說的對,娘親我是男子漢,不應該怕的。」
我倒是一愣,隨即符合:「對,子夫是最棒的男子漢了。」
他笑了笑,不覺就要掙脫我:「既然是男子漢,子夫就要自己走路。」
我笑著放他下來,他小手牽著我,我們一路走到了花園下,此時的陽光並沒有完全射到這裡來,這樣細碎的影子灑了一地,剎是好看。
衛子夫與我在一處花圃草地坐下,靜謐中他忽然問我:「姐姐,你到底是誰?是觀音娘娘,還是七仙女呢?」
我怔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他又脆聲問了一遍:「你是誰?是不是天派來照顧子夫的?」
我轉回頭看著晨光的斜輝下獨自寂寞著的花叢,喃喃自問道:「我是誰?」是蘇素?是宋二少奶奶?還是那個期待著易千尋出現的蘇姑娘?
一時間腦中紛亂如麻,我喃喃自語:「是啊!我是誰呢?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側頭看著他迷惘一笑說:「我不知道我是誰。」他似乎被我的笑容有點嚇著,呆呆看著我。